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就剩下她和寸頭姐兩個人。
剛才那個王隊讓寸頭姐給她找隊醫,寸頭姐也沒有動,反而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在看她,還擡起那條逆天長腿往她的床鋪用力一踹。
可憐的架子床就吱啊呀的亂響,要散架了一樣,她也被踹的彈起來,腹部的疼痛感更明顯。
這讓她對寸頭姐心生的那一絲絲好感蕩然無存。
原以為寸頭姐多少是個好人,現在看來這個鬼地方沒一個是好東西。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翻着白眼讓寸頭姐給自己找隊醫看傷。
“我剛來不到一天,要是莫名其妙死在你們這,你們誰都逃不了幹系。”
這個孬兵小菜鳥還威脅上自己了?關岍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戾氣。
收拾這種孬兵對她來說就是浪費時間,她根本不屑,但是今天這個孬兵屢次挑釁還死不悔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火大,于是決定給這個小菜鳥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
她走到小菜鳥跟前,在小菜鳥帶着不解又驚怕的目光下俯身将雙手撐在兩側。
高挑的身形在自己身上投下一大片陰影,将鈎吻整個籠罩在那裡面,她還能聞到寸頭姐訓練服上洗衣皂混着汗水的味道,不難聞,沒有那種會讓人無法忍受的汗水的酸臭。
下垂的領口微微蕩開,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比她深了起碼三個色号的皮膚細膩光滑,頸側的血脈随着寸頭姐的呼吸在微微鼓動。
她的視線不由得往下,飽含着見不得人的小心機在偷瞄寸頭姐的胸部,隔着那層薄而不透的衣料她斷定寸頭姐裡面穿的是背心式運動内衣。
她的腦海裡瞬間就有了畫面,又不敢往更深層次的地方遐想,怕自己的想法會因為臉紅而暴露在寸頭姐面前,那她的下場肯定會很凄慘,寸頭姐看起來就比之前那個高壯姐能打啊。
關岍端着一臉壞笑将小菜鳥的衣服撩開,還煞有其事的說:“我跟隊醫學過兩招,别的不敢保證,但治你這點傷肯定綽綽有餘。”
青紫交錯的淤青在雪白的嫩肌上格外顯眼,訓練隻會想方設法偷懶的鈎吻沒練出像别人那樣的馬甲線,她的肌肉量是很少的,隻有薄薄一層脂包肌,除了是她偷懶不認真訓練之外,也跟她的體質有關系,她體脂率比較高,沒當兵之前身上就是軟綿綿的小肉,捏起來像棉花,很難練出明顯的肌肉線條。
對方用滿是厚繭的手撫過她腹部的淤青,她很不适的打冷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迅速雙手護胸往後退,用一種良家婦女看惡霸的眼神看向寸頭姐。
“不、不用!”緊張到說話都結巴。
關岍一把扣住她的後脖子将人拎回來,“那可不行,是你說萬一你死在這了,我們都脫不了幹系,隊醫今天不在基地,就讓我來給你看傷,乖啊,讓姐姐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看她那一臉惡劣的笑就知道沒安好心,鈎吻哪裡敢讓她碰,掙紮着要往外跑,又被摟住腰掼到床上。
她對着壓下來的寸頭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動靜鬧得相當大,架子床再次發出吱啊呀的聲響。
關岍壓住她的腿,然後将她的雙手舉壓過頭頂,緊接着就摸她的身體,邊摸邊說:“讓姐姐幫你看看還有哪裡受傷啊,一塊給你治。”
還在她受傷的地方死命往下摁,她啊一聲,疼得冷汗直冒。
挨了高壯姐那一拳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又遭受重擊,五髒六腑瞬間就痙攣般抽搐着疼起來,她兩眼一黑,臉色煞白,側過頭幹嘔。
“草泥馬……”她從牙縫擠出一句髒話。
關岍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貼在她耳邊低聲說:“操?張嘴閉嘴就是這個字,看來你是很想啊,行啊,我滿足你。”
在她以為這隻是恐吓的時候,寸頭姐就開始拽她的褲子。
她驚懼的掙紮,“放開我!你他媽的住手!”
淡藍色的小内褲上面印了很多貓貓圖案。
關岍噗嗤笑出聲,指尖挑着内褲邊沿戲谑道:“你這麼大個人了還穿小學生内褲,幼不幼稚啊。”
鈎吻氣的渾身發抖,還嘴硬:“關你屁事!”
“哦?不關我事嗎?”關岍的手開始往下探。
鈎吻立刻就像觸電一樣抖起來,整個人都紅透了。
意識到她這是有反應了,關岍眉頭一皺,快速将手指抽離,然後起身嫌惡的甩甩手,不停在褲腿上擦來擦去,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讓她惡心到連手都不想要的程度。
鈎吻攥緊拳頭,指尖掐進掌心,難堪又憤怒的瞪她,然後迅速将散開的褲子重新穿好。
這個王八蛋!比高壯姐還惡劣的王八蛋!
“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關岍威脅她。
怒氣憋在她胸口,難受到她整個人都要爆炸,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王八蛋,再扛下去也隻有繼續被修理的份。
她不怕挨打,隻是怕這個王八蛋又用剛才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懲治她,艹!别讓她逮住機會,不然她讓這個王八蛋好看!
哐當一聲,關岍又踹了一腳架子床,命令道:“收拾!”
‘不’字還沒出口就招來一記冰冷的瞪眼,她敢怒不敢言,隻能拖着這一身的狼狽認命彎腰整理床鋪。
她帶了一個超大号的軍用背包,裡面除了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大袋牛肉幹,是留着自己解饞用的。
這種深山老林一看就是沒好東西吃,她要是不帶點救命糧怎麼能得撐過去,也不知道要在這待幾天,她真想現在就走,一分鐘都不想待了,求求了,趕緊讓她滾蛋吧。
關岍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包濕紙巾在擦手,看到她背包露出的牛肉幹,唇角就勾出一個弧度,趁她不注意就抽走了那包牛肉幹。
“不屬于部隊的東西,沒收。”
鈎吻這下是真炸了,牛肉幹就是她的命。
“還給我!”她伸手想搶回來。
關岍往後退,擡起一條長腿對準她的小腹,迷彩軍靴要是踹下去,她不死也會沒半條命。
她疼怕了,捂住到現在還隐隐作痛的肚腹惡狠狠的瞪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的牛肉幹!王八蛋!這群王八蛋!
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向軍區舉報這幫王八蛋濫用私刑懲罰新人,要舉報到這幫王八蛋上軍事法庭,要讓這群王八蛋付出代價!
她眼睜睜看着這個王八蛋撕開牛肉幹的包裝,掏出一根肉條放到嘴裡咬着吃。
正宗内蒙古牛肉幹,一斤要二百多塊錢,她自己都沒怎麼舍得吃,現在居然便宜了這個王八蛋,真是心都在滴血。
“你沒收就沒收,别吃啊!”
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牛肉幹,她變得很沒骨氣,隻求對方能給自己留下一點,别全吃了。
關岍邊吃邊評價:“味道不錯。”
不錯你大爺!鈎吻磨牙,恨不得撲上去撕她的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