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醫療物品絆倒在地。
任長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趁着那名中年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飛踢将他手上的刀具甩在了地上。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她揮了揮手讓安保上來将那人控制住,扭頭沖趴在地上的那名alpha揚起一個假笑。
“我是黑帶。”
“另外,麻煩幫這位勇士處理一下傷口吧。”
而在無人察覺的角落,有人悄悄地披上了一件白大褂。
趁着輪班的探員最困倦的這個時刻,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江眠的病房。
王臻逸在飛梭車上睡不着,索性翻出光腦上芒規珍的檔案數據。
她一頁頁仔細地翻閱着,目光在她生病退學前的那段經曆上停滞,即将向右滑動的指尖懸在了半空。
由于芒規珍因病退學,她組織建立的社團艾爾西亞後來是由她的父親塔隆接替,并擔任了社長這個職位。
王臻逸看着光腦上的那一行小字,呼吸有一瞬的滞澀。在反複查看确認之後,她才終于消化了這一事實。
她們原來是認識的關系嗎?
怎麼會這麼巧?
他為什麼總是想讓自己退出爆炸案,是不是他知道什麼内情?
又或者.…..他本身就參與其中?
智能機突然瘋狂地震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不知怎麼地,王臻逸額角猛跳,在這個時候似乎并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電話接通。
裡頭傳出任長夏焦急的聲音。
“老大,大事不好了!”
“說。”
“教授還活着嗎?不良夜的暗網頁面上雖然沒有像黃書佑那樣上傳被審判的視頻,但是它……它發布了第四名審判對象!”
王臻逸一瞬間頭皮發麻,裡面起身朝病房的方向跑去。
對講機裡朝着守在門口的幾人确認道:“姓江的還活着嗎?”
那頭慌亂的開門聲響起,伴随着驚呼聲,緊急按鈕聲,混雜着醫護人員“都讓開”的命令聲。
穿過大廳裡湧動的人潮,王臻逸一心二用,腳下生風。
另一頭的耳機裡,任長夏仍舊一字一句,不急不緩地說着第四名被審判者的情況。
“公布的第四個罪犯,是個未成年alpha。不過就目前投票的比例顯示,相差不大。54%贊成懲罰,46%的不贊成。”
“我從底下的評論中總結了一下,反對的人絕大多數的都是已婚人士。她們認為孩子在經過母父以及社會的教育後是會改邪歸正的。”
“不過,被審判的這位,在10歲時就蓄意高空抛重物害死了一名孩子,日常在學校裡也是作威作福。”
“視頻的最後,那個帶着面具的女人是這麼說的,養不教,那不如,就連母父一起懲罰好啦!畢竟,有些劣質的基因實在沒有傳承下去的必要。”
“我們通過大數據比對,以及這些重點短語的搜索‘未成年少年多次犯罪’,‘其家屬不僅默許包庇縱容了這些事的發生,且其本身也曾經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在高價律師團的辯護下,且逃過了聯保律法的制裁’,重點搜索出了6例符合條件的家庭。現在準備出發去.…..保護她們了。”
“好。”
忒彌斯星。
1區b城星瀾墅園。
别墅本身采用的是歐式裝修風格,加上古典花紋的點綴,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高雅與豪華,精緻又不失優雅。
花紋的運用巧妙地将歐式古典風格融入到現代建築中,這種獨特的混搭設計使得别墅既保留了歐式建築的尊貴和典雅,又呈現出現代化的品味與格調。
庭院兩旁的灌木修剪地十分整齊,綠色與白色的交疊,看起來平和又舒适。
任長夏幾人在管家的引領下,穿過拱形門洞的連廊,經過小天使噴泉許願池,再穿過一衆身姿挺拔,目光警惕的黑衣保镖後,她終于看見了那在橋頂浮亭中的女主人。
她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被網絡上的言論所吓到,悠然自得地坐在這大理石制成的巴洛克風格拱橋之上,手執魚食,輕撒入池。
即便是在擡眼望向她們這群人時,也依舊是一副閑适恬靜,惬意自在的模樣。
任長夏實在是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前頭才滿足完幾個試圖留在聯邦吃白飯的人的無理請求,剛趕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将手頭上的資料交給老大,就被緊急調派來了這裡。
結果,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她長呼出一口氣,自我介紹。
“您好,我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任。想必您應該對于網絡上的連環案有所耳聞,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能确保你們的人身安全。”
“叫我凱瑟琳就好。”
說着,她又撒了一把魚食入池。
池塘中的魚兒們像是瞬間活了過來,競相跳動着躍出水面。
“确保?”她輕笑了一聲,似有些不屑,“醫院裡的那位不還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你們拿什麼确保?”
任長夏啞然。
江眠教授在醫院出事的消息還未公布,事發到現在才不到半小時,便能知道内情,情報消息果然靈通。
“太甜了。”
凱瑟琳擦了擦手,喝了口桌子上擺放的咖啡,又拿起一塊甜點輕抿了一口,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