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禅看向江識眠,兩人眼底盡是震驚。
這意味着他們回藍星也能修煉,不過不太劃算,異世修煉兩分鐘堪比藍星一小時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
“今晚在啃爺爺家對付一下?”
謝禅還沒忘記他們被房東趕走的事。
江識眠:“不了,我們被逼狼狽這麼多年,也該反擊了。”
本來打算和謝禅看完流星雨就去另一個城市重頭開始,沒想到穿越了,還帶了一堆東西回來了,除了四份藥材,最後一顆逢春丹,他也帶過來了。
“我們去找朱睿識,他是我媽表兄弟,也是我爸公司的股東,比較圓滑,最重要的是,他有不治之症,恰巧,我手裡有治愈他疾病的靈藥。”
江識眠這麼說,謝禅瞬間理解,笑眯眯的補充:“我記得他占股有23%”
江識眠露出同款笑臉:“這世上沒有比将死之人更瘋狂的了。”
*
a市。
夜幕低垂,回家的路上,朱睿識不停的擦汗,他時不時透過車窗看外面,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朱先生,您沒事吧,要不先送您去私人醫院?”
司機看他這樣好一陣了,想起朱睿識有絕症的事,不由問道。
“我沒事,隻是有點心神不甯。”
朱睿識隻覺得心頭狂跳,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似的。
大夏天的,在開空調的豪車裡,他額頭的汗浸滿了一堆紙。
最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怎麼突然不安了。
車速很快回到市中心的房子裡,朱睿識見一路平安也就放下了心,剛到門口,就看到兩道人影,聽到聲音,齊刷刷朝他看來。
“啊!”
朱睿識吓的叫了一聲,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熟人,他松了口氣。
“外,外甥啊,你有事找我直接打電話就行,用不着堵我家門口……”
說着,他還小心的瞟江識眠手裡有沒有刀片什麼的,生怕江識眠被針對的一時想不開,臨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舅舅說的什麼話,你的号碼不是早八百年就打不通了嗎。”
江識眠笑着回應。
“這個……嗯……可能是通信有問題……”
朱睿識心虛的不敢直視,腳步緩緩後移。
江識眠看着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滴收回去。
朱睿識最開始對他還算不錯,逢年過節送點禮物,會過問他成績,偶爾也會轉賬,對比絲毫不關心他的媽,和偏心小三兒子的爹,他反而有點父親的樣。
等畢業了,江淩天也成年了,針對他的攻勢愈演愈烈,逼的他離開a市。
那時候,朱睿識大概意識到畢業之後的他,也沒有反擊小三兒子的資本,押錯了寶,于是在他離開a市那天,他打電話想跟舅舅告别,卻發現打不通了。
他沒有難過,連血脈相連的父母都能抛棄他,被舅舅抛棄也是理所當然。
“我聽說舅舅得了重病,恰巧我得了一個好東西,這不就孝順你來了。”
頓了一下,江識眠繼續說道。
“不,不用了……”朱睿識意識到他們來者不善,偷偷後退想叫保安來,腳下一空,他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砰的一聲,被一條手臂擋住了。
“舅舅你别想碰瓷啊,我和識眠兩個窮鬼掏不出半分醫療費的。”
謝禅不知何時走到朱睿識身後,及時抓住了他,并反手鉗住了他的雙手,沖江識眠說道:
“快塞他嘴裡,這個不知好歹的,喂他好東西還敢反抗。”
江識眠噗嗤笑出來,從兜裡掏出逢春丹來,想了想,掐了四分之一塞朱睿識嘴裡。
“唔唔唔!”
朱睿識想大喊大叫把附近人都叫過來,但不知為何說不出話來,見江識眠還一臉舍不得的隻掐了一點,心裡悲憤不已。
你舍不得倒是别塞啊!
東西一進嘴,就順着喉嚨融化了,他想吐都吐不出來,更難以置信的,他居然感覺嘴裡一股甘甜藥香味。
謝禅松開手,朱睿識咂巴兩下,藥香味更濃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沉重的身體都輕松起來,腎衰竭帶來的病痛仿佛煙消雲散了一般。
“真是藥?”朱睿識喃喃。
“騙你不成。”江識眠淡淡說道,“你現在可以去醫院查查你的病了。”
朱睿識臉色掙紮了幾秒,往後走了幾步,見他們沒阻攔,轉身馬不停蹄就跑。
*
用最快的速度到達私人醫院,朱睿識找來相熟的醫生從頭檢查到尾,醫生檢查到一半,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我腎病加重了?”朱睿識急切的問。
“不是,朱先生您真有腎衰竭嗎?報告上說你腎很健康啊。”
“你開什麼玩笑,我幾天前才透析過一次!”
朱睿識說到一半,腦海裡突然冒出江識眠雙手環胸看他跑遠,臉上笃定他會回來的神情,心跳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
不,不是吧,難不成他大外甥說的驚喜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