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郵失笑道:“你……”
餘光突然瞥見一個身影,付郵連忙噤聲,一把拉住警員,躲在一個角落。
警員猝不及防:“付哥?”
付郵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點聲。
然後小心的探頭看去,有對男女正在前面的胡同裡拉扯。
付郵眼力很好,一眼認出那兩人是張華和女鄰居。
付郵使勁豎起耳朵,側頭聽着。
張華的手不老實的四處遊走。
女鄰居半推半就,輕喘着:“你找我來就為了這事?别鬧了,一會被人看見。”
張華一把将人摁在牆上,急切的去扯衣服扣子:“家裡出了事,警察又查的緊,想死我了。”
女鄰居忽然推開他:“你女兒出了事就不擔心?還有興趣?”
“兩個賠錢貨,遲早要嫁人。”張華不在意道,“沒了就沒了,這一百萬我拿來幹什麼不好。”
“等等。”女鄰居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你真有一百萬?”
“當然。”張華得意道,“這還是多虧了那個黃臉婆。”
女鄰居不信,故意挑逗張華,希望他能多說說錢的事。
張華抱着她啃了兩口,然後轉身靠在牆上,去摸口袋裡的煙:“結婚頭兩年,缺錢,我就背着她賣精子,道上有個大哥跟我說,賣卵錢來的更快。”
“喂點藥,往台上一送,錢不就來了。後來她老家拆遷,這些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萬。”張華吐出一口煙,神情得意。
付郵聽得泛惡心,恨不得立馬把張華拷起來,眼下暫且忍忍,看他還能不能吐出更多東西來。
誰知張華抽完煙,又惦記起那事來,火急火燎的撲倒女鄰居,匆匆去解皮帶。
付郵暗罵一聲,摸出手铐背在身後:“張先生好興緻。”
張華吓得一哆嗦,身子頓時軟了,壓在女鄰居身上,半天沒起來。
“付,付警官,您怎麼在這兒。”張華聲音打顫。
付郵冷冷道:“不來豈不是要錯過這出好戲了。”
說完,反手擰過張華的手,啪嗒一聲,喜提一雙銀手镯。
張華是典型的憨厚長相,說膽子小吧,大白天就敢出來亂搞,膽子大吧,這會臉上的肥肉又怕的亂抖,雙腿發軟。
“付警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付郵單手把他提起來,沒好氣的往前一推,将人推了個踉跄,張華腿一軟,差點又跪下。
付郵晃了晃手機:“留着去局裡解釋吧。”
警員壓着張華往外走,綁架案暫且不說,光是賣卵就已經違法了,夠他吃一壺了。
付郵最恨破壞他人家庭的人了,陰着臉對身後的女鄰居道:“跟我們走一趟。”
女鄰居試圖掙紮,畢竟今天進了警局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好,她跟張華的事萬一抖落出去,就完蛋了。
“警官,您是查他倆女兒的綁架案吧,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
付郵不耐煩道:“你也想被拷着走?”
女鄰居讪讪一笑,似乎察覺沒有商量的餘地,老老實實跟着走了。
付郵回警局的時候剛好跟商扶舟打了照面。
付郵吩咐道:“把人帶進去。”
商扶舟側開身子,讓他們過去:“怎麼回事?”
付郵歎口氣:“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這小子不僅出軌,還非法售賣卵子。”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商扶舟着實沒想到張華會有這麼大膽子:“誰的?路芙,他們夫妻倆……”
付郵搖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路芙應當不知道。”
“行,你先忙。”審訊是付郵他們負責,商扶舟提着東西回辦公室。
走到一半顧從宴從樓上下來了。
商扶舟疑惑道:“怎麼下來了?”
顧從宴系好最後一粒紐扣:“去見見路芙。”
商扶舟出來時身上隻穿了件毛衣:“行,我上去穿個衣服。”
“不用了。”顧從宴把搭在臂彎的黑色大衣遞過來。
他的外套也是黑色,以至于商扶舟沒能發現他還多帶了件衣服。
商扶舟展開一看:“不是我那件?”
邊說邊穿,結果意外的合身。
顧從宴晃着手裡的鑰匙,若無其事的往外走:“給你買的。”
商扶舟笑着看他越過自己,視線移到腰帶處,微微一怔。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帶,跟上顧從宴,嗯,情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