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吃飯時,兩人出門,越睢接了個電話,陳令藻沒睡醒,被簇擁着進了娛樂室,目光四散,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嶽揚婁家的旅館占地面積挺大,設備齊全,有兩個大公共湯和一些房間帶的私湯。
一群人聚在娛樂室玩,陳令藻坐在按摩椅上,婉拒了好幾撥找他去玩的人,閉目養神。
等越睢打完電話回來,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入眠圖。
陳令藻戴着眼罩,呼吸平穩,小臂搭在深色皮革制的扶手上,手自然下垂,手指纖長,白皙而透出淡淡的青筋,像一隻孤頸自眠的天鵝,脆弱而憂郁。
按摩椅還開着,讓陳令藻的身體微微顫動。
他穿着寬松的日式浴衣,和越睢相同款式,大大咧咧袒露出一片鎖骨,慵懶閑散,讓人莫名生出一股摧折感。
想看他哭泣、緊繃。
越睢單膝跪下,擡手,輕柔執起他的手,拇指摩挲片刻,瞄一眼陳令藻,呼吸依舊平穩,似是仍在酣睡,就開始肆意把玩。
越睢玩弄陳令藻手的手法,像在盤文玩,任何隐蔽的地方都不放過,誓要把他的每寸肌膚都摸透。
越睢玩得入迷,直接盤腿坐下,沒察覺陳令藻指尖的微顫。
越睢犬齒發癢,緊緊盯着眼前的肉,喉結滾動,眼神逐漸迷離,嘴唇不受控制般,逐漸靠近陳令藻無知無覺的手。
越來越近——
“……越睢,你在做什麼?”陳令藻聲音沙啞,語氣裡帶着一絲疑惑。
伴随着額頭上輕微但不容拒絕的力道,越睢被定在原地。
他在幹什麼?
越睢擡頭,陳令藻剛睡醒,睡眼惺忪,還有些迷蒙的雙眼淡淡看着他,似乎對越睢的舉動一無所知。
越睢毫不緊張,從容一笑,把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下來。
陳令藻剛睡醒,手上脫力,輕而易舉被越睢一起捧住。
“好兄弟,親一口。”
陳令藻瞳孔一顫,“什……”
下一秒,越睢微微垂頭,張嘴,把陳令藻的指尖含進嘴裡。
随即掀起眼皮,就着這個姿勢,直勾勾對上陳令藻的雙眸,眼中滿是笑意,分明在說,我咬一下怎麼了?
越睢用犬齒輕輕啃咬,又舍不得加重力氣,隻是碾磨那一小塊被逮到的皮肉。
陳令藻隻覺那一小節手指熱乎乎的,又被越睢的舌尖時不時潤濕,他從未體會過的酥癢感,讓他無法原地安坐。
陳令藻:“……”
陳令藻斂眉,起身,歪靠在扶手上,抽出隻是被越睢握着而沒有被他含進嘴裡的那一隻手,在越睢的注視下,手掌張開,淡漠箍住他的下颌。
越睢的視線随着陳令藻的動作移動,下颌被陳令藻掐住一點也沒有危機感,反而挑釁挑眉,嘴裡嗚嗚哼哼:“五谷鳥糧。”
我就咬了。
“搞工地嗷嗚哈,哦們提啊?”
好兄弟咬一下,有問題嗎?
大言不慚。陳令藻視線凝在越睢唇間,手下用力,越睢順從地松嘴。
陳令藻的手指終于得以逃出。
他抽出自己手指,盯着上面暧昧不清的水漬,耳後微微發燙,閉眼,“……髒死了。”
越睢不滿他這個說法,哼一聲撲到他身上,把人撲倒,手還仔細地給陳令藻墊一下腦袋。
“不就口水嗎,髒什麼髒,你沒吃過嗎?吃都吃過了,那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甚至在今天陳令藻說那兩個字之前,越睢腦中從來沒有過這個概念。
“所以你怎麼能嫌棄我呢,嗯?”
陳令藻來不及捂住他的嘴,微微合眼,偏頭。
“陳令藻,你不許嫌棄我。”
越睢還在這邊威脅着,果然傳來嶽揚婁震驚的聲音:“我去,陳令藻,越睢,你們……”
一聲驚呼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陳令藻擡眼看他。這小子捂着嘴,聲音震驚得很,天塌了一樣,眼睛裡卻滿是八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