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輸。”機天再次冷聲喝道。
白筙握着劍柄更加用力,完全不予理會,她甚至還想回一句,“解決了她,下一個就是你。”
“初章,我用玉礦的内幕消息,換取金子一命。”機天轉頭,同蒼龍團團長對話。
“還能這樣啊?”底下觀衆大為不滿。
上空電子音回道:“自古以來,勝者說了算。”
場下觀衆包括機天視線聚焦在紅發團長身上,唯有白筙一直盯着機天,謹防對方突然發難,手腕上的火珠不斷發熱,顯示對方一直試圖攻破她的精神防線。
許久過後,觀衆席上傳來紅發團長淡淡的嗓音,“白筙,回來吧。”
白筙依舊站着不動,視線從機天臉上巡至金子臉上,好似要将兩人的面容記在腦中。
紅發團長再次出聲,無喜無怒,說:“白筙,你回來。”
白筙腳尖發力,往後退了一步,随之跳到了舞台邊緣,再一躍而下,一步步走回座位。
蒼龍團見她冷着一張臉,識趣不鬧她。
紅發團長的視線緊跟着她,直至她落座,才将目光轉移到了舞台上。
台上無人,舞台破損,需要修複,等待過程可以自由活動,但無人離開座位。
“下一場,怎麼比?”
“瘦弱女子肯定不願上去比試,打鬥講究一鼓作氣,中途被人無故打斷,再而衰,三而竭,再次上去就沒有必勝的信念了。”
衆人覺得有理,就連蒼龍團内部也在商量,下一場誰替白筙上去,眼看白筙活在自己世界中,對外界不聞不問。
“她肯定不上去比試了,多憋屈啊。”良耀喊了一句。
一個胖胖的男子突然站起來,對上空電子主持商量:“既然機天認為一方認輸就能結束比賽,那我們也能。”
機天金子早已不在座位,猴子冷着一張臉,反諷道:“當然行,隻要你能阻止打鬥過程。”
胖胖男子嗤了一聲,“你們還有理了,真是冥頑不靈,聯盟的名聲就是這般被你們敗光的。”
猴子眼神涼涼,“聯盟的名聲,有那玩意兒麼?不就早早敗光了,哪裡輪得到我們這種小喽啰。”
男子見他油鹽不進,話不投機半句多,索性坐下,等待電音主持回話。
很快,上空傳來主持人的回複,道是可以,“地下武鬥會規則完全由你們制定,不必向我們智能機器彙報,亦不必向我們智能讨要說法。”
場下一美貌女子唏噓說道:“武鬥會本該如此,完全可以做到點到為止,然而我們早已忘了。”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們。”有人問。
“因為機天很強,也因為那女子剛健勇猛,腦袋一根筋,一心就要按照聯盟規則走,不殺不罷休,機天總算踢到一回鐵闆了。”
惹得台下一衆哈哈大笑。
“歸根結底,是白筙勝了金子,殺得金子毫無還手之力,聯盟急了,才會臨時更換規則。”
良耀讓出座位,要拉着白筙去團長身邊坐,白筙依舊沉浸自己世界中,沒有理會。
白筙看過金子和藍白衫男子的打鬥,女子的劍速極快,但對上自己,不知為何,金子行動反而遲緩了。
金子幾次揮出光劍,在白筙眼中,劍意十分緩慢,以至于無視了,不當做是攻擊。
她能感覺自己對金子有天然壓制性,這種優勢卻被機天打破了。
機天的精神力對人有壓制作用,她能明顯察覺自己的劍揮不下去。
如同觀衆所說,再而衰,三而竭,第三次發力,她就沒法繼續打鬥下去,除非能破機天的精神力。
“我要是在武鬥對上機天,應如何應對?”白筙問輿祿隊長。
“你會出火焰,機天會看穿你每一步的攻勢,定不會讓你如願以償。”隊長回複道,然後推了白筙一把,示意坐到團長身邊去,“老大會給你講解,你有疑惑可以問他。”
白筙不情不願挪到紅發團長身邊落座,發覺另一邊是八文,西裝男子對她點頭一笑。
此時猴子上場,對手是狩獵者廣禮小隊的隊長。
紅發團長目光放在舞台上,卻是對白筙指出,“你足尖發力的方式,學的紅發艦長吧。”
白筙微微吃驚,轉而去看團長的側臉,“我确實看過紅發艦長一瞬間飛馳百裡遠,我不及她。”
當真有那麼快?白筙一頭霧水。
紅發團長瞥了一眼白筙瞪大的雙眼,微微笑道:“你的領悟力可以啊,白筙,你真是一棵好苗子。”
白筙:“……”
“如果那次我帶隊,我會親自教你。”紅發團長笑了笑。
白筙:“沒有如果。”
此話一出,八文忍俊不禁,差點就要拍掌喝彩,道是:“回答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