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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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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構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眼底一時之間似乎有什麼在流動,半晌才大笑出聲道:“好,好,總算本王沒有看錯人!五弟,你這小兒子可比你機靈聰慧多了!你若有他一半透徹,又何至于多年來隻是個閑散王爺?若你我兄弟二人聯手,隻怕成就早已遠超今日!”

昭王眼觀鼻鼻觀心,沉聲道:“權勢地位從來非我所求,我隻願輔佐好陛下,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他刻意将分内之事四字說得重了幾分,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一股陰冷的視線向此處投來。

沈徽站在旁側,見沈楉目光不懷善意,又見沈構面色有些不悅,連忙岔開話題道:“侄兒久未回京,今日席間有許多人都還不太認得,可否勞煩四叔為徽兒引見一番?”

聞言,沈構面色緩和了不少,他笑道:“徽兒說得不錯,此事是四叔疏忽了。說起來,你與子緒也多年未見了罷?你們年歲相仿,以後有時間還需多加走動走動,彼此交流切磋才是。”

沈構目光看向旁側,朝着右手邊一位正在和身旁人低聲交流的少年示意,少年見狀,颔首應和了幾句什麼,随即快步走來。這名男子看起來約摸二十出頭,眉峰上挑,眼尾狹長,外形看着雖然也挺拔英俊,渾身上下卻透着一股倨傲。他走到沈構身邊,看也不看沈徽的方向道:“父親叫我何事?”

此人是晟王的長子,沈瑾,沈子緒。沈徽以往和他接觸不多,對這人倒是很有幾分深刻印象。

大約八年前,有一日太後在宮中設宴,邀請各位王爺們帶着家眷共同赴宴,其中就有沈徽和沈瑾。沈徽一進宮自然而然就先跑去了太子殿裡,和沈季旻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兩人才動身前往宴席處。結果二人到時,卻發現原本應該太子坐的位置上早早地坐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沈瑾。

沈徽本以為他是坐錯了,走過去好意提醒了一句,結果沈瑾非但不領意,反而劈頭蓋臉将沈徽罵了一頓,說他“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自己也身份尊貴,不比太子低一等,座位應是先到先得,太子來得晚,理應再找其他位置。

年少氣盛的沈徽一時氣不過,當場和他吵了起來,二人不知誰先動的手,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扭打在一處了。沈季旻在一旁又是勸又是求的也沒拉得住,直到驚動了聖上過來,二人方才不服氣地收了手。

沈徽那時年紀雖小,武藝卻已是十分亮眼,同齡之中幾乎挑不出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沈瑾雖然也習武,但在沈徽面前卻處于絕對下風,不僅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把臉給打花了。最後走時,沈瑾目光兇狠地瞪了沈徽幾眼,還撂下狠話:“今日之仇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教你落在我的手上,給我磕頭求饒。”

自那之後二人便很少見到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沈徽在的場合,沈瑾總會借故缺席,偶爾不經意碰到,沈瑾也總是一臉高傲地擡起首,恍若無人地把沈徽無視過去。

對于沈徽而言,那次的不愉快隻是一場普通的摩擦,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什麼好記挂在心的。而對于沈瑾而言,大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當年那根刺紮得有多深。

沈構并沒有看出二人之間湧動的暗流,他揮手召來沈徽,為沈瑾介紹道:“子緒,這是硯之,你五叔的小兒子,他先前一直随着你大伯在陌北鎮守,前些時候才回京。我記得你們小時候似乎還一起玩過,子緒,你可有印象?”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沈瑾餘光在沈徽身上倨傲地掃了一眼,“兒子每天事務繁忙,實在沒空去記住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沈徽原本不想與他計較,但偏生今日昭王也在場,他再如何大度也不想當着自己父親和其他人的面被人說成“不三不四”。他一人受辱不打緊,可他代表的是昭王府,他決不能讓自己的父親和昭王府受辱。

沈徽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學着沈瑾的語氣道:“是嗎,看來京都城的紙醉金迷讓子緒兄的記憶退化得很嚴重啊,不像我們這種清閑散人,對于手下敗将向來記得很清楚。”

“沈徽,”沈瑾面色一沉,咬牙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哎呀,子緒兄這是想起來了?”沈徽故作驚訝,“看來子緒兄雖然記性不怎麼樣,但對于自己技不如人這件事印象倒還挺深。”

“沈徽,你——!!”

沈瑾惱羞成怒,他目光掃視一圈,大步上前,從一旁的護衛腰間拔出把長劍,朝着沈徽迅疾刺去。

方才還一派和諧的席間頓時亂作一團。在場的賓客中有躲避的、有想來幫忙的,但更多的則是在一旁偷偷看熱鬧。

沈瑾紅了眼,一招一式殺意淩厲,直取沈徽要害。沈徽沒有兵器,隻能不斷側着身躲避,饒是如此,也并未在對戰中落了下風。

沈構适才因他二人突如其來的交鋒愣怔了片刻,這會兒方逐漸回過神來。他一邊命身側護衛下場勸止,一邊高聲喝道:“你們住手!都給本王停下來!”

沈瑾恨意上頭,根本聽不進沈構的話,他亂掌推開前來勸架的護衛,提起劍又是筆直地朝沈徽心髒刺去。

就在此時,廳中不知何處刮起一陣勁風。

這陣勁風來得突然,勢頭卻淩厲兇猛,沈瑾的劍尖眼看着就要刺向沈徽心口,卻硬生生被這勁風帶着偏移了幾分。沈徽眼疾手快,抓住這短暫地間隙,一個後翻身踢飛了沈瑾手中的劍。

“咣當”一聲,劍柄跌落在地,與此同時那陣勁風也重歸甯靜。沈徽與沈瑾二人相對而立,就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徽,今日是天要助你!”沈瑾恨聲道,“這筆賬我記下了,我說過的,總有一天會要你跪下來求饒!”

沈徽理了理衣領,挑眉道:“随時恭候。”

沈構高懸的心這會兒方松下一口氣來,他朝符笠使了個眼色,符笠立刻會意地帶着沈瑾退了下去。臨走時,沈瑾的目光仍是死死地盯緊了沈徽,那股憤恨與不甘的火焰和八年前太後宴上見到的如出一轍。

沈構很快重新落座,他朝兩側微微颔首,适才停下的絲竹之聲又再度響起,其他人也重新回到席間。

經過這麼一出,沈徽原本就不高的興緻更加零落了。他與昭王對視一眼,正欲起身先行告辭,卻聽沈構忽而道:“方才不過孩子們之間開了個小玩笑,讓諸位見笑了。為表歉意,本王便親自以酒向五弟和徽兒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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