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翡翠色,說明我今晚會有浪漫邂逅!”
弗雷德被南瓜汁嗆得直咳嗽,喬治拍着他的背大喊:“有人需要愛情魔藥急救!”羅恩的斑斑趁機竄向門口,卻被克魯克山一掌按在門縫陰影裡。
“孩子們,焦糖布丁來喽!”酒吧老闆湯姆的聲音蓋過斑斑的吱吱慘叫。當凱茜接過綴着糖霜玫瑰的瓷碗時,發現碗底用糖漿畫着小小的蛇院徽章。
哈利盯着自己碗中跳動的金色飛賊糖畫,突然輕聲說:“上次有人給我做甜點還是佩妮姨媽把蛋糕摔在我…”多莉的尾尖輕輕纏住他的手腕,鱗片流轉着溫暖的琥珀色。
“聖誕節來陋居吧?”亞瑟擦拭着凱茜送的麻瓜打火機,迸出的火星變成飛舞的掃帚剪影,“莫麗想試試你提過的波士頓龍蝦卷,順便讨論怎麼用麻瓜的互聯網概念改進飛路網!”
離席時弗雷德“不小心”把衣扣變成會說話的銀哨:“對着彗星許願很靈驗的,小蛇。”哨子在他掌心開出一朵閃爍的藍鈴花,“隻要别對着喬治的耳朵吹…”
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将斯萊特林銀與格蘭芬多金交織在地闆上。克魯克山蹲在樓梯拐角,異色瞳孔倒映着斑斑倉皇逃竄的身影,而多莉的鱗片正泛起警戒的猩紅。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蒸汽在秋日陽光下泛着暖黃色,凱茜把裝着多莉的藤編寵物箱舉到眼前,透過細密的縫隙能看見小鳥蛇彩虹色的鱗片正泛着微光。“又能見到霍格沃茨的巨烏賊了,小公主。”她輕聲說,箱子裡傳來歡快的窸窣聲。
凱茜笑着轉身時撞進一片墨綠色,潘西·帕金森正用魔杖尖挑起她的一縷金發:“梅林啊,霍頓,你身上沾滿了紅毛鼬鼠的味道。”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從《預言家日報》後擡起眼,頭版上小天狼星布萊克猙獰的面容被她的美甲戳了個洞:“我爸爸說魔法部在布萊克老宅找到了十一具麻瓜的骸骨。”
列車啟動的汽笛聲吞沒了凱茜的回答,當她們擠進挂着銀綠帷幔的包廂時,多莉突然焦躁地撞擊箱壁,凱茜的手指剛觸到搭扣,窗外蔥郁的草場突然蒙上灰霧,鐵軌發出刺耳的聲音,走廊裡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不…”凱茜的指尖陷入天鵝絨座椅,暴雨聲在耳膜炸開。她看見三十一歲的艾瑞克·霍頓站在懸崖邊緣,魔杖尖端迸發的綠光撕開雨幕,食死徒的獰笑與母親的尖叫交織成網。結冰的呼吸堵住喉嚨,隔間門吱呀開啟的瞬間,她聽見教母愛麗絲的聲音穿透記憶的迷霧:
“記住最明亮的時刻,凱茜,魔法永遠誕生于希望。”
“Expecto Patronum!”
銀白色的霧氣從凱茜魔杖尖端噴湧而出,隐約可見蜿蜒的蛇類長頸與一對羽翼。多莉撞開箱蓋躍上凱茜肩頭,攝魂怪腐爛的手指在碰到光霧時發出滋滋聲響,黑袍化作黑煙從門縫逃逸而去。
列車重新啟動的震動中,達芙妮的珍珠項鍊散落一地,窗外的陽光重新流淌進來,凱茜發現多莉用小腦袋蹭着她的臉頰,尾羽在陽光下折射出七種色彩。她摸到口袋裡韋斯萊夫人塞的乳脂軟糖不知何時已經融化成溫暖的一團。
黑湖的波紋透過魔法天花闆在銀綠帷幔上晃動,達芙妮正用魔杖尖将課程表邊緣燙成金線刺繡,她的暹羅貓突然從四柱床帷幔裡竄出,撞翻了潘西擺在床頭上的《詛咒與反詛咒》,羊皮紙散落時露出某頁折角的“鎖舌封喉”咒圖解。
“我敢打賭占蔔教室裡全是特裡勞妮教授的雪利酒味。”潘西把腳縮進銀線睡袍,趾甲上還殘留着白天塗的墨綠色蔻丹,“隻有韋斯萊那種窮鬼才會相信茶葉渣能預測未來。”她故意把“韋斯萊”這個詞咬得像含了顆酸檸檬糖。
凱茜跪坐在墨綠天鵝絨地毯上整理書包,多莉從她頸後探出小腦袋,虹彩鱗片在台燈下流轉着微光。“愛麗絲說占蔔也是需要天賦的。”她将一捆紫杉木占蔔棒塞進龍皮書包夾層,“伊法摩尼畢業典禮那天,她預見到我會在十四歲生日前得到一隻魔法生物。”
達芙妮的魔杖在空中劃出複雜的軌迹,課程表上的如尼文字符開始自動歸類:“算術占蔔至少需要邏輯,特拉弗斯說他叔叔靠數字命理學在古靈閣連升了三級。當然,前提是你分得清加隆和西可的彙率。”她的目光掃過凱茜書包裡露出的《撥開迷霧看未來》,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
潘西突然掀開被褥,睡鞋踩上凱茜散落的羊皮紙:“你該不會指望在占蔔課上預見自己當上級長吧?我爸爸說斯内普教授更看重…”她的話被窗外遊過的巨型烏賊打斷,墨汁在窗外的魔法屏障上暈染出詭谲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