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手機的兩人,隻得在深山野林中徒行。
茂密且幽深的叢林中,夜色入墨,月光被樹冠遮擋,透下幾縷殘光。零零散散的斑駁照地,增添了幾分幽深和恐怖。而兩人又相對無言,各走各的,互不搭理,氣氛尤為的冷清,散發着寒意。
月光敞亮,拉着他影子修長,顯得形單影隻,孤獨感深重。落後幾步的玉凝默默地打量起他皎潔的背影。見他肩寬體長,四肢有力,不僅顔值高超,還富有安全感,這些可都是加分項。但他為人孤高自傲,凜若冰霜,不帶親和力,還拒人千裡之外,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要是選這種人當男友,日後不得當受氣包。
玉凝越想越搖頭:“不行,不好,特麻煩!”
“你說什麼?”大神立足,回頭看向她。
玉凝忙擺手:“沒,沒什麼......”
談話間,幾隻飛蛾,成群結隊地從眼前飛過。嬌小黑白相間的身影,讓玉凝聯想起喚娘,心中頓時破防,眼淚盈滿眼眶,她擡頭,深吸一口氣,嘗試将眼淚憋回去,但總有幾顆不受控制,流了出來。她解釋道:“沙子進眼了,不舒服。”
大神将她的悲傷盡收眼底,卻沒作出安慰的舉動,而是冷聲道:“想哭便哭,無需逞強。”
玉凝擦幹眼淚,穩住情緒後,搖了搖頭,接着雙手握拳,眼神變得堅毅:“哭是留給弱者的,從今以後我要當強者!我要成為一名真正蠱師,擁有可以保護自己和蠱物的能力,再也不被人所欺負。”
“很好!在你成為蠱師這段漫長的旅程中,本君願護你周全。”他輕而易舉地許下了這個承諾。
“诶?為什麼……我又沒向你請求保護……”玉凝臉色微紅,有些讪讪地說。
“你若是死了,施加在本君身上的咒枷便無人能解。”他語氣冷淡,直言不諱。
“噢,對,還有這事兒!”玉凝撓了撓頭,暗自懊惱自己自作多情。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他:“這是茶樓小姑娘抄的那人的手機号碼,但我之前打過去是空号。除非小姑娘抄錯了,否則那人就是故意留了個假号碼。”
“沒有其他方法能找到此人嗎?”他撕碎了那張無用的紙條,眉頭微皺。
“有!等偶遇!”玉凝一臉認真地說,“他既然能來一次,就有可能來第二次。我們隻需在這座城市裡等着他就行了。”
這個辦法聽起來像守株待兔,頗為愚蠢,但目前也别無他法。
他輕歎一口氣,無奈地接受了玉凝的提議:“也罷,不妨在這紛擾的世間多停留些時日。”
玉凝随口問道:“那這些時日你住哪裡?”話音未落,她見對方冰冷的眼眸驟然看來,連忙改口,“呵呵,我那個地方不大,怕會委屈了你……”話音未落,她又遭受到對方充滿惡意的眼神,如同兩道冷電,似乎要将她當場擊斃。
她再次改口:“但是擠擠,問題也不大……”
“行,此事暫且如此處理。”他這才略顯滿意。玉凝在背後狂扇自己的嘴巴,心中暗罵自己多嘴。
随後,兩人聊起了别墅的怪事。
“你還記得那老頭臨死前說的話嗎?他提起過‘那個人将蟲卵放入他體内’,這是不是說明這背後還有其他人,而那老頭也隻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玉凝正色問道。
他給出自己的見解:“房子裡的蠱蟲并非全聽令于他,更多的是将他視為同類,因為他體内寄生着同品類的蠱蟲。”
玉凝繼續道:“喚娘也曾說能養出母體蠱,背後定有高強蠱師相助。由此可見,幕後之人還未真正露面。不過,經今日一鬧,對方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拭目以待!”他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