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她自己不是砧房的,跑來的那個血人也不是砧房的……
那麼隻能是她身邊這個新人和另一個尚未謀面的玩家是那個什麼砧房裡的人了。
血人踉跄着撲進陰影裡,于蘇木和溫迎不知從何而來的默契,都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半步。
兩人間有些緊張的對話也被打斷了。
“你們是玩家?你們是玩家對吧!”女人伸出沾滿血污的手,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了于蘇木的腳踝。
“救救我——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知道的線索!”
女人擡頭看向兩人,眼神卻瞬間灰敗了下去。
陸萍在認出于蘇木的那一刻心就死了,轉而将求救的眼神看向溫迎。
【啟用變格:窺】
【玩家-陸萍-HP:17/污染值:67(瀕死)】
于蘇木收回看向陸萍的目光,轉而跟着陸萍一同看向溫迎。
“溫溫,你覺得呢?她現在可是在向你求救。”
溫迎剛張開的嘴閉上了。
〖合理猜測是于爺的稱呼讓這個新人閉嘴了哈哈哈哈哈〗
〖好暧昧的稱呼哈哈哈哈,不愧是于爺〗
〖這種惡趣味請讓我享受!〗
溫迎無奈地歎了口氣,并不計較這種她不太适應的稱呼方式。
“閣下如何保證提供的線索是有價值的?”溫迎蹲下身,指尖溫柔地搭上女人沾滿了污漬的手。
陸萍像是從溫迎那冰涼的指尖上得到了鼓舞一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知道于蘇木在想什麼——”
“如果我的線索真的毫無價值,再想殺我也不遲。”
溫迎站起身看向于蘇木,聳了聳肩。
“也好,既然溫溫覺得救你更有價值,”于蘇木說着,從道具欄中掏出兩把手槍來,“那我就當一回好人。”
溫迎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的HP不見得比眼前這個血人好上多少,既然有于蘇木在前沖鋒,她就沒必要上前了。
竹闆拍在地上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于蘇木從陰影中踱出,笑意邪肆,扳機一扣,随之便是破空的子彈沒入皮肉。
〖于爺的槍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有沒有人能get到我的點啊啊啊!我感覺這幕好爽!〗
〖我直接斯哈!〗
但那些村民像是感受不到般,即便身邊有人不斷地倒下,他們依舊腳步不停的向前沖去。
有幾個村民躲過了于蘇木的子彈,離得很近了——脖頸間多了抹涼意,将黯淡的月光反射到溫迎的眸中,溫迎才在這黯淡的月光下看清了他們的臉。
雙目在強烈激動的情緒下突出眼眶,鞏膜上布滿了血絲,嘴裡呀呀的不知道在吼着些什麼,大抵是“生”,舉起手上的竹闆就要往人背上打去。
于蘇木眼疾手快,直接一槍打斷了那個村民的手臂,又一槍收割了他的性命。
“啧。溫溫,你真一點事都不幹啊?”
于蘇木将這波村民都清理掉了,槍在指尖轉了兩圈後利落地收好,語氣莫名有些埋怨。
回頭一看,才發現溫迎不知什麼時候被瀕死的陸萍锢在懷中,脖頸也已經被鋒利的匕首抵出了鮮血。
偏偏當事人還覺得沒什麼,眉眼彎彎地看着剛收槍的女人。
“閣下也看到了,并非在下不想幫忙,實在是愛莫能助。”
于蘇木瞳孔一縮,又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被人威脅了你都不會叫一聲的嗎?”
雖然叫了她也不會去救就是了。
〖我第一次在于爺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有點好笑〗
〖不是,頭都要沒了,新人怎麼還笑得出來的啊〗
陸萍見自己被兩人無視,刀刃又深了兩分。
“于蘇木,你的為人我也從玩家間聽了不少,你肯定用〔窺〕看過我的狀态了吧?”
于蘇木從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承認得非常大方。
“是啊,我确實沒想到瀕死之人還能有力氣試圖威脅我。”
于蘇木笑了聲,手槍又滑落到掌中,像是不解:“你為什麼覺得你這樣能威脅到我?溫溫也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新人,拿她做籌碼……我覺得二選二更有意思一點哎。”
陸萍锢着溫迎的手收得更緊了,她往後退了半步,語氣有些兇狠:“我隻是确保說出線索後不會被你過河拆橋地弄死而已。隻要她在我手裡,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啧。這話能有幾個人信啊?〗
〖鬼知道,反正我不信。〗
〖于爺這态度擺明了不會管這個新人,在于爺眼裡,兩個都瀕死的情況下,這個女人死或者新人死都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同意樓上,不管誰死了,推總進程的壓力都會減小。既然兩都是殘血,那肯定死一個更有利。〗
〖我覺得于爺那話意思是,兩個都死了才最好〗
〖我就不信陸萍沒想到這點。她有本事直接動手呗,大不了殺戮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