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着幹嘛?”林染催她,“舀水洗頭,還好多活要幹呢。”
謝韻儀神情複雜,學着林染的樣子,默默的揉搓皂莢洗頭。
她在用和寶劍一樣有光澤,比石頭還堅硬的,看不到一絲鍛造痕迹的銀盆,洗頭……
頭發擰得幹幹的,披散在身後,這天氣一會就能幹。
謝韻儀去附近探查,林染拿出髒衣服泡在盆裡揉搓。
“這裡應該有不少野獸過來喝水,我做幾個套試試。”謝韻儀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前面有個合适挖陷阱的地方,你有挖地的工具麼。”
林染想了想,“剛才的刀行麼?”
謝韻儀:……
用寶刀砍樹已經夠暴殄天物的了,再用來挖土?她怕老天下個雷,劈死她。
謝韻儀尋了塊扁硬的石頭去挖陷阱。
林染洗完衣裳擰幹放空間裡,接着取出菜刀來,将蛇頭斬去。再用剪刀劃開長長的蛇身,除去内髒和骨刺。
蛇肉血糊淋剌的,林染拿到水潭下方清洗。水中血色還未散去,一群小魚浮了上來。
這水潭裡居然有魚!
林染拿出剁骨刀,砍斷一條藤蔓,取出一叢皂角刺,砍下支棱着小尖尖的小結。藤蔓打個死結,扣在小結上,勉強算是一個魚鈎。
皂角刺的小結也遠比魚鈎粗多了,除非是大魚一口咬勾,不可能釣的上來魚。
不過,菜花蛇的内髒反正也是要丢掉的,就算一條魚都釣不上來,林染也不心疼。
結果,原始簡易版魚鈎才扔進水裡,藤蔓立刻劇烈晃動起來,林染猛地往岸邊拖。
沒有魚,餌已經去了大半。
林染原地下魚鈎,這次還不等藤蔓晃動,立刻往回拉。
仍是空空如也,但林染能感受到拉力——底下有魚,還不小,隻是沒咬上勾。
這水潭裡的魚從未被人釣過,似乎不明白其中的危險。
林染下餌,它們就咬。
林染拉出魚鈎,它們也不跑,繼續等着。
這樣一次次下扔回拉,有條性子急的魚竟然追着餌躍出水面,一口咬住了魚鈎!
魚嘴被皂角刺刺穿,魚身在水中劇烈的扭來擺去,想要脫離疼痛桎梏。
林染順着魚掙紮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拉着藤蔓朝水池邊拖。手碰到魚身的瞬間,魚被收到空間,又“啪”的一聲,被放出來,掉在遠離水潭的草叢中。
這魚看着得有三斤重,林染分不清是哪種魚。不過,這魚瞧着沒多長腳,顔色也不奇怪,應該能吃。
林染問系統:“吃這魚沒有危險吧?”
【人類被魚刺卡死的幾率不大。】
林染放心了,依葫蘆畫瓢,繼續釣傻魚。
陸陸續續,盡然叫她又釣上來三條。沒有之前那條大,也都在一斤以上。
有蛇有魚,都是能吃的肉,今天的收獲不錯。
陷阱才挖了一層土,謝韻儀就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跑過來看熱鬧:“這魚可真傻,都差點被釣上來了,還傻乎乎的繼續咬勾!”
魚餌沒了,林染在水潭下遊處理了魚,拿藤蔓穿過魚鰓,再用樹葉包裹嚴實放背簍裡。
謝韻儀就地取材,教林染用枝條和藤蔓做套子:“這裡有爪印,野雞可能還會過來,魚内髒就放這當誘餌吧。大的獵物套不住,隻能套野雞。”
“能套野雞就很好了。”林染盯着謝韻儀靈活的手指,稱贊,“簡簡單單就是一個小機關,阿清懂得可真不少。”
謝韻儀笑了笑,揚揚手裡的剁骨刀:“我也是跟人學的。說來還是阿染的寶刀好使,削樹枝一點不費力。”
至于那個大的陷阱,謝韻儀決定,還是等下回再來時,兩人一起挖。
不是她故意偷懶,早上吃的粥不頂用,才上山她就餓了,沒勁了。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動靜。
林染猛地扭頭,還未看清情況,臉色陡然一變,厲聲道:“快上樹!”
前頭草木迅速朝兩側分開,野獸黑褐色的脊背時隐時現,這東西塊頭不小,絕不是什麼溫馴的家夥。
謝韻儀蹭地站起來,看準水潭邊最粗的一棵樹,三兩步跑過去,猛地跳起。
她右手抓出岔開的枝幹,腰上用力,雙腿攀上樹幹,纖細靈活的身子一扭,就到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