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凱茜慌忙抓住可可尖尖的耳朵,“這不是你的錯,是爺爺設置的防禦咒太…”她突然噤聲,看着從金色帳篷後走出的身影。
晨霧中,拄着紫檀木手杖的老人鬥篷上還沾着露水,胸前那枚彗星形狀的鑽石胸針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看來有個小女孩甯願睡在麻瓜貨輪上,也不願給她爺爺寄封吼叫信?”巴茲爾·霍頓的聲音像他發明的掃帚尾翼般鋒利,但藍眼睛裡的笑意讓眼角的皺紋堆疊起來。
凱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卷入帶着薄荷與羊皮紙氣息的懷抱,“我的小彗星。”老人袖口飛出的青銅測速儀親昵地蹭着凱茜鼻尖,“聽說有人帶着隻鳥蛇捅破了波士頓港的防麻瓜屏障?”
凱茜的抱怨被堵在喉嚨裡,多莉突然從她衣領鑽出,膨脹到緬因貓大小撲向老人懷中的水晶球,那裡面正重播着多莉撞翻碼頭集裝箱時的畫面。
當老人聽到“差點訂婚”這個詞時,凱茜明顯感覺摟着自己的手臂驟然收緊。
巴茲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北美汽車旅館老闆的兒子?看來我需要給《預言家日報》的婚慶專欄投篇匿名信:'論麻瓜交通業巨頭之子的十三個可笑之處'。”
“您明明知道那隻是個意外!”凱茜漲紅了臉。
餘光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保加利亞代表團的帳篷區走來。
威廉·皮奎利穿着伊法魔尼風格的藏藍色鬥篷,胸前别着長角水蛇學院徽章,而他身後的盧卡斯懶洋洋地開口:“要我說,那個麻瓜小子該慶幸沒真把你惹急了,多莉一口就能吞掉他的蠢腦袋。”
威廉嗤笑:“至少她沒像巴茲爾爺爺年輕時那樣,為逃婚炸飛半個挪威森林。”
“我炸的是訂婚蛋糕塔!”老人魔杖一揮将水晶球變成毛絨老鼠玩偶,多莉立刻撲上去啃得滿臉毛,“不過霍頓莊園的防禦咒…咳”
盧卡斯用新擊球棒敲碎凝結的尴尬空氣,“霍頓莊園現在連狐媚子都飛不進去。”他胸前的德姆斯特朗徽章閃過幽光,“但下個月我準備帶挪威爆鱗龍去燒穿貝坦尼莊園的玫瑰花窗。”
凱茜突然被奶奶的星月長袍裹住,嗅到熟悉的槲寄生墨水味,那是童年時奶奶教她創作畫像設計圖的香氣。
“波士頓的事我都聽愛麗絲說了,”老婦人魔杖尖浮現出凱茜逃婚路線的立體地圖,安迪的西裝被香槟澆透的影像正在标記處冒泡,“我的小公主确實該配更熾烈的靈魂。”
威廉突然把德姆斯特朗交換生協議拍在桌面上:“比如能扛住匈牙利樹蜂龍焰的?兩月後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就要停在黑湖。”
凱茜抄起手邊一本特别厚的《彗星掃帚發展史》向威廉後腦勺砸去。
保加利亞隊的号角聲穿透場地,盧卡斯拎起凱茜的後領,“哭鼻子時間結束,小鬼。”
威廉打了個響指,“克魯姆說他的新朗斯基假動作需要真正的彗星掃帚測試員。”
盧卡斯沖凱茜挑眉,“想不想在比賽前摸到保加利亞隊的火弩箭?老霍頓的防禦咒可擋不住保加利亞現役找球手的邀請函。”
巴茲爾的手杖重重頓在地上:“霍頓家的人從不需要走後門進魁地奇賽場!”但當他看到孫女瞬間發亮的眼睛,語氣又軟下來,“不過…或許我可以給保加利亞隊贊助二十把最新款彗星290。”
凱茜歡呼着撲向爺爺奶奶時,遠處突然傳來騷動。愛爾蘭隊的小矮妖正将金色雨點灑向人群,而在那些躍動的光點中,她隐約看到羅恩的紅發在韋斯萊帳篷前一閃而過。
弗雷德和喬治的煙火在天空炸開,将雲朵染成翡翠色,而赫敏的尖叫聲混在人群的歡呼裡:“哈利!你的望遠鏡拿反了!”
盧卡斯揮棒擊飛多莉吐來的櫻桃核,精準砸中克魯姆的更衣室窗戶,“該讓保加利亞小夥見識真正的擊球藝術了。”
威克多爾·克魯姆走進韋斯萊帳篷時鼻梁上還留着去年友誼賽的淡疤,羅恩的尖叫聲差點震碎赫敏的全景望遠鏡。
“簽名照?”保加利亞找球手用羽毛筆在羅恩遞來的照片上畫下飛賊軌迹,“可以,但你要保證這女孩,”
他笑着瞥向旁邊正被盧卡斯揉亂頭發的凱茜,“舞會上不穿高跟鞋踩穿我腳背”,凱茜掙脫盧卡斯的魔爪時迅速回答:“我保證幫你找到一個優雅端莊的舞伴,克魯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