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隻覺得耳邊呼吸聲急促起來。
被彈耳垂的是他,可紅胡子居然莫名氣喘起來?
感受到紅胡子在耳邊的喘息,卞舒震驚之下,隻覺得身體麻麻的,四肢竟有電流竄過。
卧槽!
傳感器不會漏電了吧!
“放開……”
卞舒掙不脫,就聽到紅胡子在耳邊氣息不穩地說,“娶什麼相府小姐,娶我吧。”
下一刻卞舒感覺耳垂微微一熱,紅胡子嘴唇蹭了上去,準确無誤地擦過他的耳垂……
“卧槽!”
卞舒直接炸了,胳膊肘猛地擊在紅胡子腋下,紅胡子吃疼手一松,卞舒一個側身,迅速轉出紅胡子的懷抱。
穩住身形,他面朝紅胡子,目露兇光,“tmd,勞資弄死你。”
因為氣急了,他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周圍的人全部都聽見了,所有人面面相觑,師爺甚至産生了不好的聯想,“難道他二人有私情?”
“閉嘴。”相爺氣得鼻子都歪了。
大小姐倒是最能接受的一個,抿嘴含笑,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八卦。
“這樣挨打,我願意。”紅胡子盯着卞舒,目光毫不遮掩眼底的情.欲。
卞舒滿眼憤恨,氣得想踹人一腳,而他的确也這麼做了,一腳踢在紅胡子腳踝上。
紅胡子就算皮糙肉厚也疼地嘶了口氣。
不再口舌之争,卞舒就喜歡直接幹脆地打架。
猛地朝着前面一穿,迅速來到紅胡子身後,紅胡子下意識一個轉身……卞舒卻在瞬間貼近,身體狠狠撞在紅胡子一側,然後雙手又是一推。
紅胡子的身體一歪,被推後慣性沖出,連着退了幾步,終于出了賽圈。
卞舒氣喘籲籲看着教頭,“快判。”
教頭舉起手,很像那麼回事地宣布,“武鬥,KK勝!”
卞舒的氣息終于能喘勻了,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圈外,還傻站着的紅胡子,最終看向相爺。
相爺咳嗽了兩下,“今日招親,相府的乘龍快婿便是這位KK。”
赢了!
卞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紅胡子湊了過來,“你确定這位大小姐就是正确的攻略目标?”
“不确定。”卞舒倨傲看着他,“那也不能輸給你。”
“這樣不穩妥,有沒有興趣去調查一下?”紅胡子笑着邀約。
“怎麼查?”
“今晚有空嗎?”紅胡子看着他,“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曬月光?”
卞舒忽然想到他剛才的動作,心裡的火憋不住,“你tm又要發什麼病?”
“算不上發病,不過有些事情,夜裡才能做。”紅胡子又笑了。
“滾。”
卞舒拒絕得挺幹脆,遊戲中的半夜還是出了門……他可不能讓紅胡子掌握了先機。
經曆了一天的喧鬧,相府入夜終于安靜下來,上上下下早早上了床,也有不安分的還在外面晃蕩——比如此時,屋頂上就趴着兩個。
“相爺沒趕你走?”卞舒趴在屋檐上問身邊的紅胡子。
“他說我字兒不錯,準備舉薦給皇帝。”
紅胡子一邊說,一邊看着對面。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書房的對面屋頂上。
能瞧見書房亮着燈,相爺的影子被燈光映在窗上,拿着書仔細閱讀的樣子。
“不查小姐查嶽父?”卞舒瞥了紅胡子一眼,“你什麼毛病?”
紅胡子不以為意,“你要是不好奇,就不會跟我一起守着了。”
卞舒沒否認,“這相爺怎麼大半夜溫書。”
“等人呗。”紅胡子指了指遠處屋頂。
屋頂上隐隐有什麼在動,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夜行人。
夜行人觀察了一陣子,沒發現異常,就從屋頂飛了下去,蹑手蹑腳來到書房窗邊,輕輕叩了幾下。
“三長兩短。”紅胡子輕聲說,“還有暗号呢。”
書房内聽到動靜,輕輕開了條門縫,黑影四下張望了一下,就閃身鑽了進去。
很快,窗戶上人影變成了兩個,鬼鬼祟祟的模樣,像是在商議什麼。
“這場景,倒讓我想起一幅名畫。”紅胡子打趣。
卞舒沒接話茬,“下去聽聽。”說着就要起來。
紅胡子出手摁住他,“偷聽什麼呀,下頭那麼亮堂,等着吧。”
聽他這麼一說,卞舒看了一眼亮晃晃的庭院。
夜行人行,他為什麼不行?
不過,他也沒反駁,而是轉過身,伸展了身體躺着。
夜色靜谧,繁星滿天。
周圍一切全都化為黑影,隻有身後書房裡隐隐透出溫暖的燈光,顯得有那麼一絲安詳。
躺在屋頂上,望着星星點點,感受夜風吹拂着身體帶來的陣陣涼爽,卞舒甚至有點子昏昏欲睡。
“我明天要出門。”
紅胡子也轉過身,在他旁邊坐下。
卞舒閉着眼睛,随口問,“去多久?”
“七天。”
卞舒睜開眼看向紅胡子,“沒關系,今晚我再勝一局,就沒你事兒了。”
“賭注和我沒關系?”紅胡子笑了笑,“三天後我會異地登錄。”
“行。”KK不想和他說太多。
紅胡子半天沒吭聲,直到卞舒感覺周圍靜谧地有些詭異,目光忍不住看了過去,他才歎了口氣,“你真的不樂意?”
卧槽!
賊心不死!
“不樂意。”
紅胡子沒說話,一雙眼睛格外深情,盯得卞舒心煩意亂。
紅胡子湊近了些,低聲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這人!
真是把一個“纏”字訣用到極緻。
“我說的也是真話。”卞舒冷冷瞥他一眼。
“我倒覺得有進步了,至少……”紅胡子看着他,“這次你沒有強調你是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