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吃驚了。
“在我看來,那些都是數字和圖形……”
卞舒瞪大了眼睛。
“比如說節拍像斐波那契數列,節奏有黃金分割的意思,還有對稱、幾何平移,我随便找個數字規律填的。”
這……
這就很難講。
人家考核音律,他直接上代數?
這樣還通過了?
卞舒半晌沒接上話。
“我不懂樂理,本以為赢不了。”
卞舒迅速抓住紅胡子話裡重點,忽然起身看向老鸨,“這題是不是沒有标準答案?”
“高山白雪,下裡巴人,最難不過俗雅共賞,音律定不會是單一答案,交上來的試卷隻要符合樂理,便算是過關。”老鸨笑眯眯地回他。
“砰!”
卞舒的頭砸上了桌沿,“砰砰砰。”他懊惱地不停撞着頭。
“不疼嗎?”紅胡子出手拉他。
卞舒被拉了起來,依舊保持着垂頭的姿勢,半晌後,他終于能擡起頭,緩緩出一口氣,“真tmd亂來。”
此時,他懊悔地想捶人——捶他自己。
這個考題居然是開放答案,遊戲策劃你快出來挨打。
所以紅胡子能7分鐘内完成,隻是因為交的答案合乎樂理且交上了卷,而他因為不自信,白白丢掉了機會。
“确實兒戲,還有其他題目嗎?”紅胡子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卞舒心裡一動,疑惑之下,看了過去。
紅胡子朝他眨眨眼,“多做題就能多屬性。”
可是卞舒怎麼有種感覺,覺得紅胡子是不想要他懊悔到内傷。
“還真有客人會提出這種要求,程序員霸霸也曾猶豫,為了邏輯閉環,還是有所準備,隻需在數據庫内搜索考題,大爺們稍候片刻。”
卞舒不可置信。
他忽然就想到了剛進入不夜宮的時候,紅胡子并沒有提前進入任務,而是在庭院等他,見面的頭一句話就問他錢夠不夠……
如果沒有提前聽說商聿的不擇手段,卞舒差點以為紅胡子對他是真心的。
傻了吧,一個總裁不可能是個戀愛腦,千萬不能輕信紅胡子拉攏人心的手段。
卞舒瞬間警醒,用力抓了抓頭,把腦子裡面的水全都擠掉。
老鸨這會兒開口了,“應客人要求,我們将增加一場比賽。”
卞舒重新燃起了鬥志,這一次絕不認輸。
“既然琴譜已然工整,那就請兩位為大家演奏吧,赢方可以+1點體能,+1點藝術。”
說完,老鸨手一揮,一個閃着光的物件出現在她手中,老鸨拿着東西,臉上露出一副得意,“這是我們不夜宮祖傳的寶物,輕易不示于人……”
卞舒沉默了,這次的沉默無以複加——
老鸨嘴裡所謂的‘祖傳的寶物’踏麻的就是個手機——現實生活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機。
“此次考核,便是要請兩位大爺分别用寶物來演奏,寶物會自動評分,分高者為勝。”
卞舒第一個上了台,拿過手機終于知道這題是什麼——基礎版本的節奏大師。
雖然題目速度不慢,但是卞舒可是手速高手,通關的過程不要太順利——Perfect全連擊完成。
之後就等着看紅胡子怎麼應付,就紅胡子那個手指,兩指頭就比小蘿莉手腕還粗了,真想看看他會比成什麼樣?
果然,紅胡子一開始就錯了好幾個,雖然遊戲為了體現體能差,給紅胡子的題目速度明顯慢上許多,但是也禁不住紅胡子天然劣勢——耐不住他手指粗呀!
紅胡子迅速敗下陣來。
輸了這場,紅胡子也不消極,反而湊上來誇人,“小夥手速挺快。”
“嗯。”卞舒赢了一場還挺高興。
“一直單身?”紅胡子惱人的聲音再次歸來。
卞舒狠狠瞪了他一眼,紅胡子嘴上終于讨得好,正傻乎乎地吃吃笑着。
不是——傳聞中的商聿,高冷,疏離……怎麼進了遊戲就原形畢露了?
果然,傳聞什麼的信不得。
“兩場比試,兩位各赢一場,所以要對比體能,愛卡大爺體能更勝一籌,所以……”老鸨大聲宣布了比試結果,“本局比試愛卡勝。”
還真是體能比賽,瘦弱的小蘿莉毫不意外。
“看來是我赢了。”紅胡子顯得挺開心。
“不。”卞舒忍不住出言提醒,“你隻是領先了一局。”
雖說隻是領先一局,但是赢得和花魁傾心長談的機會,花魁的好感度說不定會提高一大截,KK還是感覺很沮喪。
侍女走了過來,說要引紅胡子去見花魁娘子,紅胡子坐着沒挪窩。
卞舒略一思索,心情忽然變好。
他怎麼就忘了這總裁是彎的,和風情萬種的花魁娘子單獨相處,傾心長談……就問他心裡膈不膈應。
卞舒難得地勾起嘴角,朝着紅胡子揮手兼慫恿,“去吧,有人等你。”
紅胡子微微一笑,“我還是覺得在這裡和你聊天比較好。”
“我沒空。”卞舒還有事呢,他正計劃出去一趟。
才開始比賽,他就失去優勢,必須得設法找補回來。
其實,他是想去找小老頭。
按理說被救了性命,怎麼都該有點兒表示,不說獎勵體力值,能再訛出10兩銀子也是好的。
卞舒猜測小老頭身上大概率會展開一條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