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七點
“行之哥,早!”
民宿内,任梨夢輕手輕腳地穿戴整齊,整理好麥走出房門,剛下樓便看到了客廳裡正在運動的沈行之,她微愣半秒,緩緩一笑,在客廳鏡頭“注視”下,禮貌打着招呼。
梅市綠化很好,空氣清新,任梨夢沒想到,沈行之這麼早起來沒去晨跑,居然選擇了跑步機。
今天早上隊内安排十點集合,合練《光陰浮生》公演舞台,中午和下午自由活動,任梨夢準備回家,沈行之應該要練習隊長合作秀舞台,而陳曦和關賀則想去打卡指南書上的其他推薦站點。
晚上九點,沈行之整隊将前往江城,結束第二站的旅行,為二公舞台做最後準備。
“早,我做了早餐......要出門?”
晨光透過薄薄的紗簾溜進客廳,沈行之微揚頭看向樓梯口,長睫在眼下投出鴉青的影,身上的白色背心被汗水微微洇濕,薄薄地黏在肩胛與腰腹,繃出幾道緊繃的腹肌溝壑。
沈行之低沉開口,随着任梨夢的身影越過沙發,他終于注意到任梨夢身側背好的斜挎包,語氣微頓。
“嗯,準備去我家樓下早餐店故地重遊下,謝謝,行之哥,既然你做好了早餐,我就不邀請你一起去啦。”
沈行之線條冷冽的鎖骨凹陷處積着薄汗,陽光照射下,随着呼吸起伏泛起粼粼的光,讓任梨夢忍不住屏住呼吸,她邊說着,邊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廚房,仿佛隻是想看一眼沈行之做的早餐,而不是怕洩露自己的其他情緒。
這樣打扮的沈行之,任梨夢真的從未見過,她方才下樓第一眼,若非注意到過道兩側架起的黑色攝像機,簡直差點直了眼。
大早上的!
誰家好男人在鏡頭前這麼“花枝招展”!
任梨夢記得,沈行之大學向來喜穿筆挺合體的襯衫和西裝,這次重逢後,她看到沈行之穿私服很少,一般是在晨跑或者健身房運動時,他也大都工工整整地穿着運動服,從沒這般一個背心就出現在人前。
眼前,沈行之完□□露在外的肌膚太顯身材,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在光暈中......簡直秀色可餐!
她還沒吃飯呢!
看不得這些!
腦海中忽然又回蕩起和沈行之聊天記錄最後的那句“梨夢學妹”,任梨夢右手握拳,擋在嘴邊微咳一聲,自顧自地說完便準備低頭離開。
她解釋了不邀請沈行之吃早餐的原因,但此刻的解釋不過是鏡頭前的借口。
任梨夢回來時當然會為沈行之和其他同隊嘉賓打包些特色早餐小吃,這是嘉賓相處的禮數,任梨夢邊思索着帶早餐的事情,邊向大門走去。
“一起。”
任梨夢回頭,眼底帶着明顯的疑惑,她微微側頭,卡着鏡頭死角,挑眉盯着沈行之,眼底帶着淡淡的懷疑。
沈行之想幹什麼?
真想......追她嗎?
“我做的三明治,可以給大家帶着當零食,今天就要離開梅市,一直沒多少機會感受你們梅市的特色早餐,梨夢,今早要麻煩你盡地主之誼了。”
沈行之笑容淡淡,目光依然清冽如舊,可任梨夢似乎捕捉到他眉宇間的那抹柔和,隻是當她細看間,迎上的隻有他深邃如潭的一雙黑眸。
“榮幸之至。”
任梨夢垂眸,沒有探究沈行之言語間的真心與借口,她大大方方地笑了笑。
“這家魚面店開了三十多年,旁邊還有家梅花燒賣也很好吃,那邊的牛肉面也十多年了,這條街好幾家早餐店,行之哥,你看想吃什麼?”
任梨夢和沈行之帶着鴨舌帽,走到魚面店門口,是白底紅色的價目招牌,有些斑駁的二開間店面依如往日,帶着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任梨夢恍惚一瞬,看到身旁的沈行之又極快反應過來,早就不是從前上學早晨的日子。
“都行,和你一樣。”
任梨夢又問了旁邊兩個跟拍攝像吃什麼,在攝像連連表明已經吃了早飯後,終于走到了收銀小桌前,“老闆,來兩碗招牌魚面。”
“還是加黃豆?”
任梨夢微愣,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她知道老闆認出了自己,即便現在一年也沒幾次機會回來吃面,每次老闆仍然能準确說出自己的口味,這大概是每個離家的遊子沒法不感動的時刻。
“對,行之哥我請客,都到我家門了,怎麼能讓你付錢!那邊是小料台,還有腌白菜之類的小菜,這是你的面牌,你拿着去那領完先吃,我去買兩個梅花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