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硯被他的想象力折服:【不是。】
白逾心說那就好那就好,順嘴提了一句:【晚上你有事嗎?放學能等我一下嘛?】
他發完這句便覺得渾身不自在,臉上臊紅一片。
手機叮咚一聲響起消息提示,是江近硯發來的消息。
【好。還是綠植園?】
白逾趕緊發過去一個“對”。
接連兩節課無事發生,大課間時有警察要求将一班的白筝和榮期帶走調查,然後兩人就被帶離學校。待警察離開,學生們像炸開鍋一樣到處八卦,盡管老師再三強調不許讨論不許胡亂猜測,但架不住學生們好奇心旺盛,仍舊三三兩兩把頭湊在一起小聲讨論。
白逾前桌的女生扭過頭,眼睛裡閃着八卦的光,一臉“怎麼又有瓜吃”的表情,問:“白逾,你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嗎?”
白逾停下筆。他倒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可不能說,于是他一臉氣定神閑地拿出一堆零食企圖别開話題:“要吃嗎?”他問前桌女生。
女生立馬偏離剛才的話題,眼睛亮了亮:“你什麼時候在桌洞裡塞這麼多吃的?”
鄭流雲和身邊的人激烈讨論一番回來,見白逾桌子上一堆零食,立馬就撲了上來,嘴上還十分虛假地故作驚訝:“好啊,田晴笙,白逾,你們兩個背着我偷吃零食!”
田晴笙拿了幾個愛吃的小零食,向白逾道了謝,又聽到鄭流雲的傻缺發言,無語地瞥向鄭流雲,嫌棄道:“不吃一邊兒去。”
鄭流雲欠欠笑着:“你想得美,我就吃,我就不一邊兒去。”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鬥着嘴,早就把之前的話題抛到天南海北。
快下課的時候白逾點了外賣,應鄭流雲強烈請求,他們還是吃的漢堡薯條。沒辦法,誰讓鄭流雲就饞這一口呢。吃完回到教室,白逾規劃了下晚上的時間分配。他想去買輛自行車,方便自己上下學,除此之外,他還存着點小小的私心:如果江近硯哪天不想坐車了,他還能載他一程。
盡管白逾覺得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為零。
下午放學時陽光并不強烈,六月天的傍晚依舊悶熱,好在陽光不似往常般刺眼。午間還飄着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地面上的小水坑早就蒸發消散,也用不上雨傘。白逾匆匆趕到綠植園的時候江近硯已經在了。
白逾一溜小跑至江近硯身邊,彎着眼睛問他:“你到的真早。警察真的帶走他們了嗎?”他忍不住八卦。
江近硯輕輕看了眼氣都還沒喘勻人,說:“帶走了,但被白家安排的人接走了。”
果然如此,就知道不可能真的拘留他們,萬惡的權勢!不過江近硯願意替他報警就很不錯了,“那你爸媽知道的話不會怪你嗎?”
江近硯搖了搖頭:“他們查不到我這裡。”
話音還未落地,白逾又笑起來,裝作熟稔搭上江近硯的肩,引着他向前走:“走吧,陪我去買一輛車。”
江近硯被他攬着,擰着身子跟上他的腳步,有些疑惑白逾叫他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陪他去買車?
買車?他腦子頓了下,某根腦神經可能在那一刹那搭錯了地方,他問:“你還沒成年,買了車也沒用,開不了。”
白逾疑惑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江近硯看白逾傻站在哪兒,一雙眼睛投來疑惑的目光,瞬間知道自己想岔了。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眼巴巴的眼神,故作冷淡,轉身就要走。
白逾的确很疑惑,買自行車關成不成年什麼事?
倏地,他反應過來。江近硯不會是以為他要去4S店買車的吧?他喜形于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趕忙追上前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