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機掠過他們上空，爆炸震碎了他們身旁的彩窗，湯姆突然用蛇佬腔對她嘶吼：“看着我！”

燃燒的彩窗玻璃裡倒映出兩個重疊的身影，15歲的湯姆正将自己7歲那年的記憶抽成銀絲。

“你教會我疼痛是最好的老師。”他将記憶絲纏在凱茜手腕，遠處傳來麻瓜孩童的哭喊。

“現在輪到你來學習——怎麼在黑暗裡愛上一個怪物。”

轟炸區的斷壁殘垣間，湯姆正在教她跳黑魔王風格的華爾茲，舞步在建築廢墟上劃出的軌迹像極了凱茜教他的守護神咒雛形。

左手始終按在後腰的魔杖袋位置，直到凱茜故意踩錯舞步撞上他胸口。

“你變得不可愛了。”黑發少年低頭吻去她嘴角蹭到的覆盆子果醬，而凱茜的右手已摸到他後腰的魔杖。

當導彈撕裂雲層，凱茜咬破舌尖将帶着鐵鏽味的吻印在他唇上，正是單方面解除血誓的秘法。

湯姆楞住的一瞬間，她已經喊出：

“Petrificus Totalus！（通通石化！）”

導彈墜落的尖嘯聲中，黑發少年被石化的身軀倒在廢墟上，顫抖的瞳孔裡映出女孩毫不猶豫躍入火海的身影。

撕裂身軀的劇痛襲來，凱茜聽見兩個時空的湯姆同時在嘶吼。

1942年的在喊：“回來！”

1992年的卻在用蛇佬腔嘶吼：“殺！”

凱茜掙紮着睜開眼，發現她與金妮一起被藤蔓捆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雕像底座上。

“别看它的眼睛！”她用蛇佬腔高喊，察覺到蛇怪動作有刹那凝滞，哈利趁機翻滾到石柱後，而她悄悄拿到了口袋内側的發卡。

巨蟒大小的多莉用尾羽纏住了蛇怪的左眼，鱗片與鱗片摩擦出刺耳聲響，虹彩毒液在怪物青黑的表皮腐蝕出焦痕，斷翅在陰暗中灑落晶瑩的鱗粉。

“嘶…（叛徒！）”蛇怪突然轉向凱茜的方向，失去焦距的雙目滲出血淚。

“嘶嘶！（多莉，引它擡頭！）”凱茜用蛇佬腔尖叫，鳥蛇殘破的翅膀突然迸發出虹光。

蛇怪昂首撲咬的瞬間，凱茜終于用發卡割斷了藤蔓。

鳳凰的歌聲穿透了密室的水霧，凱茜接到紅色大鳥扔來的分院帽，以無數次投擲鬼飛球的精準度将分院帽扔向哈利，分院帽擦着蛇怪毒牙飛向哈利時，凱茜看到湯姆的虛影從日記本裡浮現。

“我最讨厭背叛！”湯姆暴怒的聲音被鳥蛇的悲鳴打斷，蛇怪毒牙貫穿了多莉的右翼，鮮紅的血液濺在凱茜臉上。

格蘭芬多寶劍斬落的瞬間，凱茜看懂了薩拉查·斯萊特林雕像的唇語。

她拽着哈利撲向右側，險險避開蛇怪毒牙噴濺的黏液。

“日記本！”凱茜指着哈利腳下泛光的黑皮本，“快用毒牙刺穿它！”當蛇怪毒牙刺穿日記本，凱茜擡頭時剛好對視上湯姆消散前怨毒的眼神。

破損的水管滴答作響，哈利把金妮扶到福克斯背上。凱茜把多莉縮小後的身軀抱起，福克斯的眼淚墜落在鳥蛇斷裂的翅骨上，新生的虹彩羽翼泛着珍珠母的光澤。

鳳凰帶着三人飛出密室，凱茜從高空瞥見血人巴羅站在城堡露台，幽靈手中的青銅鑰匙正在吸收蛇怪消散的黑霧。

醫療翼内，校長半月形鏡片後的藍眼睛掃過凱茜的手腕，那裡藤蔓留下的勒痕正在消退。“有時候，”老人将焦黑的日記本放進金妮顫抖的手中，“最黑暗的魔法會僞裝成最甜蜜的禮物。”

鄧布利多轉頭看向醫療翼門口匆匆趕來的珀西、羅恩和韋斯萊雙子，弗雷德的長袍下擺還沾着他們最新發明的沼澤粉。

“斯萊特林加五十分。”斯内普檢查多莉新生的翅膀時突然開口，“為你的鳥蛇懂得攻擊敵人眼睛。”

但當他看到凱茜枕頭下露出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時，嘴角抽搐着補充：“再扣二十分，因為哈利·波特身上沾着鳥蛇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