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見凱茜藏在背後的《神奇動物在哪裡》,“夜間理論課:如何用發卡制服狼人。”
雷蒙德發現凱茜偷偷用懸浮咒作弊負重訓練,這位魔鬼教官往她的沙袋裡塞滿了石頭:
“德維爾家訓:魔法失效時,肌肉就是你最後的魔杖。”
最後一場特訓中,凱茜徒手攀上橡樹救下了被咒語困住的貓頭鷹。
雷蒙德終于露出笑容,抛給她一塊刻着雙蛇紋的軍牌:“現在你有資格給多莉當保姆了,我指的是戰鬥形态的鳥蛇。”
夏日的晨光透過蕾絲窗簾在凱茜的四柱床上投下光影,這是她回到家的第三十天,窗外的樹葉在晨風中簌簌作響,陽光撒在草坪上。
凱茜把臉深深埋進繡着彗星紋樣的鵝絨枕裡,哈欠被硬生生憋回去,她終于摸到床頭櫃上閃着刺眼光芒的雙面鏡。
“下午兩點,伍爾沃斯大樓的奶油司康還熱乎着。”鏡面泛起漣漪,威廉·皮奎利模糊的身影正在往龍皮書包裡塞《标準咒語·初級》。
凱茜剛要回應,突然聽見窗棂傳來笃笃的敲擊聲,活像有人用魔杖演奏樂曲。
“梅林的胡子啊!”她裹着睡袍沖到窗前,正對上一雙琥珀色圓瞳。雪鸮歪着頭,爪間抓着一封羊皮紙卷。
她看清信封上霍格沃茨特有的四色校徽,凱茜的指尖突然觸到桌面上的相框,那裡放着父親穿着斯萊特林魁地奇隊袍的照片,背景裡的獎杯折射着1965年的陽光。
她正數着要補繳的十二個銀西可,第二道陰影掠過繡球花叢。兩隻紅尾鵟盤旋着降落在窗台,爪間牛皮紙信封散發着松木的清香。
伊法魔尼的校徽在陽光下流轉着藍寶石般的光澤,讓她想起外公書房裡那支雷鳥尾羽羽毛筆。
“這可比選魔杖難多了。”凱茜望着并排擺在梳妝台上的兩封信,麥格教授工整的斜體字與伊法魔尼校長龍飛鳳舞的簽名在晨光中交織。
梳妝鏡突然泛起波紋,牆上奶奶年輕時的畫像在鍍金畫框裡對她眨眨眼:“親愛的,你父親第一次騎彗星260時,哦梅林啊,那掃帚現在還在閣樓呢,他摔斷了鎖骨還笑着說要找金色飛賊。”
樓下的古董座鐘敲響,凱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從首飾盒底層取出母親留下的日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着張老照片:
穿着雷鳥學院袍的少女站在伊法魔尼大門前,魔杖尖綻放的銀光裡,一隻半透明的雷鳥守護神展翅欲飛。
次日,甜品店,當凱茜興奮地展示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時,威廉冷臉質問:“你什麼時候決定的?為什麼沒提過伊法魔尼的聯考?”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叙述:“霍格沃茨和伊法魔尼相距 3000英裡,幻影移形跨洲需要魔法部特批,未成年連飛路網都不能用!你以為靠貓頭鷹傳信能維持什麼?”
她沉默時威廉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事實“兩校假期完全錯開,伊法魔尼的夏季實踐月正好是霍格沃茨魁地奇決賽期,你連現場都去不了!”
凱茜終于忍無可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又在列清單了!霍格沃茨有聖誕舞會、獨角獸,還有鄧布利多!伊法魔尼隻有一堆國際精英裝模作樣地揮魔杖!你說我選學校不考慮通信距離,你選學校不也是為了讨好你爸?說什麼'戰略',其實你怕自己進不了格蘭芬多吧!”
桌子另一頭的威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幾十年前密室事件死過人,霍格沃茨根本不安全!如果我們未來要一起進魔法國會,你現在就該考慮…”
她錘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威廉,“未來未來未來!在麻瓜小學時你就逼我背魔法史,現在連我去哪上學都要管?我不是你的家養小精靈!”
兩人吵的口幹舌燥,她喝了一口茶繼續輸出:“你其實怕我不在就沒人聽你指揮了對吧?”
威廉終于再次開口反駁:“好,既然你堅持幼稚,那我們算清楚!霍格沃茨的占蔔課教授是騙子,麻瓜研究課早就過時了!而你感興趣的選修課——保護神奇動物?這能讓你在傲羅考核裡加幾分?”。
凱茜起身就走,“至少我不會像你,把課程表當财務報表分析!”,她邊走邊甩出雙面鏡摔在地上“反正你有新計劃了不是嗎?留着你的'國際人脈'和伊法魔尼的雷鳥過一輩子吧!”。
夏末的魁地奇訓練場蒸騰着樹脂的芬芳,凱茜的飛天掃帚在樹影間劃出焦躁的軌迹。
來英國整整三天了,她仍無法适應英式掃帚的平衡感,掃帚柄總在轉彎時頑固地向左偏移。當她第三次撞上樹梢時,美國帶來的橡木掃帚終于折斷在鋪滿落葉的草坪。凱茜的長袍下擺勾住了灌木,晨露沾濕了她試圖隐藏的白色運動鞋。
突然炸響的歡笑聲驚飛了一隻藍冠山雀,兩個紅發少年騎着掃帚從樹冠俯沖而下,“喬治你看,金發藍眼睛,她肯定是霍頓家的小丫頭”後座的金妮死死抱住弗雷德的腰,紅發在氣流中狂舞。
“賭五個銅納特,她分不清我們誰是誰。”喬治故意讓掃帚擦着凱茜頭頂掠過,打翻了她懷裡的彗星公司最新款掃帚護理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