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一覺睡醒的傑克感覺精神非常好。
傑克告别了威廉,跟随日漸多起來的商隊進入了博格山脈。
博格山脈的道路随着雷蒙城堡和巴爾法城堡建立起關系,就逐漸變的安穩了起來。據說雙方還會在山路中建立修道院,駐紮騎士保護商隊的安全。
傑克跟随的商隊一路順利的到達了巴爾法伯爵的領地,除了山區獨有的寒冷和未消融的冰雪,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來到巴爾法修道院,傑克見到了久違的霍夫和傑爾,聊了聊分開後的事情。
霍夫悄悄告訴傑克,伯爵夫人薇絲莉娅選擇了和伯爵大人和解,聽人們說伯爵和夫人又重新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不過修道院中的騎士就麻煩了,教會來人在修道院和巴爾法伯爵見了面,随後不歡而散。
現在教會征召巴爾法伯爵領地的修道院騎士參加獵巫行動,拒絕者将會被剝奪騎士身份。
而巴爾法伯爵也征召騎士深入博格山脈獵巫,應召者将會被賜予金币和裝備,英勇者甚至将會被賜予領地。
修道院騎士如今面對兩難的局面,奧羅金和巴洛已經去往羅德堡的教堂,而修道院中其他的騎士都去了巴爾法城堡。
修道院隻剩下修道士和僧侶的修道院裡非常悠閑,霍夫和傑爾準備去山區的村莊傳教,找個地方躲一躲。
現在大家都能感覺的到教會和巴爾法伯爵之間有了矛盾,說不定随時都會爆發戰争。
告别了霍夫和傑爾,傑克跟随商隊來到沿途的羅德堡。
羅德堡和科尼西亞一樣是一座城市,相比于光明之城都顯的貧窮落後,羅德堡的街道甚至還是泥土路。
羅德堡的街頭有很多穿着盔甲的騎士,他們大多都從北方而來。光是他們的馬兒就栓滿了城裡的樹樁和馬廄,騎士長矛靠在街邊的牆上密密麻麻。
在羅德堡教堂的門口,看起來昏昏欲睡的蒼老白衣主教瑪希羅德打起精神,他枯槁的手指在聖童手捧的啟示錄中一陣辨認,随後用顫抖的聲音向騎士們呐喊。
“你們即将為神而戰,我賜予你們天國的金鑰,當你們的靈魂得到解脫,就能用金鑰打開天國的大門。此後你們都将是天國的子民,可将光明之神稱為父或主。”
沒有騎馬的騎士密密麻麻的彙聚在教堂門口,神情激昂的舉着劍回應着老主教,整個羅德堡都淹沒在男人們雄厚的聲浪中。
蒼老的主教還指着那些躲在門後或者巷子裡的人們呐喊,“當你退後一步的時候,你的靈魂就已經墜入了地獄的大門。你們必須要有所貢獻,為這場聖戰出力,否則你的餘生都将會在唾棄與悔恨中度過!”
路過的商人為教堂貢獻了兩枚銀币,傳教士也貢獻了一枚,同行的天涯歌女甚至承諾會貢獻今晚的過夜費,不過要是沒賺到那就當她沒說。
商隊繼續往北方走,沿途能碰見還有騎士在陸陸續續前往羅德堡。
傑克在久違的科尼西亞和同行的商人道别,科尼西亞作為騎士去羅德堡的中專城市,情況也很糟糕。
被騎士亵渎的婦女在教堂門口向主教哭訴着她們的悲慘經曆,但主教拉帕卡不厭其煩的訓斥她們,認為她們想幹擾獵巫的聖戰。
就連被暴行淹沒的修女院,秃頂的老主教拉帕卡也怒斥是堕落的修女故意誘惑騎士,再不閉嘴就全部當做黑女巫送進審判所。
拉帕卡一句話就終結了混亂的場面,審判所會用聖水浸泡過的銀釘刺穿黑巫師的軀幹。
如果會發出慘叫聲,那就是體内的魔鬼被聖水灼傷而忍不住慘叫,會被當做黑巫師架上火刑台。
而如果忍住不慘叫,那就是魔鬼在用邪惡的力量保護受審者,馬上架上火刑台,連同體内的魔鬼一同架上火刑台。
總之進入審判所的人基本很少能被判無罪,女人們很快就離開了教堂門口。
傑克在科尼西亞的酒館中來了一杯熟悉的上等烈酒,不得不說酒館老闆法拉釀酒的水準很高,傑克甚至在光明之城都沒喝到過這麼美味的烈酒。
傑克和酒館中的人們講述着騎士混戰的精彩,作為一個遊吟詩人,傑克終于體會到了快樂。
傑克将遠方看到的一切都講述給人們,在人們期盼的目光中,醉醺醺的傑克終于等到了深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傑克還是和以前一樣,找到熟悉的木棍,顫抖的手撬開安娜小樓的後門。
傑克自從看見威爾士和海倫那種似曾相識的目光,傑克就再也沒有碰任何女人,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過。
傑克想明白了,自己已經長大,而且有了錢,傑克現在有能力給安娜想要的生活。傑克想要請求得到安娜的原諒,原諒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過錯。
傑克摸黑來到樓上,觸碰到那魂牽夢繞的觸感,暈飄飄的兩隻手都按了上去。
雖然安娜胖了,力氣大了,咬着牙都按不住了。但對傑克而言,不管安娜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改變自己對她的愛。
除非安娜身上毛絨絨的,聲音也粗壯了很多,心跳到咚咚響的傑克終于感覺有些不對。
驚慌的人連滾帶爬的翻下床,傑克想要抓住他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那人就翻下了窗戶。
就算他跑了,傑克也聽出來了他的聲音,那正是自己的神父維特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