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和她在一起,又無法忘記已逝的前女友。
在她提出分手後,又要和她殉情。
朝日奈祈織是有什麼殉情癖嗎?
真是可笑!可笑!可笑至極!
他自以為深情,其實到底不過就是無法面對現實,妄圖通過死亡來逃避。
他接受不了深愛的女友在自己面前死亡的事實,于是想用殉情來成全自己的懦弱。在朝日奈要告知他,他的死亡是不被冬花期待的後,他迅速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在她提出分手後,他無法接受再一次被動抛棄的結局。
他不會思考他是否哪裡做的不好,所以導緻分手,而是主動跳到最後一步——拉她殉情。
他沒有考慮過冬花是否想要他殉情。
他也沒有考慮她是否想要去死。
哦不——
他當然知道她不願意。
不然怎麼會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呢?
朝日奈秋森的牙齒在咯吱作響。
她幾乎要忍不住嘲諷地笑出聲。
懦夫。
僞裝深情的懦夫。
“真可憐,祈織君當時一定是非常痛苦,才會連死亡的勇氣都有吧……”朝日奈繪麻想到那樣的場景,眼中不禁有淚花盈盈。
朝日奈秋森突然擡頭:“比起殉情,在深愛的人死後,還認真地生活,才是最需要勇氣的。”
“死亡是一個人無法避免需要面臨的事情,親人和愛人的死亡也是。在深愛的人死後,還能夠一如既往熱愛世界、認真生活、不被痛苦打擊到彎腰,才是一個真正勇敢而堅韌的人。”
“死亡最輕易的事情。”她說得嚴肅認真:“死去是瞬間的痛苦,而活着是持續的堅持。”
所以朝日奈祈織一點也不勇敢。
他痛苦、膽怯、懦弱而敏感。
他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卻沒有人有效地幫助到他。
以至于他心理問題愈發嚴重。
所以她就變成了下一個倒黴蛋、受害者。
朝日奈秋森斂眸:“我想,每一個人都會希望自己愛的人能夠在自己死後,也能過得幸福快樂。”
朝日奈右京欣慰地看着她:“是啊……所以小秋森和小繪麻都要幸福、開心地度過每一天。這都是愛你們的人一直期望着的。”
他擡手落在兩人的腦袋上,一同揉了揉。
倒真像一個合格的家長。
朝日奈繪麻愣住:“小秋森……”
他們大約是想到她人設中那突然離世的父親了。
朝日奈秋森沒有辯解。
老秋還好好地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某個繁華都市,過着逗貓遛狗的惬意退休生活。
她隻是突然想到了她的奶奶。
她有些感歎,時間真快,已經十年了。
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每一個人都需要經曆這樣的離别,或早或晚。
她反握住朝日奈棗的手,向朝日奈右京看去:“我說的有道理吧!”
她情緒轉變地很快,一會就雷電轉晴。
朝日奈右京看她沒事,最後總結:“是這樣的。所以祈織在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會去冬花的墓前待一天。他這兩天應該是在準備要帶去的花或者其他祭奠用品了。”
朝日奈繪麻點點頭。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應該回些什麼話,于是幹脆沉默。
朝日奈秋森更是不想發言,她覺得今天有些用腦過度,她現在很想回去洗個澡,然後早點睡覺。
大約是心有靈犀。
見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朝日奈棗牽朝日奈秋森的手:“那我們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也很累了,早點洗漱?”
“走吧走吧!好累呀!好想快快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呀!”朝日奈秋森偷偷甩開他的手,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快快走在前面。
牽手?她才不要牽手!
羞羞臉!
目睹一切的朝日奈繪麻向棗的方向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她小幅度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是愛莫能助。
朝日奈棗失笑。
“你和……”朝日奈右京朝着前面朝日奈秋森的背景擡了擡下巴,“怎麼回事啊?”
朝日奈棗好哥倆一樣,拍拍右京的肩膀:“右京哥,很敏銳啊。”
他露出得勝者的小表情,将右京甩在身後,小跑着追上朝日奈秋森。
朝日奈右京有些錯愕,過了兩秒才啞然失笑:“真是的,這麼得意!”
“繪麻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打趣地問:“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呢,讓這家夥得意到了,真是……”
朝日奈繪麻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患得患失,她分辨出朝日奈右京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于是也學着他的樣子回道:“是右京哥自己太不關心家裡發生的事情。要有一雙善于發現八卦的眼睛呀!”
她說着說着,連自己都笑出了聲。
夏天啊夏天,夏天真是戀愛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