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逾納悶:“這位是誰來着?原主招惹他了嗎?”
666:“他是榮家小少爺榮期,很受父母寵愛。原主應該是沒有招惹他。”
既然無冤無仇,那大概隻是單純看他這個假少爺不順眼吧。
白逾沒再在意這号人,在宴會場地轉了轉,白家真不愧是頂尖豪門世家,這場宴會可謂是極盡奢華。水晶吊燈自數米高的穹頂垂落,數千顆施華洛世奇水晶在鎏金燈架上折射出璀璨的光影,紅毯沿着白玉階梯蜿蜒鋪展,白逾甚至看到其中繡着的金線暗紋。
晚宴廳内,各種酒香混雜着某種淡香撲面而來,并不讓人覺得難聞。白逾走到巨型香槟塔旁邊,有侍者端着流銀托盤穿梭在廊柱間,白逾剛要轉身,就險些撞到身後的人。
“小逾兒?還真是你。”突然出現的鄭流雲一點都沒有吓到别人的自覺。
白逾一口氣提上來又松了出去,他拍拍胸口:“你吓我一跳。”
鄭流雲疑惑:“不會吧?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他像是很激動,沒等白逾回答就接着說:“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我進來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白逾也隐隐覺得有不少目光從各處投來,他攤了攤手:“我已經夠低調了,總不能穿T恤過來吧。”此刻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西服,修長挺拔的身形被勾勒得淋漓盡緻,領口處一枚藍寶石領針被燈光映的發亮。
白逾長相氣質實在太過出衆,穿書前,他五官精緻俊美,有時會戴上眼鏡壓壓眉眼,好讓自己不那麼顯眼,實際上作用很小。如今這副被系統調到十幾歲的身體更添幾分青澀,肌膚如雪般白皙剔透,下颌線條尚未完全褪去獨屬于少年時期的柔和,卻早已能窺見日後的精緻的輪廓。偏偏是這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氣質,反倒有種攝人心魄的純淨感。
鄭流雲點了點頭,招呼服務生過來,拿了兩杯果酒,分給白逾一杯,“嘗嘗,我挺喜歡這個味道的。”
白逾依言抿了兩口,酸酸甜甜,沒什麼酒味,确實挺好喝的。
“這是果酒,度數不高,喝撐了也醉不了。”
白逾:“你直接拿它當飲料啊?”
鄭流雲:“那可不。”
666已經在白逾腦中打了好幾個哈欠了,顯然是強撐着沒睡。
白逾随口問了666一句:“你今天不下班了?”
平日裡它下班最準時。
666一臉仗義:“今晚宿主估計會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不能曠工!而且說不定還能加快點攻略進度。”
白逾心說你可真敬業,“話說攻略了這麼久了,攻略進度進了多少?”
666毫無防備回答他:“其實都快有一半了。”
白逾都驚了:“怎麼好像進展還挺快的,我覺得自己還沒幹什麼。”
666其實也有點疑惑:“确實有點奇怪,可能是因為你們經常有肢體接觸,一見面不是親親抱抱就是标記的。”
666這句話無意間喚起白逾那天在無人教學樓角落裡的記憶,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回憶。
白逾向一旁擺盤精緻的小蛋糕邁了過去,“這個看起來不錯,一會兒嘗嘗?”
談起吃的鄭流雲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啊好啊。”
白父挂着滿臉笑意帶江近硯迎接幾位交情頗深的商業熟人,見到榮期父親時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幾步走到幾人面前,“榮峥你最近可是春風得意的很啊,M國的那個項目都快被你拿下了。”話峰一轉,他看向榮期,“小期都長這麼大了,真是越長大越俊俏啊。”
榮峥看着小兒子也笑了笑:“是啊,轉眼小期他們就快成年了,都是大孩子了。前幾天小期還在我面前不停地念叨你那剛找回來的小兒子。”
榮峥笑着說:“同宇,我看你這小兒子和他大哥一樣也是個可塑之才。”
話說到這裡,白父哪裡還不知道榮峥的意思,臉上笑意愈濃,“等一會向大家介紹介紹近硯,讓幾個孩子一起玩玩,培養培養感情。”
白逾和鄭流雲樂呵地吃着小蛋糕,宴會中間的矮台上,白父正滔滔不絕地發言,感謝過前來赴宴的嘉賓後,終于引出今天的主題:“近硯就是我家在外漂泊多年的小兒子,如今曆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回來了。孩子剛回來,有諸多生疏的地方,還望各位海涵,多多關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