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鹫匠發出一聲不屑的氣聲,“一幫不注意身體的家夥……今年這麼早就定了?”
“是的!”日向笑着說,“所以今年我們會成型的更早呢!”
“沒用的,”鹫匠看着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小子,“在真正的強大面前,花招沒有用。”
“花招到底有沒有用,”日向笑了笑,“那得我們自己看呢!”
“倔小子。”
“嘿嘿。”
白布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問天童,“前輩,那是誰?教練怎麼看他這麼和藹……我還以為教練這輩子都隻會說’加訓100個球’呢。”
天童挑眉,“哦呀,賢二郎不認識啊……那是烏野的教練。”
“烏野的教練?”白布皺眉,“那不是對手嗎?教練怎麼會是這個态度?”
“哦,”大平想了想,“之前的時候白布不在……簡單來說,”他指了指那邊的兩個小個子,“教練希望日向接過他的衣缽。”
“什麼衣缽?咱們的教練?”
“當然不是啦,”天童晃了晃手指,“小不點很強的,教練是打算推他走職業教練的哦。”
“啊,”說着,天童起身,拍了拍白布,朝着場中走去,“接下來就好好看吧,賢二郎,那可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呢。”
IH縣内預選賽第2天,四分之一決賽,烏野VS白鳥澤。
正式開始!
白鳥澤的王牌,牛島若利。
菅原看着對方,他從來沒有和對方交過手,去年的IH菅原是替補,而春高烏野甚至沒能走到白鳥澤面前,導緻他對于這個人的認知一直沒有那麼明确。
青城的二傳手曾經這麼說過,“甚至都沒能真正面對過白鳥澤,就敢這麼大放厥詞……烏野的替補二傳手,你真單純。”
到底什麼,是需要直面這個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在他的注視中,烏野發球越過球網,飛進白鳥澤的場地,白鳥澤的自由人山行接球給到網前,濑見毫不猶豫給到牛島。
……完全,沒有看過網的這邊。
菅原一愣。
他交過手的二傳手大部分都是指揮塔,觀察對手的站位并且通過假動作欺騙攔網的數不勝數,人均罪行累累,感覺不打球去電詐一定全部很刑,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完全無視了對手的二傳手。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追着球的軌迹看過去,牛島若利已經高高躍起,緊繃的身體像弓一樣,他的前方,東峰和澤村已經組成了二人攔網。
然後,是破空聲。
……這就是“怪童”!
……這就是被教練無數次提起一定要小心,非常難防的牛島若利!
整個宮城縣,最強悍和純粹的力!
球帶着勁風呼嘯着越過菅原的耳邊,在他的身後,和狼狽接球的西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随後朝着場外飛去,砸在牆上,反彈後依舊幾次起落,才慢慢止住球勢,滾到一邊。
怪不得,怪不得!
這樣的力道和速度,高中裡真的有人能接下他的球嗎?!
菅原扭頭看向西谷,對方正呲牙揉着剛才接球的手肘,一片紅腫慢慢浮現,“沒事吧,西谷!”
“沒事,”西谷揉了揉手肘,“可惡啊,這家夥是左撇子,旋轉和我們常規的方向不一樣……”
他拍了拍菅原,“好了!相信我!把球好好的給到二傳手,可是我們自由人的天職!”
“開局就丢球權啊……”烏養叼着筆,随着說話上下晃動,“和上次一樣難纏。”
“不,”日向捧着臉看,“比上一次更難纏哦!”
他補充,“到高中了……男孩子的發育期到了,這種吃飯睡覺都在成長的年紀,加上牛島前輩本人認真嚴謹的性格,所以這一次,他的力道和速度……我猜會比上一次更恐怖。”
“……你到底在興奮個什麼勁啊。”
“想和他交手啦……”日向拍拍烏養,“不過沒必要太緊張,牛島前輩的确很強,但是沒有任何一隻隊伍是一個人就能扛起來的……”
他笑笑,“教練難道不好奇,我心目中的隊伍,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嗎?”
場内,随着剛剛那一球的得分,球權回到了白鳥澤手裡,天童站在網前,雙手抱頭,和大平聊天,“诶呀,感覺烏野沒有教練講的那麼恐怖呢。”
“不。”接話的是牛島,“現在還沒有到烏野發力的時候。”
“唔,”天童好奇,“若利同學這麼了解他們啊?”
“我看過烏野和白鳥澤的無數次交手,”牛島說,“前輩曾經告訴過我,要銘記失敗,才能走得更遠,而那些我們失敗的比賽裡,烏野都不是這樣的。”
“好吧,”天童撇嘴,“直升學員的優勢。”
他懶懶散散的發出一聲鼓勵,“發個好球!”
随後微微直起身子看向烏野。
真是好奇……終于回到烏野的天才小教練手裡的烏野,會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