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昭月陷入了沉思,她為什麼會卷入這場早戀的風波啊?她明明就是個安分守己的乖學生啊!
“主任,這真是個天大的誤會,首先這封信就不是我寫的,你可以看信上面的署名……”沈昭月打算在去辦公室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她也不想替寫表白信的那個女生頂罪,可是……當她看到信上的落款時,徹底呆住了。
這簡直就離了大譜!
她此刻非常想打開那個寫表白信的女孩的腦子看看裡到底裝了什麼?漿糊嗎!
為什麼她會在表白信上的落款寫着:一個默默暗戀你一年的女孩。
陳籁忍笑看着她。
教導主任瞥了一眼信,冷哼了一聲,“你還想說什麼?”
沈昭月一時間百口莫辯,冷靜了下,然後說:“主任,你等一下。”然後她走到二班,把徐晏叫了出來。
徐晏看到教導主任正黑着臉看着他們,心知應該大事不妙了,叫了聲主任好後說:“怎麼了?”
沈昭月毫不留情道:“徐晏,這封信還你。”
徐晏故作一頭霧水的表情,“啊?什麼信?”
沈昭月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又道:“早上你給我的這封信,還你。”
“你說什麼呢?我沒寫過信啊。”徐晏生怕沈昭月大發雷霆,趕緊先斬後奏,乖巧地對主任說:“主任,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回教室看書了。”
教導主任揮了揮手,“回去吧。”
“主任再見。”徐晏愧疚地看了沈昭月一眼,張了張唇,無聲道:抱歉抱歉。
沈昭月白了他一眼,無聲道:你給我等着。
教導主任看向沈昭月,“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沈昭月生無可戀地說:“窦娥冤!”
“一千字的檢讨和辦公室坐一坐,你選哪個?”
所謂的辦公室坐一坐,就是聽教導主任沒完沒了的唠叨,沈昭月沉默了兩秒問:“辦公室坐完後還要寫檢讨嗎?”
“五百字。”
“那我還是寫一千字檢讨吧。”
“行吧,念你是初犯,明天交給我。”教導主任說完,正要離開,剛走出兩步,又回過頭來,“信得要沒收。”
沈昭月把信遞給了教導主任,回了班級。
“主任我也回去早讀了。”說完,陳籁一溜煙似的鑽回班裡。
早讀課還有二十多分鐘,沈昭月點開了微信,找到徐晏:你下課後給我滾過來。
很快徐晏連着發了兩條信息過來:
日日安:下課後我去找你。
日日安:對不起啊姐,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謝謝你沒有把我同桌供出來。
沈昭月沒有再回,把手機放進書包裡,一偏頭就看到陳籁坐沒坐相地看着她,她咬牙問:“你有事嗎?”
陳籁抖腿抖得跟羊癫瘋發作似的,連帶着沈昭月的桌面也跟着抖了起來。
沈昭月從筆袋裡拿了根削得根針一樣尖的鉛筆, “你再抖一個試試!”
陳籁見她氣頭上,也不敢得罪,收了腳,正襟危坐了起來,正經不過三秒湊到沈昭月跟前,“哎,那封信真不是你寫的?”
沈昭月瞥見了楊昂之走進來,沒有回答他。
“占用大家五分鐘時間調座位。”楊昂之剛說完,同學們七嘴八舌異口同聲地說不要。
楊昂之微笑着說:“就是太慣着你們了,看看我們班上星期的紀律評分?5.6分?教導主任當着全年級老師的面批評我了!”
“你們真是尖子生嗎?這麼沒有自律精神的嗎?讓你們自由選同桌,是為了讓你們能交流學習、互相監督,你們倒好,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聊天。”
“老師,我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陳嘉樹帶頭說。
“保證沒用。”楊昂之看了眼新打印出來的花名冊說:“高鶴和姜靜換一下座位。”
高鶴愣了一下,一看是和班花許霜坐同桌,拍了拍陳嘉樹的肩膀說:“兄弟保重,我先撤了。”
說完,笑得一陣心花怒放,臉上胖嘟嘟的肉把眼睛給擠沒了。
“陳籁……”
陳籁實在不想和沈昭月分開,趁楊昂之把話說完前,舉起了手,試圖垂死掙紮一下,“老師,可以不換嗎?我和我同桌上課從不交流。”
“你英語太爛了,需要成績好的同學帶一帶你。”楊昂之說。
“老師,沈昭月同學英語就挺好的,她能帶我carry全場。”
沈昭月無力吐槽:帶不動!也不想帶!
“那你覺得你能帶得動沈昭月同學的數學和物理嗎?”楊昂之笑了笑,臉頰漾起深深的酒窩,還挺帥氣迷人的。
陳籁頓時心如死灰,緩緩地搖搖頭,他這個給全班拖後腿的倒數第一自身都難保,怎敢帶人?
見他不再說什麼,楊昂之道:“你和遲暮換一下座位。”
沈昭月聞言,看了眼過道旁的遲暮,他的視線恰好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間,沈昭月沖他笑了笑,沒想到啊,時隔那麼多年,他們又做回同桌了,還挺開心的。
下課後,徐晏從二班趕了過來,向沈昭月招了招手。
陳籁不想和遲暮換位置,正纏着沈昭月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阿月啊,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你說上話,要不我們再和老師說說咱們别換了。”
沈昭月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她現在隻想離這個瘟神遠一點,“我們就隔着一條過道,怎麼說不上話了。”
“那不一樣,牛郎和織女不也隔着一條橋的距離嗎?他們一年才見一面,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