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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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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離是被手機裡無數個消息提示和來電鈴聲吵醒的。醒來以後夠手機,伸出手看到的卻是龍爪爪,才覺出自己昨天實在醉得不輕。詩魂早在旁邊心虛地等他醒來,聽到他手機不斷響也不敢接。鐘離點點他的額頭(用的還是爪子),點開語音,就聽到許多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鐘離!你怎麼喝了酒都不跟我說一聲,還在外面喝醉了?還是和詩魂那小子?”

“詩魂那小子太不義氣!現在也不敢回我們電話呢!你必須問問他,醉了之後幹了什麼事!”

“什麼時候回來?大家都好久沒見面了,這一頓必須補上!”

鐘離笑着看詩魂,眼神倒是在問他做了什麼。詩魂看天看地哼哼哈哈,盡管心虛,卻硬是什麼都不說。

——鐘離自己不太清楚,他每次喝醉,身體就會無意識地變成最舒服的樣子:一條毛絨絨油光水滑的貓貓龍。更妙的是睡得特别老實,任人撫摸。他沒什麼感覺,周圍人卻十分清楚,又怕摸太多擾了他,于是定下“規矩”,隻能在聚在一起喝酒他喝醉之後,每個人才能摸一把。所以,如今的詩魂,在他們眼裡,卻是“違規”了。

但這話卻是不能對鐘離說的——鐘離隻聽到他們說詩魂“太可惡了,沒個分寸,天天找人喝酒倒把别人灌醉”“你有正事要幹吧,快把他趕回去!”“京大文學系畢業季呢他人到處找不到這合理嗎?”詩魂聽了也隻能求放過:“都知道我是溜出來的,這不馬上回去看論文了嗎?”鐘離被他心虛的樣子看笑了:“既然是看論文,那确實得早點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就回去——話說你對文學系有興趣嗎?現在時代不同了,你這樣的人,去教書也很方便的!”詩魂連珠炮似的說着,還不忘向他發出邀請,又想到一事:“說起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定下了機票。”鐘離笑眯眯地說:“到時候,或許有些别的收獲也未可知呢。”

……

柯南在鐘離常來的那家咖啡館裡等候。

那件事之後,他本想第二天就找鐘離問話,可下午被事件纏住,解決完事件,在波洛聚餐,回家時卻發現毛利大叔要出遠門,打鐘離電話,又總是顯示信号不通。大叔收到了一封寄件人名為“上帝棄之不顧的兒子的幻影”的信件,以重金求他尋寶。後來他才發現此行的目的地、黃昏别館,其實是偵探們的狩獵場。千間降代假借基德之名将他們騙來,解決大富豪烏丸蓮耶留下的謎題,最後卻意圖将其變為偵探間互相殘殺的慘劇。他好不容易解決了事件,複盤時卻發現還有一個謎題沒有得到解答。

黃昏别館是烏丸蓮耶的母親留給這位大富豪的禮物,整個建築都由黃金制成。據說,烏丸母親在年少時曾别有奇遇,在鳥取縣見到過仙人,那之後便對一切與黃金有關之物格外執着。而烏丸似乎繼承了母親這種信仰,還變本加厲:他在自己的烏鴉家徽中,刻下了“Deus Auri”的字眼。

“Deus”是對神的尊稱,而“Auri”在拉丁文中,除了表示“黎明”“東方”以外,還有一個最廣為人知的意思——“黃金”。

所以,“Deus Auri”,如果按最通順的方式翻譯的話,應該能得出這樣的譯名——“貴金之神”。

傳說烏丸蓮耶晚年時,确實狂熱地信仰着一個神明,以緻到了瘋狂的地步。

而百鬼夜行看到這個神名時,雖然沒有直面鐘離時表現得那麼明顯,但依然非常害怕,瑟瑟發抖。

柯南想到一個猜測,雖然瘋狂,雖然看起來很勉強,但能解釋得通,甚至,非常合理。

大家明裡暗裡的吸氣聲和驚呼聲響起來——鐘離打開了店門,似乎是欣喜于偏愛的座位沒有被占,眉梢帶笑,施施然落座。

柯南卻再沒有和他虛與委蛇的想法。不能再等了。如果鐘離确實是他想的那位,而在他已經被所有的“那些人”盯上的情況下,與鐘離有過接觸的他自然也會成為他們的懷疑對象。更何況,柯南身邊還有百鬼夜行。他知道“那些人”慣有的想法和做法,對于可能威脅到他們的東西,他們大多都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這種情況下,能破局的大概也隻有這位神明。他還要保護周圍的人,他還要接着追查組織。所以,他隻能賭一下了。

鐘離就看到柯南跑到他面前問:

“鐘離大哥哥,請問您知道‘Deus Auri’,指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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