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她是個苦命人……”
江皖仡:“如果你不實話實說,那我們沒有辦法保護你。”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做這個的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主要講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她要報複你我們不會幫你。那是你們的因果報應。”
說完江皖仡收回看着女人的視線,餘薇也被剛剛的話吓到。
雖看着眼前這些個男人一個個長得跟小白臉一樣,可萬一是活了百年的老道行。
他們要是真不管自己了,自己估計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不死心的開了口:“她就沒可能是無差别攻擊嗎?”
白羨桉揉了揉發脹的眼睛。
說句實話就這麼難嗎?
白羨桉:“無差别攻擊?”
“她放進來的活人不隻你們,還有别人,可偏偏在我們救了你之後,她也追過來了。”
“如果她隻是單純想吸人陽氣那麼多人就逮着你們母女不放。”
“你怎麼不說她暗戀你呢?”
“我……”女人被怼的啞口無言。
白羨桉也轉過身去,他都怕再聊下去一會收不住脾氣。
而裔衍竹在幹嘛?
這傻缺趴在靈氣罩上看女鬼。
白羨桉對着傻缺方向就是一個大白眼。
就在餘薇思考着怎麼開口時一隻手蓦地抓上了她的腳踝。
“啊——!”一聲尖叫惹的三人齊齊轉頭。
餘薇的尖叫将她懷中抱着的孩子吵醒。
一時間,狹小逼仄的巷子裡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鬧聲和男人的咒罵聲。
抓她腳踝的的不是别人,是被白羨桉打的半死的陸續軍。
應該是被女人踩到了傷口,他蜷縮在地上嘴裡還不斷咒罵着:“死老娘們,你看老子一會弄不弄死你,賤/人!”
見到陸續軍醒來,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李雨靜又進入了暴走狀态。
她不斷撞擊着罩魂陣的屏障,嘴裡怒聲說着:“陸續軍我就是魂飛魄散也要帶着你,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我要你跟我一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白羨桉隻覺得吵的頭都快炸了,擡手給小女孩貼了張安神符,随後給亂叫的男人施了個禁聲咒,才覺得清靜了不少。
餘薇被吓的腿軟,抱着孩子癱坐在地上。
白羨桉問她:“你還不說嗎?”
餘薇咬了咬牙,良久才回他:“我……我們是三年前在電梯上見過一次。”
“那時候我和小楊剛買完菜,她應該也是買東西回來……”
“手裡還提着菜,我跟小楊沒見過她,但看到了她手上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傷……”
“到底是她的家務事,我們都沒問,但我和小楊大概猜出來,她應該是七樓那個住戶……”
白羨桉:“你們怎麼猜出來的?”
“其實我們經常能聽到樓下有打砸東西的聲音,和……和女人隐忍的哭聲”
白羨桉:“那你們都沒有報警?”
“那是别人家的事,而且,而且我還聽說她男人之前打人進過局子,我們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沒人報警……”
聽着她說的話,白羨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說她冷血無情也好那地确是别人家的事。
可多年來接受教育無法讓他贊同并支持這種觀點,隻打個電話的事卻可以挽救一個人的性命。
江皖仡擡眼,看向女人的眼裡多了幾分深邃,“我再問一遍,真的隻是這樣麼?”
餘薇咬了咬唇,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白羨桉斜倚在牆上,一張符紙附在那具幹屍上,幹屍恢複了生前的模樣,看上去也是個三四十的女人。
他擡了擡下巴,“這是不是那個小楊?”
癱坐在地上的女人眼見着幹屍變成昔日好友的模樣瞳孔驟縮,嘴唇也在顫動,随後嗫嚅着說:“她……她這是死了?”
見此,白羨桉無所謂的輕笑并恐吓道:“不僅死了,魂飛魄散,這就是她的報應。”
“啊——!”女人被吓得尖叫出聲,“就算……那也不至于……魂飛……”
他沒了耐心,催促道:“怎麼就不至于了?那天你們在電梯到底發生了什麼?”
餘薇道:“我……她見是我們後給我們塞了小紙條……”
“紙條上寫着‘求求你,幫我報警!’,後來電梯就到了七樓……”
“一開電梯門,門口就站着他老公,我們被他吓的發毛,她下電梯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後來,我們到八樓了,我和小楊驚魂未定,就見她老公從樓道口上來……”
“他問我們,他女人是不是給了我們什麼。我們第一開始說什麼都沒有,可他卻威脅我們……”
“他說,要是讓他發現什麼他就讓我們全家不得安甯。”
白羨桉:“所以你後面把紙條給他了?”
“嗯……我們當時太怕了,我和小楊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們經不起折騰啊……”說着她還染上了哭腔。
白羨桉問:“沒了?”
餘薇答:“沒了。”
“你确定要對我們沒有隐瞞?”江皖仡直勾勾盯着餘薇的眼睛,女人被他看的垂下來頭。
“我再問最後一遍,有,還是沒有?”江皖仡擡手作勢要撤去縛魂罩,“算了,既然你不想說,就讓她來說,到時候我們可沒時間救你了。”
見他真的準備放李雨靜出來,餘薇這才激動的說:“我說!我說……”
“我們前段時間也确實見過她一次──”女人咬了下唇,有些糾結。
白羨桉:“剛剛為什麼不說?”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垂着腦袋看着懷裡安睡的孩子:“我承認,這件事是我的錯。”
裔衍竹:“還有什麼事?”
“前段時間我們在樓下看見她了,那時候就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的,我和小楊還有些震驚。後面我們發現他是跟着另一個男人回來的,那個男的高高瘦瘦的,帶着個眼睛看着挺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