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平頭腦袋一歪,身形搖晃。
他手裡鐵條這時候才到,卻擦着商聿衣角劃過。
平頭遭受重擊,晃了幾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大哥!”
“哥!”
其餘幾人大吃一驚。
卞舒步伐随之一慢,他才反應過來,商聿很能打,依二人戰力,還真不用怕。
心裡剛放松,就見到花臂男不聲不響靠近商聿身後。
“小……”
卞舒話沒說出口,就見到商聿猛地轉身,一腳踢在花臂男拿着木棒的手腕上,木棒“哐當”落地。
這一腳力度極大,花臂男捂着手腕,疼得大叫起來。
“打架不等我?”
卞舒骨子裡的好鬥因子瞬間被點燃,箭步沖向黑T恤。
黑T恤慌亂迎頭舉棒,卞舒側身躲過落棒,順勢一拳砸在黑 T恤眼眶上,黑T恤眼眶瞬間青紫,慘叫着踉跄後退。
灰襯衣和花T恤面面相觑,還是壯着膽子一起圍住了卞舒。
卞舒好冷哼一聲,猛地抓住花T恤手中木棒,手裡用力一拽,花T恤向前踉跄,他手裡木棒就到了卞舒手裡
同時,卞舒已經踢在襯衣膝蓋,灰襯衣直接跪地。
卞舒手裡木棒狠狠砸在花T恤肩膀上,花T恤疼得大喊,抱着胳膊不斷後退。
“就這點水平?”還不夠卞舒塞牙縫。
卞舒手一揮,丢了木棒。
一下子解決了兩個,有點小得意,忽然背上一涼,汗毛豎起,餘光隻覺雪光閃來。
不對!
來不及反應,卞舒隻覺耳畔風聲隆隆,刀光已經撲面而來,卻不料風聲忽然停住了——
“噗!”
皮肉被刺的聲音中,眼前猛然湧出一片血紅。
眼前的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匕首,血液正從手心溢出,不停地湧出,滴滴落下。
卞舒心髒忽然一揪。
是商聿。
——商聿擋在身前,用手直接接下刺向卞舒的刀。
“商聿——”
卞舒叫出聲。
那一片殷紅在他眼中不斷放大,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這刺目的紅,卞舒視線模糊,身體難以自禁地顫抖起來。
用力眨了眨眼,卞舒強行拉回心神,再睜眼,見到商聿一腳狠踢在偷襲的平頭肚子上。
平頭一個橫起,飛到半空,重重墜落在地面,人已經昏了過去。
“商聿?”卞舒視線再次模糊,怎麼都看不清。
“小心!”商聿叫了一聲。
“嘭!”鐵器與□□互相甚至發出撞擊發出駭人的悶響。
卞舒被商聿推開,下一刻,他驚見花臂站在他之前的位置旁邊……而準備偷襲他的花臂,手裡的鐵條已經砸在商聿背上。
商聿疼得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一個轉身,狠狠踢在花臂男小腿前。
咔嚓一聲,花臂男腿骨折斷,他慘叫着跪地不起,疼得渾身顫抖,像是狂風中的一根狗尾巴草。
“商聿!”卞舒跑近,想要查看商聿傷勢。
“稍等。”商聿抽出手,柔聲安撫一句,一個轉身來到匍在地面的花臂男叛兵,一把拎起花臂男衣領,将人拽了起來。
完好的手拽着花臂男,血肉模糊的手捏成拳頭,一拳接一拳砸在花臂男臉上,每一拳都帶着十足的力道。
親耳聽到花臂男對卞舒的調戲,商聿狠到了極點。
“嘭嘭——”
花臂男的臉瞬間血肉模糊,鼻子被打得歪到一邊,嘴裡不斷吐出碎牙和鮮血,眼睛也腫得幾乎睜不開。
“商聿。”卞舒沖了過去,抓住他受傷的手。
商聿還不放棄,隻有一隻手也動作不停,拳拳揍下,拳拳到肉。
卞舒連忙抓住商聿兩隻手,就見到商聿一個擡頭,猛然撞進商聿的眼中。
此時的商聿,神情冷漠,眼眸漆黑,眼底帶着一股詭異的陰狠。
卞舒頓了頓,柔聲道,“别打了,你的手在流血……”
說到‘流血’,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商聿直勾勾地看向卞舒,眼底詭異的漆黑緩緩散開......沒受傷的從卞舒手裡抽出,緩緩摸到卞舒臉上,觸摸到柔和和溫暖,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終于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别怕,我在。”
卞舒聞到刺鼻的血腥,完全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心髒又疼又麻。
“我沒事,别怕。”商聿捧着他的下颚,目光柔軟,語氣呵護。
都這樣了,還在擔心他會不會害怕?
卞舒隻覺得鼻子酸澀。
掩飾地低頭,雙手捧起商聿的傷手。
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一道血淋淋的切口橫穿手心,血肉側翻着,露出其中猙獰的一團,卞舒不忍直視,閉了閉眼,穩住心神,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你怎麼會用手……都怪我,我怎麼會被血吓住……”
商聿另一手始終捧着他的臉,拇指輕柔地摩挲着,語氣溫和卻堅定:“不怪你,是我在一意孤行,是我在害怕,我害怕你在受到傷害,而我卻離開了。”
卞舒聞言人完全呆住了。
幾秒後,他反應過來,,“我現在報警。”
“放心,我真沒事。”商聿目光終于不舍地挪開,轉頭看向那唯一還能站得住的花T恤,瞬間眼神冷得像一把帶着寒光的利刃,刺的花T恤打了個寒戰。
“我錯了,求求你們别打我,我投降。”
他們都是小混混,最糟糕的群毆也沒見過上來就斷手斷腳,更沒見過把人打暈了還要不停鞭“屍”。
眼前這人到委實太狠了,何況他手上還帶着傷,還直接用手接刀……
太踏馬吓人了!
“用你的手機報警,然後再說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商聿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帶着令人心驚肉跳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