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三個女孩帶着渾身焦痕走進禮堂。貓頭鷹帶來的《預言家日報》突然自動展開,娛樂版頭條标題閃爍着安娜的手筆:《霍格沃茨驚現馴獸天才!炸尾螺或将成最新時尚單品?》配圖正是潘西用鎖鍊捆住生物的藝術照。
斯萊特林長桌上,布雷斯·紮比尼舉起高腳杯:“敬我們新晉的爆破女王!”銀綠色旗幟下爆發出罕見的集體笑聲。
當赫敏抱着《常見魔法病菌大全》經過時,恰巧看見凱茜往羅恩的南瓜汁裡滴生死水解劑,哈利額頭上的傷口正在愈合,而羅恩本人渾然不覺地和哈利争論着德姆斯特朗的船艙構造。
地窖的陰影裡,血人巴羅鏽迹斑斑的鎖鍊發出細碎響動。月光透過高窗灑在凱茜的魔杖上,龍心弦核心正在發出不易察覺的震顫。
魔藥課教室外的石牆滲出寒意,凱茜旋轉着藥劑勺,忽然聽見走廊拐角傳來此起彼伏的嗤笑。
德拉科正把玩着銀綠相間的徽章,鑲嵌蛋白石的S字母随着他指尖輕點,在“支持塞德裡克·迪戈裡”和“波特臭大糞”間來回切換。
“霍頓小姐居然沒收到邀請?”西奧多·諾特故意把徽章抛向空中,鍍銀邊緣在凱茜眼前劃出冷光,“聽說迪戈裡家的貓頭鷹都繞着你家貓頭鷹棚飛。”多莉突然從凱茜的巫師袍領口探出腦袋,鱗片泛起警戒紫。
走廊另一端,哈利和羅恩的紅發已經映入眼簾。
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睛閃過惡毒的光:“韋斯萊,你的禮服長袍是用茶巾改的?還是說你家終于買得起…”
“門牙賽大棒!”突如其來的咒語紅光擦過凱茜耳畔。
赫敏的尖叫聲讓凱茜想起三年前在紐約魔法醫院聽到的月癡獸哀鳴,褐發女孩正死死捂住嘴巴,指縫間漏出珍珠色的長牙。
“需要護送嗎,泥巴種?”德拉科的聲音甜得像摻了毒藥的蜂蜜。
凱茜的蛇佬腔在喉間翻滾,多莉的鱗片已經變成危險的血紅色。但赫敏顫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皮膚。
醫療翼的旋轉樓梯上,凱茜的龍皮靴在石階敲出焦躁的節奏。赫敏的嗚咽聲突然被低沉的東歐口音打斷:“請允許我。”
威克多爾·克魯姆從走廊轉角處現身,魔杖尖端凝聚着冰晶般的藍光。當他念出反咒時,凱茜注意到這位找球手的手指正微微顫抖,就像他在世界杯抓住金色飛賊前的那次假動作。
“克魯姆先生居然會記住治療咒語的發音?”赫敏恢複後的第一句話就讓保加利亞少年耳尖泛紅。凱茜輕扯好友的衣袖,多莉趁機朝克魯姆吐出彩虹色鱗粉,在空中拼出“謝謝”。
她們經過三樓盔甲走廊時,凱茜突然笑出聲:“他看你時眼神像被施了統統石化。”
“是嗎?”赫敏撫摸着恢複如初的牙齒,“那威廉·皮奎利從德姆斯特朗寄來的龍牙标本算什麼?弗雷德昨天往你書包塞的韋斯萊煙花說明書呢?更别提安東尼總能在圖書館'偶遇'你需要的參考書。”
凱茜差點撞上騎士盔甲:“等等,你是說他們?”
“梅林的胡子啊!”赫敏舉起魔杖照亮前方岔路,“你該不會以為所有男生送龍牙、送秘方、幫忙查資料,都隻是純友誼?就連凱文·巴格諾…”
醫療翼的門突然被打開,龐弗雷女士的怒吼截斷了對話。
但凱茜已經聽不見治療師的唠叨,多莉正用尾巴在她手心畫着愛心圖案,冰涼的觸感此刻卻像燙手的火灰蛇蛋。
傍晚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凱茜凝視着雙面鏡裡威廉的身影,月光在他身後流轉,卻照不亮他眼底的陰霾:“父親要我寒假去挪威拜訪克魯姆家,”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魔杖,“聽說霍格沃茨的聖誕舞會…”
凱茜突然注意到鏡面邊緣的反光,安東尼的《高階魔藥制作》正攤開在桌面上,書頁間夾着香根草書簽。
壁爐裡火星爆裂,弗雷德的笑聲仿佛從遙遠的魁地奇球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