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某些人的做事風格，商扶舟道：“他們開棺驗屍了。”

顧從宴諷刺一笑：“不錯，但是沒有找到屍體，所以現在他們都認為是那個人死而複生繼續作案。”

商扶舟：“……”他記得那些家夥不都是無神論者，也不對，是有兩個神神叨叨的。

商扶舟斂了神色，随口道：“一會我去天橋底下找個算命的，給他們算算得了。”

下午通話時，他們已經有了調查方向，事實上國外大多數連環殺手都擁有大批粉絲，狂熱者甚至為其生下孩子。

現在主要排查監獄來訪人員。

商扶舟依然無所事事，三點鐘出門采購，四點半接到付郵的電話。

“喂師兄，明兒有時間嗎？”

明天剛好是周末，按理是他的休息時間。

“有，怎麼了。”

付郵語氣飽含倦意：“南區新開了家鬼屋樂園，我表弟鬧着要去，想問問你能不能帶着他去玩玩。”

“你也知道我這兩天跟案子，期間就沒合過眼。”

鬼屋啊，商扶舟真有點興趣：“好，你表弟多大？”

付郵困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過去：“高一，他跟三個同學一起，你們直接在鬼屋碰面就行。”

“好。”

晚上顧從宴出來，面上有了喜色，商扶舟猜案子解決的差不多了。

他解了圍裙搭在一邊：“剛好，洗手吃飯了。”

顧從宴洗了手出來，他偏愛甜口的東西，夾了塊糖醋小排，眼睛微眯，愉悅道：“專門學過？”

商扶舟過去三年為了打發時間嘗試過不少東西：“有陣子研究過。”

顧從宴嗦着手裡的排骨：“味道不錯。”

商扶舟笑了笑，突然記起以顧從宴的性格也許根本忘記明天是周六了，提醒道：“明天周六，你有什麼安排嗎？”

“你有安排？”顧從宴清亮的黑眸望過來，眼裡的幾分不解很快轉變為了然：“我可以配合。”

這話說得他有點刺撓，但沒多想。

“打算跟幾個小孩去鬼屋玩玩。”

顧從宴眉頭一皺：“小孩？”

商扶舟：“對，付郵表弟和他同學。”

“噢。”顧從宴興緻缺缺的放下筷子，有些不滿。

看他的意思，明天休息，沒有工作，商扶舟已經加上付郵表弟的微信，方便聯系，想着等會吃完飯，給他發個消息。

再擡頭發現顧從宴臉色發黑，周身氣壓也低了不少。

搞什麼，生氣了？

商扶舟自覺沒有說錯話，對症順毛他摸不清症在哪，别等又觸了黴頭，因此默默吃着飯。

顧從宴等了半晌，終于忍不住：“我明天沒事。”

商扶舟何等敏銳的人，電光火石間明白過來：“你剛來榆市還沒好好逛過，明天一起出去玩玩？”

顧從宴繃着的臉放松下來，矜持的點點頭：“可以。”

商扶舟悄悄彎了唇角。

第二天顧從宴沒有過來吃早飯，商扶舟思索兩秒，給他發了條消息。

顧從宴很快回複：我吃過了，樓下見。

商扶舟挑挑眉，沒有多想。

他站在衣櫃前，考慮今天穿什麼衣服，今天最高溫度十五度。

猶豫兩秒，拿了件米白色的沖鋒衣出來，質地柔軟，恰到好處地襯出他清瘦的身形。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簡約的薄毛衫，随性又自然。下身搭配的卡其色工裝褲，腰間的黑色細皮帶巧妙的勾勒出腰線，顯得利落又幹練。

商扶舟搭了電梯下去，邊走邊跟表弟聯系，确認完後收起手機。

不遠處停着一輛大奔，一個高挑清瘦的男人微微靠着車身。

商扶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動聲色的走過去：“這麼早？”

顧從宴點點頭。

兩人上車後，商扶舟調好導航，顧從宴開着車駛出小區。

鬼屋正對面有家奶茶店，四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湊在一起，不時望着對面。

其中圓臉妹子戳着吸管：“你說的那個哥哥什麼時候來啊。”

表弟看了眼時間：“還得二十分鐘吧，他和朋友才出門不久。”

卷毛男生好奇道：“你這個哥哥幹嘛的，跟你表哥一樣，也是警察？”

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朋友有個當刑警的表哥，刑警诶，多酷啊！

警察本就是容易讓人滋生好感的職業，尤其他們這個年紀，帶着隐隐的好奇跟崇拜。

卷毛自覺好朋友的哥哥就是自己的哥哥，四舍五入自己也有了個當刑警的哥哥，夠他吹好一陣子了！

所以一直都想見見，奈何付郵是真的忙，根本沒機會約出來。

這周他們約了班裡兩個女生出來玩，突然想起來，讓朋友問問表哥有沒有時間。

表哥當然沒時間，推托着拒絕了，或許是擔心他們的安全，介紹了自己的朋友過來跟他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