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格林格拉斯。”赫敏驚訝地挑眉，“我以為你們斯萊特林……”

“我們隻是讨厭蠢貨，不是冷血動物。”

潘西用珍珠發夾撬開嗅嗅緊攥的爪子，取回海格的水壺：“再說凱茜的朋友要是手殘了，她準會替你抄全科筆記抄到畢業。”

凱茜正圍觀多莉與嗅嗅頭領的交涉，突然發現一隻嗅嗅爪子裡藏着半支金絲眼鏡腿，鏡框上刻着“R.S.”的縮寫，樹叢裡傳來甲蟲振翅的動靜。

“看來我們抓到小賊了。”凱茜将眼鏡腿抛給赫敏，“記得安娜說過嗎？麗塔的速記羽毛筆需要媒介。”她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很快就要收到彗星公司的律師函了。”

海格拎起一隻嗅嗅：“梅林啊！這小家夥怎麼把禁林的防護網咬破了？”被咬破防護網片上，清晰的彗星标志在陽光下閃爍。

“或許該讓《預言家日報》國際版做個專題報道？”赫敏晃了晃右手，“關于知名記者惡意破壞學校防護設施的醜聞。”

凱茜在筆記本上記錄，“我爺爺剛寄來十卷自動記錄羊皮紙，正好用來給某位記者女士準備專欄素材。”

一隻嗅嗅正偷偷将金色甲蟲塞進餅幹罐，她與潘西交換了一個眼神，達芙妮已經“不小心”踢翻了罐子，金加隆雨中，僞裝成金币的甲蟲倉皇逃向城堡，多莉一路追着它變成警告的猩紅色。

烏雲被陽光撕裂，凱茜的彗星吊墜在光線下泛着冷冽的銀光，“輿論是打人柳，你越掙紮，它就越興奮。”，凱茜在筆記本上寫下“以牙還牙”，又拿出一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對着赫敏揮了揮。

赫敏抱起一隻掙紮的嗅嗅幼崽，突然輕笑出聲：“知道嗎？有時候斯萊特林式的報複…還挺讓人期待的。”

夕陽将禁林染成金紅色，凱茜摸到長袍口袋裡多出的金屬片，剛才嗅嗅偷偷塞給多莉一隻微型窺鏡，鏡面還殘留着速記羽毛筆特有的魔法波動，多莉在她肩頭盤成彩虹圈，鱗片随着波動規律閃爍。

地窖走廊的滴水聲在石牆間回蕩，凱茜數着凸起的石磚停下腳步，多莉在她肩頭蜷成銀藍色，鱗片泛着幽光。

“口令。”辦公室大門上的美杜莎浮雕對她開口，蛇發沙沙作響。

“吐真劑。”凱茜輕聲說，看着門緩緩滑開。辦公室裡的苦艾氣息比往日更濃，冥想盆在橡木桌上泛着珍珠母光澤，斯内普背對門口正在整理記憶銀絲。

“你遲到了一分鐘。”魔藥教授頭也不回，魔杖輕揮讓銅天平上的蟾蜍肝髒翻了個面，“把你的鳥蛇留在門口。”

“教授，她的名字是多莉。”凱茜将小鳥蛇放在滴水獸雕像旁，小家夥立刻變成青苔色。

“這節課不需要生物警報器。”斯内普轉身時帶起一陣蝙蝠翅膀的窸窣聲，“尤其是某個連大腦封閉術基礎都要學四個月的蠢材。”

凱茜的指尖陷進掌心，辦公室牆上那些泡着古怪生物的玻璃罐映出她發青的臉色，福爾馬林液體裡漂浮的青蛙眼球似乎都在嘲笑她。

某次課程時打翻的非洲樹蛇血漬還留在天鵝絨窗簾上，像塊永不褪色的勳章。

“今天我們要嘗試…”斯内普突然揮動魔杖，

“攝神取念！”

咒語來得猝不及防，凱茜看見自己五歲在紐約中央公園追着狐媚子跑，十一歲生日時威廉送的雷鳥羽毛筆泛着金光。

當她反應過來這是私人回憶時，多莉發出尖銳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