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醫生看得太緊了,尤其是自從上次有了一次越獄的前科以後。”
“胡鬧。”王臻逸瞥了一眼被他随手扔在了床上的病号服,“你換常服做什麼?”
呂莫狡黠地笑着,“要幫助我一起越獄嗎,警官?”
是和呂途有關嗎?
他會不會借着給呂莫治病的當口,趁機給......
王臻逸還在思索着,就聽見對方開口解釋道。
“這兒的醫生看得太緊了,尤其是自從上次有了一次越獄的前科以後。”
“胡鬧。”王臻逸瞥了一眼被他随手扔在了床上的病号服,“你換常服做什麼?”
呂莫狡黠地笑着,“要幫助我一起越獄嗎,警官?”
他的琥珀色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明明是玩笑話,可那看過來的目光卻專注得有些認真。
“那自然是不行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任長夏雙手比了一個“x”,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好吧好吧,隻是開個玩笑。”
呂莫拍了拍胸口,像是有些自豪,“醫生說了,我這次恢複得很好,可能是因為一回生二回熟吧,傷口愈合的速度也加快了!而且,我想快點回去工作,不想被其他人說自己是靠走關系才進得fbi,也不想讓老大你失望。”
“嗯。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有這個覺悟很好。”
王臻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口袋裡卻又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十字架項鍊。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先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呂莫轉頭看向任長夏拜托道。
任長夏明目張膽地從果盤裡挑了個賣相不錯的蘋果,比了個ok的手勢,“我不白幫忙的奧,就拿這個蘋果抵吧。”
“咔嚓~”
她啃了一口脆脆的蘋果,大搖大擺地往外頭走去。
病房的門被自動地合上。
“老大,這個是什麼重要的物證嗎?”呂莫指着她口袋的一角,有些好奇的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鍊條部分的一角被露在了外面。
王臻逸正巧找不到話頭,直接拿出來遞過去,“伸手,給你的。”
病房裡的燈光落在項鍊底部的十字架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細碎的光。
呂莫低頭看着掌心裡的項鍊,上頭,似乎還有留有她的體溫。他用指尖輕柔地描摹過十字架的輪廓,就像是……在撫摸着什麼珍貴的寶物。
“我......我能現在就戴上嗎?“說着,他有些笨拙地撐開手臂,試圖想要自己戴上項鍊,試了幾次卻像是因為傷勢的緣故總是不得要領。
“之前後背的傷還在痛嗎?”看出他的艱難,王臻逸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是還有一點......”呂莫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老大,你能幫我戴上嗎?”
他的耳朵尖有些紅,琥珀色的眼眸中寫滿了迫不及待,就像是像一隻等待撫摸的貓。
王臻逸歎了口氣,重新接過那條十字架項鍊,銀色的金屬鍊條在掌心微微發燙。
地面上的陰影中,兩人一站一坐,那姿勢看起來,像是情人間親密的擁抱。
呂莫一眨不眨地看着,直到王臻逸從後方将項鍊繞過他的脖子。她的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後頸的敏感部位,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喉結滾動間,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紊亂。
帶着體溫的鍊條落在鎖骨的下方,就像是一道專屬于他的甜蜜枷鎖。他低頭看着胸前的十字架,擡起手,撥弄着鍊條。
底下的十字架随着他的指尖搖晃,在胸口處倒映出一片明暗交錯的光影。
“謝謝老大。”他眨了眨眼睛,目光純淨,“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沒有人看到,那地面瓷磚上,垂下眼簾後他的神情。
那雙天真而又澄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
他低頭凝視着那個精巧的十字架,輕聲開口,“我從小就很羨慕那些被神明眷顧的人......”
可是我作惡多端,神佛不佑。
但好在,我找到了比神明更重要的信仰。
呂莫低下頭,唇角輕輕與十字架相貼。
他的動作虔誠得就像是個十足的信徒,卻又仿若帶着幾分亵渎的意味。
你才是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