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這裡是烏野的男子排球部嗎……”
“噓!!!!”打斷影山的人面色凝重,嚴肅,“不要說話。”
“?”
“聽好了小子,”對方站在體育館的大門前,一本正經,“你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我們烏野的王牌社團的規則,如果犯規的話,就再也進不了排球部了!”
影山飛雄嚴肅。
影山飛雄掏出本子和筆。
影山飛雄滿臉緊張,“請問是什麼規則?”
“第一,”對方伸出一根手指頭,“不要招惹自由人。”
那應該的,影山飛雄奮筆疾書,進攻的起點和基石,反攻的号角,自由人是很重要的。
“第二,”對方繼續,“漏勺沒有發言權。”
?
影山飛雄擡頭,迷惑的臉上寫着不是很懂你們烏野。
看着新人疑惑的臉,前輩剛要說話,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影山轉身,看見合宿見過的西谷前輩正和田中前輩掐成一團,“龍你不準攔我!!!”
田中一臉正氣,試圖把八爪魚一樣挂在身上的西谷卸下來,“想都别想今天這個志願者我當定了!你别跟我搶!”
“第三,”前輩後退一步,讓影山進了體育館,一指挂在門口上的橫幅,“敢對教練不敬的人……”
田中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果斷就上來應和部員唱黑臉,“會被我們打出去哦!”
“诶?”看清人之後,他一愣,大笑着拍了拍影山的肩膀,“這不是影山嘛!怎麼來烏野了啊?”
他一挑眉,再次黑臉,和跳上來的西谷演黑白雙煞,“青城的人來刺探情報會被我們殺掉哦!”
“不,”影山認認真真在本子上寫下那句“尊敬教練”,回答,“下周是烏野的入學考,我來看考場,當然……”
他看向兩位前輩身上的烏野校服,“也來認一下社團的路。”
“诶?”
兩人一愣,然後同時反應過來争先恐後掏手機,“菅原!!!!”
“?”電話那頭,嘈雜的人聲裡傳出菅原的疑惑,“怎麼了……别告訴我在學校你倆還能迷路……”
“來了!來了!真的來了!”
“啥?”
“上次合宿的那個影山!”
“……啊?”菅原擦擦手,跟班裡的同學打了聲招呼,匆匆趕來,“……我的天哪,怎麼真的來了……”
“因為菅原前輩給了我新的方向,”影山回答,“而且……烏野真的很強。”
“天哪……”菅原抹淚,“我們是不是該給教練說一聲?”
“他現在正忙吧,”田中說,“他被運動會的組織委員抓走了。”
“啊?”
“他有紅十字會的急救培訓經驗,”西谷補充,“被抓走給校醫打下手去了。”
菅原狐疑,“你們怎麼知道?”
田中和西谷哈哈大笑,“因為是當着我們的面抓走的哈哈哈哈——诶呦!”
一人喜提一個大包的西谷和田中抱頭,菅原感覺拳頭硬了,“你倆就這麼看着人被抓走了?”
“那個,”影山舉手,“我來的時候,聽見前輩們說他們要去當志願者。”
“Nice!”地下伸出來兩隻手給影山點贊,“好後輩!”
“?”菅原更疑惑了,摸摸下巴思考,“沒記錯的話,你倆不是都報了運動會的項目的嗎?不去準備當什麼志願者?”
他頓了頓,揚起微笑,“嗯?”
“是……嘿嘿……”兩個人一起撓頭犯花癡,“……是清水學姐啦!”
“清水?”菅原一愣,“清水怎麼了?”
“他們班的短跑選手腳扭了,”東峰從體育館裡出來,回答,手裡還抱着一堆橫幅,“清水剛才在找人和她一起送人去醫務室,隊長跟她一起去了。”
菅原看着橫幅,後退幾步走進體育館,擡頭,果然看到了“不尊重教練的人滾出烏野”的橫幅,無語,“你們又挂這個……”
部員們嘻嘻哈哈接過橫幅,“前輩們留下這麼多呢,又不能真的拿去賽場挂,不也就運動會校園祭的時候拿出來挂着玩了嘛!”
