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謹冷哼一聲,道:“哼~王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罷了...将死之人倒不必記得那麼清楚,拿命來吧!”
話落,于謹執起長劍,同一時刻,趙貴握緊了天罡戰斧,石木舉起八棱镏金錘,李虎、李弼二人各執手中兵器,以庵羅辰為中心,同時發難。
庵羅辰雖然勇猛,然而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強力壓迫,還沒出十個回合,便被打的節節敗退,身上出現多道傷口,口中鮮血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外流。
他擦了擦嘴角,乾指怒道:“你們這些漢人當真無恥,滿嘴仁義道德,做出的盡是些卑鄙勾當,有能力的咱們一對一較量,靠人多算什麼本事!”
于謹回答:“哼~蠻夷之人豈會懂禮儀?對付惡人隻有一種辦法,就是死__!!”
接着,以他為首的魏國将領與庵羅辰又交戰了十幾個回合,打的後者幾無還手之力,顯然已是招架不住。
魏軍眼看就要大獲全勝,忽然,從西南方向沖出一支鐵騎部隊,這支部隊全副武裝,士兵們身穿鐵皮甲胄,胯下戰馬也都披上厚重的金屬馬铠,戰鬥力超乎尋常的強。
他們如同一頭發了瘟的犀牛,橫沖直撞的進入戰場,仿入無人之境,任由魏軍刀劈劍砍,對其未造成傷害不說,連阻礙效果都微乎其微。險些被魏将圍死的庵羅辰,就是被這其中的一支人馬救下。
庵羅辰仔細瞧了瞧那頭領,仰面大笑道:“你們終于來了,阿史那土門呢,他在哪?”
回答的人是土門的弟弟—阿史那特勒,他道:“擒賊先擒王,兄長去抓對方主将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阿史那土門殺出一條血路,沖至白幽面前。他驅使戰馬,繞着白幽走一圈,仔細打量眼前這人,發現其并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于是道:“魏國竟派個文弱清秀的人領兵,若不是特勒再三強調,我還真不敢相信。”
“你是誰?”白幽問道。
阿史那土門回答:“我乃突厥部落的首領—阿史那土門,你便是白幽,魏軍的主将?”
白幽沒有回答,在他看來,自己絕非眼前這個人的敵手。瞧他手中大刀,鮮血順着刀刃不斷往下流,就已經很好證明這一切。
察覺到白幽表情變化,阿史那土門或有所悟,放聲大笑道:“不用擔心,我并不想殺你,頂多就是擒住你,我可沒蠢到把你殺了,把魏國的一腔怒火吸引到我突厥部族頭上,倘若你能束手就擒,倒也可免去一場争鬥。”
白幽聞言,斷然拒絕道:“你的建議我很想答應,可惜的是,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非我不願,而是不能,如果你要阻擋我,即便不敵,我也會血戰到底!”
歎了口氣,阿史那土門道:“唉...當真固執,既是如此,那便接招吧!”
說罷,隻見阿史那土門從馬背上高高躍起,掄起斬馬大刀,做出跳斬的攻擊姿勢,白幽很清楚這一招的厲害,不敢硬接,往旁邊閃躲。
一擊落空,阿史那土門反手一提,白幽向後急退。阿史那土門并不打算就此收手,烈星□□在他的揮動下,跟随腳步移動,施展出橫折提撇四段攻擊,每一擊都包含巨石壓頂之力,白幽被迫隻能防守。
每當‘铿锵’聲響起,武器就會發出劇烈的顫抖,來自手心的麻痛感傳至白幽全身。而阿史那土門的攻擊還在持續,舞動兵器的速度越加變快,白幽隻能用劍被動抵擋。
随着時間線拉長,白幽握住兵器的雙手開始出現皲裂,滲出道道血迹,顯然有些力不從心。阿史那土門看準時機,單手提起□□,于半空中豎劃一道圓弧,帶着開山之力劈斬而下。
白幽橫握長劍,被動的迎上這次攻擊,‘轟!’
沙地表面由于承受不了這股巨力,迫使白幽小腿往下部分均埋進沙土,臉色也是煞白,腿腳發出‘咔嚓’的細小聲響,麻痛的幾乎失去知覺。
下一刻,阿史那土門把□□插進沙土,整個人借着刀把之力與沙地平行,橫空朝白幽身體踢上一記飛腿。白幽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如一顆炮彈般重重跌至沙地,鮮血染紅了大片黃沙。
石木見此情形,如何能接受。當即擺脫身邊士兵的糾纏,掄起大錘,一路殺到白幽跟前,将他護在身後。
阿史那土門饒有興趣的道:“喲呵~來了個耍大錘的。兄弟,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趁你們大軍未敗,好生勸降你們主将,否則一旦兵敗如山倒,可就連最後一點談判的籌碼都沒了。
石木才不理會那許多,舉起八棱镏金錘就朝阿史那土門砸去,口中叫嚣道:“少廢話,敢打傷我家少爺,就拿命來償還!”
阿史那土門長歎一聲,搖頭道:“唉,又是個不聽勸的,那便來吧!”
有了石木的加入,白幽這邊的壓力才稍作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