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要省着點喝,誰知道下一處水源會有什麼在等她們。
昨晚的‘戰鬥’很激烈,五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幸好都不緻命,‘敵人’身上有急救包和壓縮幹糧,被滿堂彩搜刮過來了。
有了水和食物,她們才能撐到今天早上,壓縮幹糧她們沒有吃,而是先找了這種大白蟲。
滿堂彩把地圖找出來鋪在地上,招呼成員過來看。
五人組并沒有完全按照地圖标注的路線前行,那樣太危險了,随時都會暴露行蹤然後被‘敵人’追上,所以五人組走的是小道,路況非常不好,但相對來說碰到‘敵人’的概率會小很多。
聽昨晚被倒挂起來的‘敵人’透露,六人組的進程比她們慢,而且有一人受傷嚴重,已經是需要成員背着走了。
商量完接下去的路線,滿堂彩便将地圖收起來,又提醒成員:“還有兩天,越靠近終點就越是危險,咱們要更加警惕小心。‘敵人’伏擊了咱們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追蹤的人也被咱們甩開了,但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群老毒蛇指不定就在哪盯着看呢,也說不準這會已經下場要收拾咱們了。”
經過這三天的合作,五人組中每個人的長處就顯現出來了。
滿堂彩這個小組長具備出色的軍事素質和指揮能力,遇到任何情況她都能非常冷靜的帶領成員完成偵查、引導和破襲。
同時其他方面她也很出色,是五人中實力最強的,成員對她非常信任,都願意聽她指揮。
楊有歡擅長攀爬、僞裝和制作陷阱。
蔣勝靠近身格鬥‘殺’了六個人‘敵人’,而且力氣非常大,一頭能撞翻兩三個‘敵人’。
吳波屬于綜合型人才,什麼都會,自保的同時還能協助其他成員。
至于鈎吻,她的特長已經非常明顯了,每次破襲她都是潛伏在暗處擔任狙擊手。
昨晚的‘戰鬥’中她也是受傷最輕的,還不是被‘敵人’所傷,而是她沖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被小石子絆倒崴了腳,胳膊肘那裡也破了塊皮。
本來她都快被這三天的勝利沖昏頭腦了,覺得那些老鳥也沒多厲害,現在聽滿堂彩說老毒蛇有可能在後面兩天親自來逮人,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下去。
“不是說最終考核才會和老毒蛇正面較量,現在就搞這出是存心想淘汰掉所有人。”
經常聽其他人說老毒蛇實力多強,搞得她都有點怕了,真對上了她們肯定撈不到好的。
她怎麼樣都不要緊,隻是不想滿堂彩被淘汰,好不容易撐到現在,眼看着離勝利越來越近,要是就這麼被淘汰了,那前面幾天吃的苦就全白費了。
楊有歡同樣沉着臉,将匕首狠狠插/入泥土中,“規則是她們定的,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就算老毒蛇在這場小考核中出盡了難題,她們這些新人也沒地說理兒。
滿堂彩将匕首拔出來擦幹淨上面的土,然後還給她,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老毒蛇要是真下場反倒好了,我早就想跟她們幹一仗了,在基地被她們當狗似的訓了大半個月,天天盡裝孫子了,這回也該讓她們看看,咱們隻是來得晚,不代表就比她們差,後浪還能将前浪一巴掌拍在沙灘上呢,怕個球,幹他丫的!”
她這番話激起了其他人的鬥志。
“對!幹他丫的!”
連鈎吻都握緊了拳頭,她才是進了基地被訓的最慘那個,必須要出這口惡氣。
短暫的商量完接下去的路線,五人組很快就将砍斷的藤蔓恢複原狀,清除掉所有有可能被發現的痕迹,才帶上裝備繼續往前走。
跋涉了三天,夜裡也不能好好休息,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态,鈎吻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拄着木棍步履蹒跚的跟在後面。
每走一步腳底闆都疼得她呲牙咧嘴,剛才休息的時候她脫鞋查看過,腳上全是被靴子磨出來的水泡,破了之後就更疼。
搜刮來的藥品有限,她這點傷還不能用。
滿堂彩放慢速度等她跟上來,然後扶着她的手臂,關切道:“還能走嗎?”
這一路鈎吻也不容易,狙擊點不好找,為了不打草驚蛇她趴下去了就不能動,昨天晚上她硬是在螞蟻窩上面趴了兩個小時才等到‘敵人’進入射擊範圍。
‘敵人’被擊斃之後她立刻就蹦了起來,身上已經爬滿了螞蟻,咬的到處都是傷,不然她也不會因為跑的太急就崴到腳,幸好底下就有水源,跳進去把螞蟻洗掉了。
她咬咬牙,“沒事。”
“等過了這個山頭咱們就停下來休整。”滿堂彩說。
鈎吻暈頭轉向,爬完這個山頭天都要黑了。
楊有歡也停下來等她們,看鈎吻佝偻着背筋疲力盡的樣,她就管不住自己那張賤嘴,非要刺兩句才舒坦。
“平時訓練你擺爛摸魚,現在知道累了吧。”
鈎吻翻了個白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就算有了過命的交情,她也還是覺得楊有歡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