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同禁毒支隊交接完的程凱在看到楊倩從前面的審訊室出來，幾乎立刻馬上奔到對方面前，神色嚴肅鄭重道：“倩倩，我剛剛找了你半天，現在有個重大消息你聽不聽。”

好不容易審訊完相關毒販，已經一身疲憊的楊倩在聽到對方突然這麼說，真是想也沒想，絲毫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不聽。”

“……你确定嗎，倩倩，”程凱一副‘你錯過了就相當于錯過八百億’的可惜表情，勸說道：“這件事可是你凱哥我在萬萬沒想到的超絕不經意之間，給聽到的，你真的不打算聽嗎，倩倩，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任你八面來風，我自巋然不動，楊倩神色極為淡然道：“既然如此，還是不了，凱哥。”

“……不是，”萬萬沒想到還沒開始說就被扼殺到搖籃裡，程凱那叫一個憋屈，極力勸說道：“我還沒正式開始呢，萬一是你感興趣的話題呢，所以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倩倩。”

“嗯，有道理，可是凱哥……”楊倩憋笑，緩緩道：“我幾乎沒有什麼感興趣的話題。”

“……很好，我就知道，”一副意料之外但又意料之中的表情，程凱瞬間體會到了短時内心情猶如過山車那般，大起大落，所以也不過多廢話，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吧，這件事和深哥有關。”

盡管猜到會是什麼大事，但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會和深哥有關，楊倩幾乎下意識湊近，困惑道：“關深哥什麼事？”

“這件事你毫不知情，也十分正常，畢竟你凱哥我也是剛剛知道，不過沒關系，現在你凱哥我把這個秘密分享給你，也絲毫不遲，”走廊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但即便如此，程凱還是小心翼翼地湊到楊倩耳邊，壓低聲音小聲道：“就在你凱哥我剛剛在找不到你和深哥的情況下，機緣巧合地進到了旁邊的監控室，也正因如此，你凱哥我陰差陽錯地聽到了老大審訊胡林的過程，雖然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凱哥我這樣運氣超絕，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在這個審訊過程中，我聽到了關于深哥的一些英勇事迹，那就是深哥他，曾經——”

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倩搶先一步打斷：“當過卧底？”

頓時，程凱愣住，滿臉錯愕地望着身旁這個人，難以置信道：“你怎麼知道？！”

“這很難猜嗎？”楊倩條理清晰地分析：“聯想之前深哥的一些動作和移動速度，那種強危之下的高強度動作，一般刑警是很難做到的，所以除了……卧底，我很難再想到其他職業。”

“……”

很好，自己辛苦藏了這麼久猶如地震一般的重大消息就這麼輕而易舉、易如反掌地被對方猜了出來，程凱激昂興奮的心情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毫無先前的分享之情：“……雖然但是，倩倩，在我還沒有說出之前，你就不能當作不知道嗎。”

“呃……”身心雙重疲憊的楊倩此刻毫無安慰之意，索性開門見山道：“或許可能是我太敏銳了吧。”

“……一定要這樣嗎，倩倩，”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頓時勝負欲點燃的程凱直接道：“其實你想說的壓根兒不是敏銳，而是聰慧，對吧，要我說，其實咋倆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呃……”四目相對，楊倩擡頭望他，猶豫道：“有這麼明顯嗎？”

“我就知道！！”程凱一副‘我終于看透了你’的表情，激昂開麥：“咋倆相處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嗎？！雖說你凱哥我一向豪爽坦率，不僅如此，人還長得帥，但也正因如此，隻有我自己知道自信滿滿是何種狀态，而你，倩倩，除了跟我相處多年，也恰巧證明了咋倆能玩到一起完全是因為咋倆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

這算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着情緒激動，已經徹底算是放飛自我的凱哥，楊倩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緩緩道：“……倒也不必這麼說自己，凱哥。”

“難道不是嗎？！雖然你現在還沒有到達你凱哥我的地步，但是，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嗎？！”

“……”

很好，先前的疲憊随着這幾句對話已經徹底一掃而空，楊倩話鋒一轉：“老大和深哥呢？”

“不要轉移話題。”

話音剛落，就聽前方傳來一道熟悉聲響，韓骁和一旁的吳深并肩朝着兩人走來：“在說什麼，小棉襖。”

“老大，深哥。”楊倩立即道。

“嗯，”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韓骁話鋒一轉道：“怎麼還不走，已經淩晨了。”

“這麼快？！”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看到上面已經是兩點十分，程凱不禁一驚：“我還以為才剛過十二點。”

“嗯，走吧，早點回去休息，”韓骁言簡意赅道：“今天辛苦。”

“嗯，是有點兒，”倒也不用客氣，程凱接完話，随後又去看向站在對面的深哥，雖說這個消息細想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但程凱還是不免認真仔細打量一下這個不用想就有着英勇傳奇的他深哥，滿眼崇拜和興奮道：“對了，深哥，你剛才去哪裡了？我怎麼沒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