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日向拍了拍大家，“體力還撐得住嗎？”

“還……還行，”大地喘着氣回答他，日向接過水遞給他，看了一眼衆人，頓了頓，然後說，“好，下一局，輪到我們來變陣。”

看台上，及川饒有興緻跟岩泉讨論。“說起來，不知道烏野的小不點教練打算最後一局做點什麼呢？”

“？”

“如果說他的目的是磨合烏野他們的團隊性和流暢度，那麼他第三局就應該不太會動陣容和人員，畢竟第二局的流暢性說句實話，算是有點讓我看明白為什麼會叫烏野是團隊配合最好的隊伍了，這種互補性的确是高中隊伍難得的，”他叽叽喳喳，“不過那樣的話，白鳥澤特地第二局跟他們打拉鋸戰消耗體力帶來的優勢就會在第三局完美體現了。”

“——畢竟，”他拉長了聲調，“比起我們或是白鳥澤，烏野真的是，不夠強的棋子啊。”

“但是你在期待吧。”岩泉斜了他一眼，“你這張臉，哪裡看起來是希望烏野輸的樣子。”

“哼，”及川撇嘴，目光落回場内，那裡，局間暫停已經結束，烏野和白鳥澤回到了場内，“沒辦法呢，我可是很期待從戰術上，和烏野的小教練交一次手啊！”

場内，烏野發球。

菅原長長突出一口氣，把球高高抛起。

“發球點牛島前輩，”日向這麼囑咐他，“不是為了讓他接球，白鳥澤是不會讓他接球的，而且現在我們之中沒有人能夠穩定跳發得分——”

“什麼算穩定的跳發得分啊？”烏養問。

“嗯……”日向說，“至少，瞄準西谷前輩的球能夠不被接到一半吧。”

“啊……？”

“真的有人能做到嗎？”被自由人折磨的最多的東峰吐槽。

“有啊，”日向聳聳肩，“白鳥澤的牛島，青城的及川……”

“以及你。”西谷補充道。

日向看着西谷充滿了挑戰的目光，失笑，“對，以及我。”

“好了，”他正色，“一直被壓着打很不爽吧……讓他們看看我們烏野的本能吧，不主動進攻怎麼能算烏野呢？”

“就從菅原前輩這裡開始反攻！”他勾住菅原的肩膀，菅原順着他彎下腰聽他講，“點牛島前輩，但是目的不是牛島前輩，前兩局來看，白鳥澤做臨場調整的概率不大，所以我們的目标是會替他接球的人！”

他的手指點在牛島的4号位與3号位的之間，“前輩，”他看向菅原，“他們的人員跑位，你應該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吧。”

“當然。”

當然。

菅原的目光掠過白鳥澤的陣容。

他不是青城的及川那種級别的選手，但是日向曾經說過，他的觀察力絕對是不會輸給及川的，為了能夠最大化牛島的進攻能力搶分，牛島這一局是從4号位開始，至少三個輪次都在網前，而在他身後的大平獅音會比6号位距離更近，也比5号位的天童的接發更好，而自由人……

他的位置更傾向于防守右側後場，那麼。

手掌擊打球上。

他的确做不到那麼出色的大力跳發。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武器。

精準。

日向如此評價。

菅原的球漂亮的點中了牛島和大平之間的位置，牛島由于他的戰術地位，是不可能被接發牽制的，而由于這個球比較短，導緻接發的大平稍微有點手忙腳亂，一傳沒能到位，濑見跑起來，漂亮的把球給到了牛島，而在一局的拉鋸戰裡，烏野面對牛島也沒有那麼毫無還手之力了，至少能狼狽的接到了，看着這一球直飛往前，菅原毫不猶豫讓位。

足夠的高度，速度，以及已經準備完全的攻手，根本不需要他插手，直接打下去！

來自東峰的後排快攻，為烏野拿下了一個漂亮的開門紅！

“诶……”及川興奮，“居然是先從烏野開始進攻嗎？我還以為他們打算維持原樣打完第三局呢！”

“不然？”岩泉眼疾手快逮住及川的衣領往後拖然後順勢給他一拳，“你能不能站穩點，馬上比賽了你受傷教練一定會把你活埋了……挺正常的吧，日向本來就不是那種甘心防守的性格。”

“痛！我受傷難道不是小岩你幹的……對不起！”及川抱頭鼠竄，然後皺起臉，“等一下，小岩你為什麼感覺跟烏野的小不點教練這麼熟悉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我沒有站在人家面前臭臉說什麼‘先赢過我再說’？”

“？？？？？不至于這麼記仇吧！”及川嘟囔，“人小小氣量也小小……”

“……氣量最小的難道不是你嗎？”

“哪有！”

“我們不維持第二輪的防守拉鋸嗎？”

看着場内，因為進攻跑位而被牛島抓住空隙得分，烏養問。

“沒體力了，”日向說，“第二輪的防守，牛島前輩一個人就能夠牽制整個烏野跑動，這種消耗太吃虧了，雖然我個人的确很喜歡這種全聯動的打法，但是現在的烏野有點難扛住，所以稍微轉化一下，從全聯動防守變成半聯動進攻，和白鳥澤打對攻就好，他們的防守其實也不是特别好，隻是選手整體的素質高，但是配合都還停在比較基礎的階段，真正的防守專家們都是全聯動的呢。”

“音駒對吧，”烏養回憶，“但是音駒的平均跑動還行？”

“因為他們的職能劃分比我們更清楚……他們大部分是小學初中高中就在一起打球了，整體的配合度肯定比我們高。”

“不過，”烏養看着又翻過的一頁，“打對攻我們也不錯呢，為什麼第二局還需要打全聯動防守呢？”

“如果我們找不到和牛島前輩對抗的方法，我們連打對攻的機會都沒有，”日向聳肩，“這就是王牌的壓迫力啊。”

“啧，”候場區的白布發出一聲不忿，“分數交替的好快……”

“沒辦法，”前輩們安撫他，“兩邊狀态都上來了，現在就是看誰進攻能力更強的時候了。”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