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觀甯暫不操人。

“我我我……”杜峥大吃一驚，震驚過後是恐懼，恐懼催生抵死不認的勇氣，“陸少您誤會了，不，不不，我是說陸少您别誤會，我我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出來透口氣裡面太悶太亂了……”

陸觀甯喘着粗氣，看着想罵人，又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而死死抿着唇，不發一言。

季源似笑非笑低頭盯着陸觀甯看，又轉頭安頓齊南星，問他認得董牧嗎？齊南星點點頭。季源便暗中使了力氣，将懷裡的陸觀甯扯出來扶好站定，提着他的手臂，讓他盡力保持直立正常地狀态一步步離開。

一眼也沒分給杜峥，獨留杜峥慌亂地站在原地無力地辯解。

電梯門關上，所有聲音一瞬間被隔絕在外，陸觀甯一瞬間松了所有力氣，被季源一手扶住後背，另一隻手沿着腿彎抱了起來。

一個公主抱。

陸觀甯大約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僵硬着四肢想掙紮着下來，被季源颠了颠，失重感反使得他摟緊了季源的脖頸。“給你留着面子呢，不然剛就該抱着你離開。”季源說。

陸觀甯緊閉着眼，胸腔一起一伏。

也沒再動。

直到抱到副駕駛，季源貼心給他系了安全帶。将車發動，季源開口，“我該找誰？”

“嗯……”陸觀甯的詢問也快像呻吟。

“醫生，你信任的醫生，或者私人醫院。我總不能帶你去人來人往的公立醫院挂急診吧。”

陸觀甯給了個聯系方式，就直接作躺屍狀，他的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雙腿緊緊交疊，看起來忍的很辛苦的樣子。

季源看他兩眼，安靜看路。

從車庫到卧室的路程也是公主抱，但陸觀甯已經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燥熱的身體，在季源的懷裡扭動，喘息，呻吟。季源将他放到床上，準備起身時，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拽住。

下一秒，季源就被即将神志不清的陸觀甯拽倒在床上。

陸觀甯翻身騎上來，滾燙的身軀緊挨着季源的，臉貼着臉，手也開始胡亂摸索着撕扯兩人身上的阻礙，很有攻的樣子。

原劇情的情節也差不太多，無非是這樣那樣，遵循生理反應，順其自然。

但。

季源停了兩秒，找準角度一把将身上的人扯了下來，穩準狠翻身而上。

膝蓋牢牢壓住交疊的膝彎，雙手如同鎖鍊般铐住亂動的手腕，季源将身下掙紮的人死死制住，疼痛讓陸觀甯的眸子浮現片刻清明。

“親愛的，你對我有誤解。”季源俯身盯着身下人的眼睛，“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1。”

陸觀甯渾身上下被大力禁锢着無法動彈，隻留瞳孔微微顫動。

“更何況，小白眼狼，我即使被你上，你明天就會反過來怨我讓你破戒，我不會蠢到去幹吃力不讨好的事。”季源唇角勾起一抹笑，隻是那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冰冷刺骨。

“所以，你覺得，現在的我，應該幹點什麼？”

暗示的意味如此明顯，陸觀甯的神情開始浮現驚慌。

他想動，但動彈不得。他想開口，藥物的作用下發出的第一個音節絲滑轉成呻吟。好像有一雙手順着他的肩頸，胸口，腹部向下遊離。他幾乎瞳孔驟縮。

血液和神經一起叫嚣着危險。

他在發抖。

全身都在劇烈顫動，不知是因為惡心還是恐懼。

“唉，”季源忽的歎了口氣，遊離在他身上的一隻手也随即停下了動作，停在了腹部，剛剛好沒有過界的位置。

“不要怕。”季源修長的雙手附住他的眼睛，陸觀甯的睫毛顫動，在他的手心上上下下，小扇子一般撲閃着，有點癢。

門鈴聲響起。

“你的醫生到了。”季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