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霍格莫德站台,五個小巫師擠在同一個隔間分享岩皮餅。凱茜的彗星吊墜成了臨時蟾蜍定位器,赫敏的筆記上畫滿車廂結構圖,哈利袖口還沾着喬治特制的閃光粉。當海格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站台,羅恩突然指着凱茜袍角的茶漬:“這是今早可可潑的奶茶,還是萊福的傑作?”
載着新生的小船掠過黑湖時,凱茜把羊皮紙折成紙鶴,納威的蟾蜍萊福在她掌心印了個糖漬腳印。
這個帶着波士頓口音、伊法魔尼徽章和韋斯萊惡作劇痕迹的英美混血女孩,此刻聽見分院帽在星空下吟唱起跨越大洋的魔法詩篇。
燭火在穹頂搖曳成星河,凱茜的鞋尖踩過城堡走廊的地毯時,兩側畫像突然爆發出七嘴八舌的問候。“小彗星頭發該抹點狐媚子發膠!”,“雷鳥徽章别歪了!”鍍金畫框裡系着工裝圍裙的曾祖母畫像,甚至抛出把迷你掃帚砸中她後腦勺——二十年前奶奶為城堡保養畫像時,給每個祖先都添加了離譜的互動魔法。
“看來我們找到皮皮鬼的靈感來源了。”麥格教授嘴角抽動,揮杖阻止某位祖爺爺畫像往凱茜口袋裡塞狐媚子蛋。
霍格沃茨門廳的燭火在石牆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赫敏正講述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的某段文字:“書裡說分院儀式不過是戴頂會說話的帽子”話音未落,羅恩的臉在飄浮的南瓜燈下顯得慘綠,“弗雷德說我們要和巨怪摔跤才能證明勇氣!”
納威的蟾蜍萊福突然在他掌心吐了個泡泡,圓臉男孩聲音發抖:“要是我連魔杖都拿不穩…”哈利盯着穹頂飛舞的幽靈,突然注意到身邊的凱茜在輕撫袍角銀線繡的彗星紋章。
“我爺爺的格蘭芬多寶劍模型現在還挂在霍頓莊園的壁爐上,”凱茜的波士頓口音打破沉默,“奶奶卻總說拉文克勞的智慧比蠻勇重要。”她故意沒提父親畢業照裡的銀綠圍巾。
“純血統就該進斯萊特林。”拖着長腔的聲音刺入對話。德拉科·馬爾福帶着克拉布和高爾擠過來,男孩的鉑金發色在燭光下泛着冷光,“波特,你應該和真正的巫師世家…”他突然頓住,發現凱茜的彗星項鍊正閃着北美雷鳥圖騰形狀的光。
哈利後退半步撞到石獸雕像:“我想去哪個學院由帽子決定。”金妮織的友誼手環從他袖口滑出,凱茜注意到那上面有和自己掃帚挂墜相同的紋路。
“混血崽子才會糾結分院。”德拉科灰眼睛掃過凱茜的長袍,凱茜突然高聲開口:“提醒我,馬爾福先生,”她模仿着祖母的英格蘭貴族腔調,“布萊克家族最後一位拉文克勞畢業生是不是你姑媽?”牆上的畫像突然笑出聲,差點打翻手裡的葡萄酒杯。
麥格教授敲響銅鐘時,凱茜在移動樓梯的陰影裡瞥見雙胞胎的鬼臉。喬治的魔杖噴出銀綠火花,在空中拼出“斯萊特林地窖有陷阱”,卻被弗雷德迅速改成:“歡迎加入鳳凰社預備役”。
當哈利被分到格蘭芬多的歡呼聲傳來時,凱茜摸到袖口裡赫敏給的魔法史筆記折紙,羅恩在凱茜身前比劃着雙胞胎剛教的“糞蛋攻擊”手勢。
“凱茜·霍頓!”
天鵝絨凳還殘留着上一個學生的體溫,分院帽蓋住視線的刹那,凱茜聽見皮革裂痕裡傳出耳語“啊,跨洋而來的小雷鳥”帽檐摩擦着她的波士頓口音,“你心裡燒着兩種火焰:伊法魔尼的自由,斯萊特林的野心。”
燭光突然在視網膜上炸開成雙色焰火:一邊是陋居後院金妮用山毛榉葉編的友誼手環,一邊是爺爺書房裡父親留下的銀綠圍巾。
當凱茜聽見帽縫裡漏出“格蘭芬多”的氣音時,一陣風帶來熟悉的接骨木花香,那是奶奶别在她長袍中的香囊味道。
“斯菜特林!”
凱茜摘下分院帽擡起頭先對着教師席上坐着的斯内普眨了眨眼,和金發女孩的自信笑容同時出現的是來自斯萊特林長桌冰冷的潮水一樣的掌聲,沒掩蓋住格蘭芬多長桌上羅恩被南瓜汁嗆到的咳嗽聲。
德拉科·馬爾福鼓着掌的雙手突然僵在半空,這個帶着北美口音的金發女孩正從容穿過斯萊特林長桌,發梢還别着赫敏送的閃光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