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宴的吻毫無章法,起初隻是吮吸唇瓣,後來便長驅直入。
商扶舟被他弄得有些氣喘,兩人沒接過吻,但有些人生來就天賦異禀。
他扣住顧從宴的手,往後一仰,該說不說這椅子設計得就很适合接吻。
很快便多過主動權,接着便是一個滾燙而綿長的吻。
半晌,兩人才分開,顧從宴平複着氣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你怎麼這麼熟練?”
他曾經查過商扶舟的資料,知道這人沒有談過戀愛,生活作息良好,但這都是遇見自己之前的事。
誰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有沒有……
“天賦,無師自通。”商扶舟好笑的看着他:“再說我這段時間都跟你一起,哪有時間出去鬼混?”
顧從宴的心思被戳穿,有些羞惱,但很快調整過來:“吃飯吧。”
也許是初體驗不錯,回去之後,顧從宴一直纏着商扶舟。
商扶舟半推半就的親了他兩下,顧從宴不依不饒的湊過來。
兩人身形相差不大,不過商扶舟經常鍛煉,輕易的就扼住他的手腕,顧從宴不滿的擡頭。
商扶舟撩起眼皮:“我一直想問,你的身材怎麼保持的,還有腹肌。”
顧從宴掙了兩下,沒掙開:“天賦。”
商扶舟:“……”
顧從宴也不是一點都不鍛煉,偶爾會出去跑步,但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起來就動一下,腹肌就這麼留了下來,輪廓也比較清晰。
商扶舟摸了兩下:“手感還行。”
反正掙不開,顧從宴使勁往後拉了一下,想借機将人拉進自己懷裡,可惜他有些高估自己。
商扶舟猝不及防的歪了下身子,反應過來笑了兩聲,伸手合住顧從宴的眼睛。
察覺緩緩湊近的氣息,顧從宴擡手搭上他的後腰處,不自覺的摩挲着。
商扶舟眼裡含笑,空出來的手繞到脖頸處,将後面翻起來的衣領折下去,手指輕輕劃過皮膚。
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早點休息。”
說完率先起身,往房間走。
顧從宴驟然起身,三步并作兩步,在商扶舟打開門的一瞬間抓住他。
順着力道擠進房門,然後将門鎖上。
初識情味,顧從宴有些上瘾,望着抵在兩人間的手,他有些不滿。
商扶舟安撫道:“起碼洗個漱。”
顧從宴這才作罷。
第二天一早,兩人被顧從宴的手機鈴聲吵起來。
“顧教授,出事了!”
今早一對夫妻來警局報案,說自己兩個孩子被綁架了,綁匪打電話索要100萬贖金,他們就是普通家庭,根本拿不出來這麼些錢。
接待人員給兩人倒了熱水:“二位别着急,慢慢說。”
女人滿臉驚慌,緊緊握着水杯,聲音尖銳:“我女兒被綁架了,你們快去救她啊,快點啊,晚了就來不及了。”
男人則冷靜很多,将妻子抱住:“我叫張華,兩個女兒都在師範學院就讀,前兩天她們給我說這個周課少,想出去轉轉。”
“我就給他們轉了錢,一直到昨天,有人寄了盤錄像帶給我。”
立馬有警員接過錄像帶,送去鑒定。
付郵問道:“她們有說要去哪兒玩嗎?”
“沒有。”張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們家不富裕,也就混個溫飽,餓不死,平時哪有餘錢供她們出去玩。”
“兩個孩子明年就畢業了,我想着出去轉轉也好,能長長見識,加上公司的補貼到賬了,就給她們轉過去,當作經費。”
商扶舟他們到的時候,那對夫妻正坐在接待室裡,旁邊陪着一個警員。
顧從宴拿着杯豆漿跟在後面,商扶舟将東西放在桌子上:“什麼情況?”
付郵看看顧從宴,又看看商扶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把手裡的資料遞過去。
顧從宴伸了伸手,商扶舟自然的接過他手裡的豆漿,扔到桌角旁的垃圾桶裡。
“父母都是普通的廠工,綁匪怎麼會選擇綁架勒索這樣一個家庭。”
“誰知道呢。”付郵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綁匪寄來的。”
幾人找好位置坐下,裝好錄音帶,屏幕上出現一個空曠的房間,中間隻有兩把椅子,上面綁着兩個女孩。
一個冰冷機械的聲音響起:“跟你們的父母打聲招呼。”
接着一隻戴着手套的大手出現,粗暴的扯下兩人嘴上的膠布。
“救命啊!”
“求求你,放了我們吧!你想要什麼,要錢嗎?!”
“我們有,我們有!就在包裡。”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了。”
兩個女孩苦苦哀求着,突然兩人停止掙紮,直直的看着前面,表情驚恐。
“跟你們的父母打個招呼。”
兩個女孩瑟縮着照他說的做。
錄像到此為止。
接着是一段黑屏,冰冷的機械聲再次響起:“我要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