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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朋友,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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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茜安撫着盤在她左手腕上的多莉,跟着飄忽的幽靈穿過挂滿蛛網的走廊。地下教室的門縫滲出青灰色霧氣,差點沒頭的尼克正用斷頭處噴出的冷霧制作舉着寶劍的騎士冰雕。

“活人!”胖修士驚訝地看着凱茜跨過腐爛的花環,“上次有學生來還是三十年前...”他突然噤聲,血人巴羅的鎖鍊發出威脅的咔嗒聲。

凱茜接過裝在透明高腳杯裡的紫色液體,發現漂浮的蛆蟲其實是會發光的魔法珍珠。

“梅林的胡子!”羅恩的驚呼傳來,三個格蘭芬多正卡在石像鬼後面,赫敏的袍角沾滿苔藓。哈利舉着南瓜燈,額頭傷疤在幽藍鬼火中泛着紫光。

血人巴羅的鎖鍊突然纏住凱茜的手腕:“薩拉查不會喜歡這場相遇。”但凱茜已經走向正在研究發黴餡餅的三人組:“需要來點真正的幽靈飲料嗎?這個能讓你們暫時不怕冷。”她把高腳杯塞給瑟瑟發抖的羅恩。

赫敏的眼睛突然瞪大:“你的吊墜!”凱茜低頭發現吊墜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高頻率閃爍着。當哈利講述聽到牆裡傳來聲音時,多莉突然昂首将小腦袋指向尼克手上斬首劍劍柄處褪色的蛇紋章。

整個地窖劇烈震動,腐爛的鳗魚凍在地面拼出“密室開啟”的字樣。凱茜耳畔響起多莉點嘶鳴,緊接着城堡某處傳來磚石崩塌的巨響。血人巴羅的鎖鍊猛地将她拉向角落,而哈利正痛苦地捂住額頭。

當教授們的腳步聲從上層傳來時,凱茜發現赫敏手裡攥着從尼克冰雕上掰下的蛇紋碎片。血人巴羅在她耳邊低語:“你父親在三十年前曾阻止過一次密室開啟,代價是他的魔杖永遠染上蛇毒。”

她安撫着手腕上顫抖的多莉,終于明白今年萬聖節的腐爛氣息,正是五十年前悲劇重演的序曲。

十一月的寒風中,凱茜剛把光輪2001的掃帚尾枝擰緊,更衣室外的喧嘩聲突然小了下去。透過挂着露水的帆布縫隙,她看到弗雷德正把喬治推進掃帚棚。

“我敢打賭小毒蛇會在掃帚柄刻守護咒。”喬治的聲音帶着笑意,“上次她把帕金森的睫毛膏變成護樹羅鍋飼料…”

凱茜故意讓掃帚棚的木門發出吱呀聲。雙胞胎同時轉身的瞬間,她舉起從外公那裡學來的北美馴龍士表示休戰的手勢:拇指扣住無名指。

“梅林啊,”弗雷德假裝捂住心髒,“斯萊特林的美杜莎要來石化我們了。”但他藏在背後的手正在給遊走球鎖鍊打活結。

凱茜抛過去兩枚滋滋蜜蜂糖,這是用威廉從伊法魔尼帶來的雷鳥羽毛糖紙包的。“聽着,”她壓低聲音,“等會兒要是遊走球朝我臉飛來…”

“我們隻會瞄準你漂亮的斯萊特林徽章。”喬治搶着說,結果被弗雷德用手肘猛擊肋骨。

看台突然爆發出歡呼聲,凱茜看到德拉科正在展示光輪2001。當她回頭時,弗雷德已經湊得很近,青草和煙火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保證,”他手指在胸前畫着S形,“遊走球隻會親吻你的掃帚尾翼。”喬治在旁邊用口型說:“惡心”。

比賽開始二十分鐘後,凱茜第三次穿越格蘭芬多的鐵環。她改良了愛麗絲教的雷鳥螺旋投球法,鬼飛球在空中劃出翡翠色弧線。當安吉麗娜試圖攔截時,凱茜突然倒挂在掃帚上,這個動作讓看台西側傳來熟悉的貓頭鷹叫聲,是拉文克勞看台上凱文·巴格諾特别的助威方式。

“六十比二十!斯萊特林領先!”李·喬丹的解說帶着不甘。

凱茜擦去眼前的雨水,突然看到遊走球正筆直沖向她的眉心。

“弗雷德·韋斯萊!”她在俯沖時尖叫。

紅發擊球手像守護神咒般閃現,擊球棒擦着她耳畔揮過,遊走球在千鈞一發之際轉向。“你說過不打臉!”凱茜在狂風中大喊。

“那是喬治!”弗雷德的聲音散在雨幕裡,“我擊球時眼睛隻盯着…”後半句淹沒在雨聲裡。

當哈利開始追金色飛賊時,凱茜注意到有個遊走球的軌迹異常暴躁。她的彗星吊墜突然發燙,看台最高處,多比正用襪子纏住欄杆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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