白了白眼,于謹表現出一副無辜的神情,道:“哪能怪我,崔老将軍就看上石木了,我能咋辦?”
白幽問道:“你們有誰看見過獨孤信和楊忠嗎?”
于謹回答:“獨孤信從昨晚就不見人影,楊忠那家夥一宿沒見着他的獨孤将軍,大清早就跑去尋人咯。”
“啧啧啧,你說他兩會不會有龍陽癖哈?”
趙貴附和道:“嘿嘿,俺看像。”
這時,一個老頭鬼鬼祟祟湊過來,往中間位置擠。
于謹皺眉道:“别擠啊,都看不見了。”
老頭不聽勸,拼了命的往裡面擠,趙貴等人怫然不悅,小聲喝道:“弄啥勒?”
衆人瞧一眼這老頭,隻見他笑眯眯的對着大夥,道:“嘿嘿,挪個位置。”
一群人見是崔老将軍,驚訝表情漸而變為怪笑,思想達成統一。
于謹喚來崔老将軍,示意他來自己的位置,怪笑道:“這裡風景最佳,他們還沒起床,你看地上那些衣服,昨晚想必有一場大戰,啧啧!”
“喔?老夫瞧瞧。”崔老将軍嘻笑着鑽進人群。
李弼側身倚靠在廊柱旁,瞧這些人猥瑣的行徑,不由冷哼一聲,道:“一群大白癡!”
沒過多久,一位身穿新郎服,打着哈欠的男人出現在走廊,李虎瞧了他一眼,道:“呵呵,這下有意思了。”
便聽這男人說:“你們在幹嘛?”
衆人尋聲望去,俱是一驚,異口同聲道:“石木?!”
經石木這麼一吓,個個沒能站穩腳跟,傾斜着,往裡頭栽。
“吱呀~”房門被撞開。
屋内的男人聽到聲響,頓時爬起床,胡亂的穿上幾件衣物走到門口,乾指喝道:“哪裡來的毛賊?”
衆人一詫,驚道:“獨孤信?!”
此時石木也走到門口,大夥詫異的看向他,道:“石木?!”
整件事情隻有石木最清楚,連獨孤信也是一臉的懵逼,他揉搓着太陽穴,眉頭微蹙,努力在回想一絲線索,低聲呢喃着:“Mm...昨晚我跟石木兄弟喝酒...然後...”
“然後你攙扶我回到婚房,獨孤信啊...我真沒想到...你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不對,是...”
石木哪裡會給獨孤信辯駁的機會,截斷道:“是,我是尿急去上廁所,可我沒叫你去玷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啊。”
他哭喪着臉,一把眼淚又一把鼻涕,苦澀道:“唉,都怪我貪杯誤事,竟醉倒在路邊。既然事已至此,唯有我忍痛割愛,将玉柔姑娘讓與你做妻子吧。”
“不,這不妥...”對于獨孤信的反應,石木似是早已預料,隻看他怒喝一聲,道:“呔!難不成你得了便宜,還想要賴賬?”
瞧了瞧身上穿着,又看一眼屋内那些淩亂的擺設。獨孤信深知,不管過程怎樣,自己終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他半跪在地上,拱手道:“對不起石木兄弟,昨天我确實喝多了,我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聯姻之事發展成這樣,均是衆人始料未及,白幽向崔老将軍建議道:“崔老将軍,既然事已成定局,亦是無法挽回,不如順手推舟...”
白幽的意思,崔老将軍自是明白,以獨孤信的威名,确也配得上玉柔。
且看他撫須長歎,道:“先看情況吧。”
石木眼睛一尖,當即提醒獨孤信,道:“還不快拜見嶽父!”
獨孤信更不遲疑,轉身向崔老将軍施禮叩拜。
崔老将軍擡手,示意獨孤信起身,他道:“不必急着行禮,如何抉擇還得問過玉柔,看她是否願意将錯就錯,或是...殺了你以全名節。”
走進房門,崔老将軍喊道:“玉柔醒了嗎?”
起先在屋内,崔玉柔就聽見外面的動靜,此刻她已穿好衣物,出現在衆人眼前。所有人皆是以驚詫目光看向崔玉柔,尤其是石木,兩顆眼珠子仿佛都要掉下來,他叫囔道:“好你個獨孤信,竟敢給我帶綠帽子,奪兄弟之妻。不行,你得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老婆!”
此刻崔玉柔雖未施粉黛,卻仍是面若桃花,風姿綽約,擁有傾城之貌的她微盤下身,輕聲道:“參見父親,适才你們在外面的談話女兒都聽見了,既然我與這位公子已有夫妻之實,便願意嫁與他為妻。”
死死盯着這個女人,石木忍不住的有些嘴角哆嗦,心髒猛地緊縮起來,臉龐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有種說不出的精彩。
這本該是自己的妻子,卻被他自作聰明的推到别人懷裡,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他倍感苦澀。
剛才還一個勁的想把崔玉柔往外推,現在看石木的舉動,分明有反悔之意,白幽見狀,忍不住的說道:“算了吧,你此前還一直反感這門親事,現在獨孤将軍替你娶了,正好合你心意。誰都可以有意見,唯獨你不行!”
“我...我...”衆人瞧石木吃癟的模樣,一個個的忍不住大笑。
而崔老将軍對石木也是洋溢出些許的同情,他道:“臭小子别氣餒,老夫還有一個女兒呢,隻要你有本事拿下。”
此話一出,于謹立即笑起來起哄,道:“對啊對啊,老将軍還有一個女兒,你還不趕緊下手!”
回想一下崔玉瑾的面容,石木登時一哆嗦,叫罵道:“該死的狗狐狸,從你嘴裡就沒聽過好話,你比小白臉還要可惡。”
“我...”于謹剛想辯駁,卻被白幽給打斷。
白幽說道:“好了,都别鬧騰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