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升起一個圓台,斬妖劍安安靜靜躺在台面,金子懶懶散散靠在圓台邊,眼神随意掃視,似乎在挑選下一個參賽者。
她的腳下就是藍白衣衫男子的軀體,血流一地,智能機器上場收拾局面。
場下的人同樣注視台上的慵懶女子,心思各異。
上空傳來電音主持人的問話,“你是要連賽,或是選擇中場休息?”
“這麼人性化嗎?”白筙氣到有心無力,一場武鬥會隻有一個獎品,最終隻會決賽出一個冠軍,不管賽制如何,結果都是一樣。
“我要連賽。”金子懶懶開口回了一句。
上空電音主持人在問底下觀衆,有誰接着上場決鬥。
金子盯着蒼龍團的方位,笑了笑,“我要指定對手。”
話音一出,場下所有觀衆全看向了蒼龍團座位。
“他們得罪了聯盟?”有人低聲問道。
“是得罪了金子吧。”有人大聲回答。
同一排的裴默開口提醒說:“白筙,她的目标是你。”
“這種不用直覺力,我也知道。”白筙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紅發團長轉頭問她:“你要參賽不?”
好似她說不要,就能不用參賽一般。
良耀也轉頭,說:“白筙,上去打敗她,回來我的位置讓給你。”
姜非和綏元悶笑,白筙直接回了一個白眼。
八千歲們看破生死,白筙非常愛惜生命,和他們的三觀極為不一樣。
金子巡視的目光鎖定在白筙臉上,指定的人不言而喻,電音主持人随之将聚光燈投放到白筙頭頂,人瞬間成了角鬥場的焦點。
白筙讨厭這種被全場注視的感覺,心裡極為不舒服。
平常做事拖沓之人,此刻卻是毫不猶豫站出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她沒有帥氣跳下也沒有帥氣登台,本身她就不會武術功夫,隻能靠着雙腳走到舞台下,登上升降台,然後站在了舞台一角。
舞台中央的圓台降下去,場地幹淨如新,金子嘴角含笑,眼裡冰涼,目視上場的白筙,輕笑一聲,問:“你的弓,還好嗎?”
白筙在地攤上買的木弓,用了七個月,被面前的女子一劍斬斷,視為奇恥大辱,對方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白筙頭發根根豎起,差點暴走。
蓦地,腳尖發力,利用精神力加持,一躍而起,跳上角落欄杆頂端,動作一氣呵成,她尚且還有心情欣賞自己的跳躍動作,惋惜剛剛就該這般帥氣上台,後悔莫及。
站穩的同時取出黑色大弓,腳尖着落,木箭離弦,朝着正中處飛馳而去,一箭射穿舞台,沒入地底下,會場微微震動,觀衆大吃一驚。
“這個女子,身體瘦弱,力氣了得啊。”
“金子躲開了,有力無心,沒啥效果。”
金子的武器是光劍,刺穿同時附加高溫攻擊,因躲避弓箭方向,在地面劃出一道痕。
金子跳到角落,和白筙形成一條對角線。
白筙收大弓進空間,取出左手腕的青龍劍,笑道:“對付劍客,就要用劍。”
劍意铮铮,一劍揮下,咔嚓聲傳來,舞台如同一塊蛋糕,一分為二,裂痕隔開雙方,會場觀衆再次嘩然。
“這個瘦弱女子,太猛了。”
“她是誰家猛将,沒有聽說過名聲。”
白筙依舊站在欄杆頂端,看着金子再次後退一步,她突然問金子:“你怎麼不攻擊了?”
一句話成功惹怒場上的對手。
金子如同一頭發怒的野獸,提着光劍揮出十字斬,白筙的欄杆應聲斷裂,腳尖落地同時發力,身體像是一顆炮彈直直沖向金子,速度堪比閃電,眨眼之間,人已經落在金子正前方,青龍劍直指金子的心髒處。
白筙的攻擊力度大速度夠快,打得金子毫無還手之力,即便對方知道白筙的下一步攻勢,卻沒有足夠閃避的力量。
金子不能動彈,眼睜睜看着青龍劍一寸寸刺近,瞳孔不斷驟縮,眼裡盛滿了恐懼,身體拼命後仰,試圖拉開距離,直至跌落在地,俨然沒有先前的懶散态度,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毫無生機。
劍抵心處,說時遲那時快,台下閃過一道黑影,兩指捏住青龍劍尖,強力阻斷白筙的攻勢。
機天強勢說道:“她認輸,留她一命。”
白筙握着青龍劍柄再加幾分力氣,仍舊無法突破機天的阻擋力氣,心下大驚。
在她潛意識裡,她的火焰強過變異火烈鳥,她的弓箭一箭射穿妖王,她的青龍劍可斬斷世間萬物!
然而,機天竟然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接下了她的攻擊。
白筙冷着一張臉,輕笑一聲:“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正是金子當初對她所說,她一字一句奉還回去。
金子跌在舞台上,額頭冷汗涔涔,十分狼狽,完全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