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晤一隻手推着貓貓頭,向巫究告狀:“煤球要吃草莓,欸,别抓我。”
煤球一套貓貓拳,草莓屁股就落到了它的嘴裡,叼到就極快的竄離了犯罪現場。
“貓能吃嗎?”
巫究把小甜點放入冷藏,好奇地問了一句。
他沒養過貓,對養貓的知識都是現學的。
時晤揉揉被爪子勾上紅痕的手,又拿起一顆:“能吃一點。”
巫究輕盈地飄過,腳不沾地,看到時晤隻顧着一個人吃,微微蹙眉:“拿一點給小姑娘送過去啊。”
這話說的還真像是老夫老妻招待客人了。
時晤心裡嘀咕着。
“不用急,她過會自己會出來的。”
巫究還想催催,沈芸已經适應很強的轉出房間,找了個沙發角落坐下。
沈芸斟酌片刻,開口:“鬼哥,你平時給時哥做飯?”
時晤的坐姿原先還有些懶散,聽到沈芸問題後瞬間坐直,指指點點:“叫鬼哥太難聽了,叫巫究就好了。”
“巫究哥,”沈芸面無表情,“你再養下去,時晤哥他真的要胖了。”
時晤:“……”
悄悄摸摸把衣服裹緊了。
巫究托腮歪頭,上下掃視兩眼,認可地點點頭。
他點完頭後,默不作聲地飄走了。
時晤神情不善:“……你幹什麼?”
沈芸很冷靜,壓低聲音:“試探一下,看起來他還真在乎你……如果他對你變胖不在意的話,那大概率他真的喜歡你。”
時晤:“…那在乎呢?”
沈芸果斷:“那就是見色起意,建議保護好你這張臉。”
她停了一下,然後繼續:“……不過你看起來确實是胖了點。”
時晤冷漠起身,慢慢轉身對着沈芸冷笑了一聲:“你作業寫完了嗎,讓你過來不是放假的。”
沈芸:“……”
理性的外殼裂開,女孩捂住了頭。
便宜表兄妹互戳肺管子,最後沒有一個占到好處。
沈芸郁悶地塞了個草莓,看着便宜表哥蹑手蹑腳地往巫究消失的地方去了。
時晤靠在門櫃邊,巫究正在冰箱邊,手裡拿着一本有些褪色卷邊的小冊子。
又是那本冊子。
時晤的好奇心不由得又一次被吊起,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但很快就被巫究發現了。
巫究眼神淩厲擡眼,對上時晤又瞬間溫和下來,他随意将冊子抛向身後,和顔悅色地問:“怎麼了?”
時晤還挺想問他手上的那本冊子,但是直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很适合問這個問題,腦袋比嘴轉得快,迅速想出了應付的話。
“你真的覺得我胖了嗎?”
巫究面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笑臉,雙手絞在一起:“沒有啊…不過…”
他頓了一下,“不過”一詞還是太直白了,抿着唇沒有說下半句。
時晤:“……”
青年默默轉身,輕輕地瞥了一眼窩在沙發邊邊看雜志的沈芸,一個人進了主卧。
門發出“咔”的輕響。
他把門鎖上了。
跟在他身後的巫究已經握上了門把手:“……”
反應要這麼大嗎。
巫究靠着牆,身後沈芸的聲音不緊不慢:“我表哥就是這種别扭的性格,巫究哥你别慣着他……雖然他有的時候确實需要一點關切,但你别慣着。”
——就是要慣着。
沈芸慢吞吞又翻過一頁,心裡嘀咕:“看起來還是未來的哥夫,時晤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
她心不在焉地歎了口氣。
作為一位高中生,再多的事她也沒心思做,幫他說幾句話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她最适合當一個不說話的啞巴背景闆。
巫究還是沒放下心,仗着自己是鬼的優勢輕輕松松穿過了門。
眼前一黑,手腕一重,巫究甚至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姿勢,就被按了回去。
巫究:“?”
時晤:“……”
巫究被擠出了房門,一隻手還在門内被時晤拉着。
沈芸掃了一眼,很識相地垂下了眼,權當沒看到。
巫究扯了一下,隔着門闆喊話:“好哦,沒生氣,那就松手。”
時晤原本隻是想和巫究貼貼的,結果反而把人送出去了。
他皺着眉,最後隻能歎了口氣:“其實是有一點生氣……”
巫究想了想,看了眼時間。
——冰箱裡的小甜品可以吃了。
“那生氣的人先生,要不要來一點小甜點?”
巫究敲敲門,好脾氣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