“再怎麼攢下去感覺下次校園祭我們就能用橫幅玩排球部規則怪談了,”菅原思考,“感覺也不是不行?”
“請問這些是?”
“哦,”菅原翻了翻,“我們的傳統啦……每年的畢業生會做一條橫幅紀念在排球部的日子,畢業的時候也要拍兩張照呢,一張就是用大家自己選的橫幅。”
“這條’不要招惹自由人’是藤田前輩他們那一屆的,這條’不尊重教練的人滾出烏野’是宇内前輩和佐方前輩他們那一屆的,這條’漏勺的命也是命’是青野前輩和和歌前輩他們做的……”
他翻起橫幅給影山看,橫幅的角落裡,白色的馬克筆寫着每一屆的前輩們的名字,筆迹各不相同,而那條“漏勺的命也是命”角落裡還寫着“漏勺沒有發言權”,後面還跟了一句筆迹潦草的“畢業了的前輩怎麼能在後輩的橫幅上寫字啊!”看起來十分惱羞成怒。
隔着長長的時間,他們的過往被一條條橫幅留在這間體育館裡。
“至于另一張畢業照,用的就是我們最常用的那個,”菅原笑了笑,後退一步,讓出位置給影山,他指着挂在體育館内側,屬于正選訓練位置的那一條,“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實物吧?”
黑色的底布,白色的大字,與烏野征戰多年的橫幅靜靜地挂在牆上,注視着他們的打鬧。
“……嗯,”他回答,“但我不會是最後一次見它。”
“哈哈,”菅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入學考加油!我可很看好你呢!”
然後面前的人就碎掉了。
“?”
田中和西谷同時反應過來,“……影山。”
他們很嚴肅,“你……文化課?”
“……”
“看來果然不好。”田中笃定。
“拿出男人的根性來啊影山!”西谷比了個大拇指,“真男人不會在這裡倒下!”
“我會努力的!”
“……上次期末跟要死了一樣的人是誰啊?”
“诶呀不要在意細節,”西谷擺了擺手,已經和去年的自己神聖切割,“不過,如果是你的話……”
他說,“要不要試試看特招呢?”
菅原反應過來,“也是,教練今年的特招名額應該沒用呢,去問問看呗。”
“認真的?”東峰迷惑,“教練之前不是說想用來着嗎?”
“他說着玩的你也信,”菅原無奈,“他要真想用也不至于最近忙都沒時間來了……今天好容易逃脫補課說來運動會湊熱鬧就被組織委員抓走了……”
“總而言之,”他起身,“先去問問看教練吧。”
“嗯……”醫務室内,日向蹲在地上和清水一起頭大,“這個樣子肯定不行的啦學姐,腳都腫成這樣了百分之百不可能比賽的。”
清水潔子的同學捂着臉,“那怎麼辦……”
她抓着清水,哭的稀裡嘩啦,“明明潔子為了這個每天放學都在陪我訓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嗯……”日向撓頭,“首先呢……”
他大大的比了個叉,“絕對不允許比賽了!”
“校醫院沒有條件做更深的檢查,”他把冰敷的毛巾取下來,重新放進水裡,擰幹後再次敷上,動作輕柔,“但是一會兒叔叔阿姨來了之後一定要去醫院做一下檢查,确保骨頭韌帶沒有損傷……”
他平靜,“人是很精密,也很脆弱的……一點點傷勢就可能留下隐患,所以一定要确保沒問題,畢竟學姐能被選為代表的話,證明學姐很厲害對吧,不要因為小傷讓以後都隻能停下腳步啦。”
“至于比賽的話,”日向想了想,“隻能棄權了吧。”
“……”
清水潔子握緊了朋友的手。
“沒關系。”她說,“我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