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發生了什麼?!〗
〖瘋子!她剛剛是在拿自己當餌!瘋子!〗
〖她不過就是個新人而已,怎麼敢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
〖那些類到底為什麼突然就死了啊?!〗
溫迎來不及看,又是道黑影籠罩在她上方——
〖還有漏網之魚哎,我就說新人今天難逃一死!〗
溫迎耳尖微動,大概是嗤笑了聲,頭都懶得擡,隻聽見“咔嚓”一聲,那“魚”便癱軟下去,化作濃稠的黑液。
楚冉的發梢沾染上些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拿着火把的手一松,有些後怕,不停扶着臉上的眼鏡,像是在擦眼淚。
之前于蘇木和她說、說這種怪物有什麼核心……
她不知道核心在哪,卻又隐約好像知道在哪,靠着直覺一試,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她楚冉都已經走到這了,絕不能死在這,也絕不能讓這兩個一直在保護她的人死在這裡。
于蘇木踩碎她那邊最後一顆核心,晃了晃還冒着煙的槍管,走過來将火把撿起,鼻腔裡哼出個氣音來。
“還算有點用處。”
後又看着溫迎半晌,卻什麼都沒說,轉了目光。
楚冉回神,瞪了于蘇木一眼。
溫迎的臉色此刻已經不能用蒼白形容,而是慘白了。
腕上和小腿上皆是隐可見骨的傷,手心又被自己硬生生攥出道口子來。
“多謝……閣下。”
溫迎扶着洞壁勉強站起,向楚冉道謝。
一身的血污,青玉墜子卻在她襟前晃蕩,幹淨如初。
那極細紅絲像是多了一條。
于蘇木倒騰兩下,丢給溫迎一瓶藥劑。
“你知道的東西好像很多,但是都沒告訴我,說等和喬瓊會面後再一起說。”
溫迎愣了一下,勉強接住藥劑:“所以在下現在不能死。”
她低笑一聲,沒喝,不過把藥劑收了起來。
“多謝。”
【血瓶:
喝下的是你的血?還是我的血?又或者是TA的血?
使用效果:HP+20】
于蘇木也不糾結她喝不喝,畢竟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
楚冉大概是因為耳朵傷了,聽不見兩人間的對話,隻看得到唇形,也不多問,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根柱子。
“楚小姐繼續帶路吧。”溫迎朝楚冉笑笑,“前方應該沒有怪物了。”
“類”會成群行動。
如溫迎所說,方才所有盤踞在此處的“類”都被清除了,他們接下來的路程十分順利。
進入祠堂下方的圓室,洞壁上的蠟燭自動燃起,火光有些黯淡,還沒有于蘇木先前做得臨時火把明亮。
眼前的景象卻讓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同祠堂内一樣的石像——“神情憤怒、悲戚,身上被數以百計的紅線纏繞着,每隔一段距離,紅線上便會多出一節東西,讓這紅線看起來像是一節節環扣扣在一起。”
隻是此處紅線上的纖維,是猩紅的,被血浸泡得發軟又絲絲分明,末端凝着的血珠要落不落。
溫迎覺得包在手帕裡的那節纖維似乎在隐隐發燙。
開光的媒介是用來求子祈福,那麼未開光的媒介是用來……壓祟鎮邪的麼。
燭光搖曳,石像的影子微微顫動,楚冉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口袋裡的紙張被揉皺緊捏。
喬瓊從石像後的陰影裡走出來,看到眼前三人,十分驚訝:“你們怎麼在這裡?”
于蘇木挑了挑眉,楚冉則是見陌生人從石像後走出,皺着眉頭往溫迎和于蘇木的身後躲了躲。
溫迎笑意稍深:“許久未見,喬小姐。”
“啊哈哈……”喬瓊笑了兩聲,試圖掩飾尴尬。
畢竟之前是她提出來分頭行動再集合讨論的,過了約定的時候,又被找到了,不尴尬才怪。
“我又去祠堂仔細檢查了一下,在石像後的地上發現了一個暗門,下來後就到這裡了。”
于蘇木上前用槍管挑起那些纖維仔細看了看,嫌棄地掏出紙來把槍管上沾到的血擦幹淨。
“就是泡了血的竹纖維,沒什麼特别的。”
“我們也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不如正好趁着現在,我們把線索交換一下?”
喬瓊走進兩步,看到了縮在兩人身後的楚冉。
“你是……?”喬瓊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着什麼,“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