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嘴下留情了,畢竟他咬戚延的那口深可見骨。
好像有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封從周轉身,快步離開。
回到宿舍,手背上的牙印越發隐隐作痛,他端詳了幾秒,仿佛聽到了十二點舞會鐘聲敲響。
這是,灰姑娘掉落的水晶鞋嗎?
他說今晚去參加了舞會的話,能找人給自己做個不在場證明嗎?
當然,隻是随便想想,他還沒有如此無聊。
以上,隻是封從周平靜生活裡的一個小小插曲。
他并沒有再踏進那間閱覽室。聽說,第二天,逆流上的匿名闆塊,有人在重金懸賞手背上有牙印的人。
不少人存了僥幸心理現咬一個,興高采烈去領賞,灰頭土臉被打出來。
也隻是後言,封從周這幾天放棄了出門的打算,準備專心緻志研究他劇情裡的反派。
進入意識海,難得四人都在。
且在進行學術交流,圍繞是否要完成任務回家。
蕭永慕的意願十分堅定,“我這任務肯定是沒影兒了。先不談我是個零沒法扮演那什麼渣攻先不談,我留在這裡多好,有錢有錢有吃有喝,更何況你們也都知道,我父母離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不會再管我的死活。我連個牽挂的人都沒有我回去也沒必要。”
季源的意願也十分堅定,“我會回去。”
蕭永慕語氣涼嗖嗖的,“哥哥,你的任務是和陸觀甯有一個好結局,所以,最後的最後,你倆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彼此深愛情誼正濃,然後你突然消失,抛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噢。”
“就是說啊。”季源的聲音裡無波無瀾。
“他好慘,你也真是好樣的。”蕭永慕挺共情,不由的有些氣悶。
“也可以理解,你一個富二代又家庭幸福美滿,何必在這裡受被包養的窩囊氣。”蘭希倒是覺得他的決定再合理不過。
“窩囊氣,就他?”蕭永慕陰陽怪氣啧啧稱奇,“他不給别人氣受就不錯了還窩囊氣。”
季源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蕭永慕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開始引話頭向蘭希,“你那天從我這裡回去後,發生了什麼嗎?”
“噢,沒什麼。”蘭希說。
“不是哎,你那麼狼狽地逃到我這裡,回去竟然什麼也沒發生,怎麼可能?”蕭永慕一萬個不相信,咄咄逼人道。
“傅衡淵那天下午在沙發上等我,非常憤怒。我說我嫌他髒,也不知道插過多少人。他異常憤怒,我就說他技術不行,還秒。他離奇憤怒,想撲過來把我摁倒,我一腳踹他蛋上。”蘭希語言精練,娓娓道來。
三人聽得也萎萎的。
“然後他捂着□□擡手,應該是想要揍我一拳,我拿起旁邊的花瓶往他的腦袋上招呼,被他躲開,他看着有些驚恐。”
三人齊齊沉默。
“然後他捂着□□跑了,已經三天沒回過家,外婆手術剛結束,我得去照看,也就再沒管過他。”蘭希接着說。
三人繼續沉默。
“你打架是不是不要命的?”半響,蕭永慕默默吐槽?
“跟你打就要,不僅要命還得要臉。”蘭希說。
“那你的任務還做不做了?”蕭永慕從牙根裡擠出一句。
“男人嘛,誰不知道個誰。我最近想通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按他那個自大又爹味的脾性,征服我之前應該是不會和我離婚的。”蘭希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那很好了。有的受了。
三年後渣攻也被蘭希踹成賤受了。
季源将此話題輕輕揭過,“你的殺豬盤呢?”他問蕭永慕。
“什麼叫我的殺豬盤,”蕭永慕大大翻了個白眼,對他的形容詞很是不滿,“那是美好的邂逅,再不濟也是豔遇,你懂個屁,我們你侬我侬着呢。”
季源識相閉嘴,“那封哥的反派有什麼進度沒有?”
“說起這事,你查得怎麼樣了?”封從周問蕭永慕。
“十年前的陳年舊事,還需要時間,不過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