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扭頭,擰眉:“我們?”
嶽揚婁語速極快:“原來你們真在一起了!失敬失敬。”
越睢迅速看過一周的人,确認是他自由發揮的好時機,眉頭舒展,笑容桀骜,承認:“沒錯,我們早在一起了。有什麼問題呢?”
“我草……”
“我草!”嶽揚婁反應過來,大喊冤,“我哪敢有問題!隻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陳令藻淡淡瞥兩人一眼,把越睢推起來,自己也直起身子。
越睢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遍,下了“嶽揚婁不可能比他做陳令藻最好兄弟做得更好”的論斷。
就是說,嶽揚婁沒有威脅他地位的可能。
在場其他人更沒可能。
都是他的好聽衆。
越睢姿态放松了些,摸摸下巴,思索狀,“你竟然不知道?”
越睢一張嘴,陳令藻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這人随即揚眉:“其實在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爸媽和他爸媽已經指腹為婚。”
嶽揚婁撫掌,腦中閃出四個大字:“噢,指腹為婚!”
衆人驚訝。
“不,在我們生下來之後,發現性别不對,已經取消指腹為婚,”越睢深沉搖頭,唇角卻遺漏一絲笑意,“不過,我一直和陳令藻一起玩,感情也越來越深……你懂吧?”
嶽揚婁:“懂懂懂,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衆人感歎。
當事人陳令藻在心裡輕輕為越睢編故事的能力鼓掌,慢慢移到旁邊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一杯水。
越睢還在編故事,編得蕩氣回腸,纏綿悱恻,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陳令藻潤潤嗓子,轉頭見宋冰在他旁邊坐下,笑眯眯的。
兩人對上眼,陳令藻也隻是點頭示意了下。
剛睡醒的陳令藻整個人都懶懶的,不想說話,喜歡放空自己一會兒。
宋冰突然湊近,陳令藻下意識傾斜身體。
宋冰眼中劃過一道暗芒,放在口袋裡的手扣緊,笑容甜膩:“令藻,我問你個事兒呗~”
陳令藻眉心微蹙,點頭:“問吧。”
“你和越睢——是不是在交往?”宋冰說話一點都不轉彎,面容間似有愧意,“雖然你們沒有公開,但是你們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嗎?可以都告訴我。”
陳令藻眉頭更緊。
他和宋冰說實話算不得熟,加之對方問的是很私人的問題,陳令藻心中煩躁,面上沒有表現出來,隻說,“沒有。”
宋冰不依不饒:“沒有什麼?沒有在交往,沒有難言之隐,還是不想告訴我?”
“令藻,你不用這麼防着我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也是真心實意關心你的想法,沒有其他原因。”
他像模像樣歎口氣。
陳令藻雙眸微眯,微笑,“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啊,原來你不是這個意思嗎?那是我理解錯了。”宋冰立刻轉移火線,“所以你們沒有談戀愛對嗎?那我——”
“誰說沒有談戀愛,我們談了。”越睢目光不善劃過宋冰,一轉頭,對着陳令藻又是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是吧,藻藻?”
越睢的謠言,全是自己造的。
陳令藻拿一雙水潤潤的眸子一瞥,越睢立刻酥了半邊身子,柔若無骨,擠在陳令藻的椅子上,圈着陳令藻的腰,頭歪在他肩上,占有欲十足。
宋冰看過兩人親密的姿勢,對着越睢笑容勉強,“越哥不是恐同嗎?怎麼可能和……是在開玩笑吧?”
越睢斜視宋冰一眼,再看向陳令藻時,勾唇,一雙鳳眼中滿是笑意,胸腔震動:
“誰跟你開玩笑。喜歡陳令藻和恐同沖突嗎?那不是我占便宜了。”
“原來是這樣……”宋冰笑容勉強。
越睢不滿他态度勉強:“怎麼,你不這麼認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