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使用弓箭,她就有上輩子是神射手的錯覺,第一次使用青龍劍,感覺上輩子文武雙全,此時使用戰斧,卻是屢屢受挫,完全沒有想象中威風凜凜的模樣。
鹌鹑也不懂問題所在,遲疑了會,答道:“難不成是武器不趁手?”
“不可能!弓箭是路邊攤買的,最便宜的那種,攻擊效果很好啊!”
使用戰斧太費力氣,白筙氣血之力耗盡,躲回建築群裡歇息。
她在樹林裡可以避開狩獵者,但避不開海草,不得已選擇了石頭房屋作為躲藏地點。
一面吃白絲楊梅補充體力,一面回憶果園裡的戰鬥場面,高壯男子一躍而上,朝着岩石狠狠一劈,岩石炸裂。
心裡尋思着,因是男子生得特别高大壯碩,自己天真以為對方是使用蠻力爆破,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将精神力附在斧頭利刃上,才有開天辟地的威力。
想得太入神,不知不覺果核吐在地上,鹌鹑提醒果核要回收,它的聲音很小,不知為何招惹來外面的順風耳猴。
白猴手長手快,一把撿起地上的果核狠狠砸向白筙的腦門,驚得白筙吃痛喊了一聲。
海草聞聲定位湧進了屋子。
一閉眼一睜眼,腰腹已纏繞了一束海草,人被抛到了半空中,海草移動速度極快,呼吸間人和鹌鹑相差了百裡距離。
此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白筙的腰腹像是要被勒斷似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血肉模糊的場面,恐懼漸漸往五髒六腑漫延開去。
地面上的白猴朝着上空抓耳撓腮嘻嘻大笑,氣得白筙怒火中燒,一半恐懼一半怒火,恐懼讓人神經緊繃,怒火如同彈線的鐵絲,稍微一戳,神經瞬間在腦中炸裂。
眼前隻看得見掉在地上的那一顆白色果核。
她在空中毫無着力點,此時隻希望能有個站立的地方,電光火石之間,果核紮根破土而出,白色歪脖子樹斜斜穿透上空的海草,白筙眼疾手快抱住了樹脖子。
歪脖子樹仿佛有了自主意識般,漸漸往地面上縮回,直至變回一顆果核。
白筙驚魂未定,手腳酸軟,坐在地上回神。
她的心跳極快,手腳無力,頭暈目眩,像是低血糖的症狀,連續吃了兩顆白色楊梅果補充體力。
遠處傳來鹌鹑驚喜的叫聲:“小白,幸好你沒事。”
白筙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那隻可惡的猴子砸了我一下,好像開竅了。”
撿起地上的三顆果核收進空間,拿出一顆黃豆,往地上一摔,等了片刻,土地安靜如初。
“……”
一人一鳥相對無言。
“要不我砸你一下?”鹌鹑小聲詢問。
白筙翻個白眼,無視對方的問話,“可能太累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一晚上又是使用戰斧又是催生果核,白筙精神不濟,連續睡了兩個小時方才漸漸回過神。
一覺醒來,天空依舊籠罩着青黑色幕布,水滴淅淅瀝瀝,竟是無人突破海草屏障,也無隊友的消息。
白筙取出青龍劍,站在地面上望着上空發呆,使用青龍劍毫不費力氣,可以說是戰鬥的方便法門,但潛意識告知她,如果想在盤古大陸生存下去,必須學會使用戰斧。
戰斧是古老戰士的武器,是盤古大陸至高無上的榮耀象征,是她必須要過的一個坎。
手中的青龍劍換成了黑色戰斧,她故意擊打石塊牆壁。
“砰砰”兩聲刺破夜色,海草觸須聞聲定位,白筙提着戰斧迎了上去,手起刀落,海草頓成兩段海菜。
鹌鹑實在不理解至親的做法,撲騰翅膀跟在身後,剛要出聲發問,眼睜睜看着白筙被海草卷起抛到上空。
“小白——”
鹌鹑的電子音帶着一絲破音,随之而來的便是至親扔下的一顆豌豆,豆子潛入土中,一刹那破土而出,粗壯的藤蔓盤旋而上,猶如一條綠色巨蟒,高高立于半空之上。
白筙雙腳踩在藤蔓頭頂,斧頭落下,腰腹的海草随之散開掉落在地。
四面八方湧入更多的海草觸須,她一口氣扔下幾十顆豆子,地面瞬間成了藤蔓森林,成功擾亂海草的聽覺。
跳上最高的一株藤蔓,呼吸漸漸困難,甚至再難上去一米開外,這才記起赤琴曾經說過,盤古大陸的藤蔓高度居于百米之内,也就是三十層樓高。
顯然,天空的海草屏障要高于三十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