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中途我真的被分成了兩半，事實上我不太記得你說了什麼。

（你确定？）

中途她把絲巾點燃了，我太累了，我也許真的沒有意識到你中間說了些什麼。

（……）

（呵呵）

都是我的錯。

（不，我承認Sean在關鍵環節存在嚴重問題，他害怕你的存在影響到他東山再起，從中作梗是他非常擅長的事情，我很确定。）

（在當時，我們都沒想到Facebook會發展成為現在這樣的龐然大物。）

你在當時想過我會在簽署死亡合同的現場發現真相嗎？

（……）

看來你知道我不會發現，你看着我跳了下去。

（……我在當時有一些緊張。）

但不難過。

（我在那時候不會感到難過，Wardo，我不想騙你。我甚至感到那是一種不正常的亢奮和期待交織。）

（我為結果感到興奮，我在等着你發現的那一天。）

（隻是，我計算錯誤了某些東西。）

你為什麼還會希望我發現這件事情，Mark……

（當我從銀行門口走出來的時候，我想，我和你在百萬會員日走進Facebook的感受差不多。）

（是的，我在報複你，這毫無疑問。）

（那是一種羞辱嗎？顯然，我當時就是這麼做的。）

（我們那段時間總是在吵架，Wardo，遠離數千公裡相隔幾小時的吵架。我們匆匆聯系，然後因為争吵挂掉電話。你為了雷曼的實習而放棄前來帕羅奧圖，你把你的向導擱置一旁。你把我和你的Facebook擱置一旁，你去了紐約。）

（你覺得向導需要保護，我也需要保護，然而事實是在那個時候，你離開了。）

……

（事實就是這樣，Wardo，你會在那天忘記凍結銀行賬戶嗎？你不會，你就是這樣的人，我清楚并且理解。同時我也意識到即使時光倒流，即使我知道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依舊會在那天晚上走向你，我依舊會越過你的“防波堤”，進入你的精神圖景；我也依舊會在那天晚上過來找你，問你要不要投資一個“finally club”？）

（我承擔所有的結果。）

（那麼你呢？）

I want your attention。

（……）

All of your attention。

（……）

（……）

（……）

你不用回答我了。

（不，Wardo，我隻是在考慮用什麼合适的措辭來組合句子，顯然這對我來說有點難。）

比你騙我回帕羅奧圖簽合同還難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次我沒有騙你，你确實回來簽合同的，那是真實的。）

這麼多年Chris真是辛苦了。

（我以為你很早就意識到了，而不是現在。）

我隻是在強調。

（我以為句末是個句号表示陳述。）

（請保持平靜，Wardo，前面我們已經說了那麼多，鋪墊也已經夠了。）

（我無法分出所有的注意你給你，顯然。）

（我想，至少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對你誠實一點。）

（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我投入這個世界的注意力大約是100，我在代碼之外的注意力或許隻占10。我在認識你之前其他所有人共同擁有這10，我将他們一一對應分配，按照我的喜好保證了絕對的“公平”。）

（And then I met you，I borrowed 90 from destiny，They're like student loans， which compound over time。）

You paid off your student loans years ago。

（Did you get it？）

Mark。

（是的，我在這裡。）

當你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你讓我覺得我是個錯誤。

Mark。

（我在）

你是不是在通過精神鍊接影響我的感受？

（相信我，我如果能這麼幹的話，當初我就不會選擇切斷鍊接，而是直接讓你選擇忘記。）

當我面對你的時候，當我看到Facebook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時候。它讓我意識到你當時的認知、所做的選擇是正确的。

I got left behind。

你是不是在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顯然沒有。否則我會和Dustin、Chris一起，把你打暈過去帶到矽谷。）

你也在後悔嗎？

（我隻是後悔，在和解之後，我應該擠上你環球旅行的那架飛機。）

是的，這就是你。

（是的，這就是我。）

你和Facebook讓我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我完成了學業，卻再也不想踏入華爾街半步；我失去了朋友，從此再也不想和誰深入交流；我擁有了孩子，卻擔憂在他的身上會重蹈覆轍；我遠離家鄉來到美國，最終卻要再次遠離這個地方。

我需要重整一切，但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我很難再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包括我自己。

這不是說我被你傷害到千瘡百孔，這隻是因為我對自己失去了自信。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能意識到它的危害性，但我卻不能将它從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剝離開來。

那就像是卡特琳娜飓風。

我甚至害怕見到Peter。

他是一個非常乖的孩子，你把他養的很好。

（事實上更多時候我是讓他自由生長。）

Mark，就像你說的，我……

Mark，你剛剛才說過不會通過精神鍊接影響我的！

（那隻是因為我讀到了你的想法）

Mark！！！！！

（我知道那場餘震還沒有結束，而我也不會讓它繼續顫動下去，Wardo！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不會用精神鍊接來影響你！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不會有！）

（是的，你現在動不了了，沒錯，你是我的哨兵，控制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聽着，Eduardo Saverin，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戰争存在，你對我有占有欲，這是應該的。我對你有控制欲，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被我伏擊了，這是我的錯誤，你隻是情緒失控而已，我作為向導本來就應該事先發現你的問題。你沒有任何問題，Wardo！你或許唯一的問題，就是在2003年遇上Mark Zuckerberg！）

（僅此而已！）

（但這沒關系，Wardo，我們之間沒有誰想過要重新來過，perfect！已經發生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你回不到過去，我也無能為力。我不是說要我們擱置争議，我也不會想着說我應該在以後補償你，那都沒有意義。）

（你現在在我的精神圖景裡，請你再次坐到那個位置上，坐到我的對面。）

（是的，它在下雨）

（你在哭嗎？）

Mark……我已經不會在哭了……

（……那麼，這裡是誰在哭呢？）

Mark。

Mark。

（its raining。）

（請把你當時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Wardo……）

I was your only friend，You had one friend。

（you are not my friend。）

(And you are the only bug in my running code。)

(It lets me check if I'm functioning properly。)

(It has been reporting errors for yea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