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老毒蛇在密林邊緣襲擊了五人組,‘死’傷皆有,最後還要五人組自己走到終點。
鈎吻抓起地上裹着濕泥的石頭朝三條老毒蛇消失的灌木叢扔去,跳起來罵人。
“狗日的王八蛋!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虎蛇那個王八蛋差點就被我一槍爆頭了,還特種兵,就她那德行才是走後門進來當的特種兵!呸!”
敗局已定,罵再多都沒用。
滿堂彩是五人中還能保持理智的,她拉住氣得跳腳的鈎吻,輕聲道:“好了,别生氣了。”
這樣的結果換了誰都受不了,往年的小考核從來沒有老毒蛇下場,偏偏今年改了規則。
就算把老毒蛇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幹淨也沒用,怪就隻能怪她們運氣不好遇上了最難纏的這三條。
“她們欺負人!”鈎吻還是氣不過。
剛才要不是滿堂彩攔着,她都要沖上去跟齊茴幹仗了。
就她這副小身闆哪打得過齊茴。
“輸了就是輸了,戰場上就是憑實力說話。”
滿堂彩對這個結果也沒不服,隻是心裡難受,響尾蛇是她的夢想,現在夢想破碎了,隻能等下次選拔了。
也不知道下次選拔是什麼時候,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鈎吻甩開她的手,跑到一邊踹樹幹出氣。
滿堂彩看她這樣也隻能無奈歎氣,然後招呼其他人把裝備收一收。
“走吧,去終點。”
還有半日路程,五人組都以為自己被淘汰了就沒再走小道,結果半路上碰到伏擊,幸好滿堂彩反應快,帶着其他人躲起來才沒有被老鳥抓住。
鈎吻還打中了三個老鳥,從他們口中得知考核還沒有結束。
“什麼意思?”五人着急的逼問。
老鳥躺在地上繼續裝死人,嘴巴卻說個不停,“你們這麼大反應幹嘛,本來就沒結束啊,你們都沒到終點,也沒有被我們的人抓住,任務就還要繼續啊。”
“可是我們被老毒蛇襲擊了,‘死’了兩個人,三人受傷。”
“哦,那個啊,你們王隊說不計入考核成績的,怎麼?她們沒跟你們說啊?”
“操!”
五人一起爆粗口,說個屁!那三個王八蛋!
看五人的臉色,老鳥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啧啧搖頭道:“真壞哦,欺負新人。”
剛剛要不是滿堂彩反應快,五人組就要被老鳥一鍋端了,那才會被真的淘汰。
鈎吻氣得要死,又把關岍三人罵了個遍。
不過老鳥也告訴五人,這是最後一次伏擊,後面就沒有了,讓五人放心。
被耍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五人自然不相信老鳥這番話,接下去的路還是保持高度警惕,有驚無險的抵達終點。
王霜已經等在終點了,一起的還有耍完人回來的關岍、齊茴和俞信單。
看到那三張欠揍的臉,鈎吻特别想把手中當拐杖用的樹枝砸過去。
王霜嘴裡叼着棒棒糖,頭頂不知道從哪摘來的大樹葉當遮陽帽,蹲在路邊扇風,不修邊幅的糙漢樣兒哪裡像個特種大隊的隊長,整一個就是村口挑糞的老大爺。
他沖五人組招招手,喜笑顔開道:“哎喲?回來啦,來來來……快過來,這邊涼快。”
在深山曆險五天,沒吃過一口熱乎飯,沒喝上一口熱水,山裡白天潮濕悶熱,悶出來的汗捂在衣服裡,到了夜晚氣溫驟降,又冷得直發抖,還要時刻繃緊神經預防随時都有可能出現的伏擊,饑餓、受傷、疲憊以及高度緊張的神經已經将五人折磨的狼狽不堪。
鈎吻沒搭理王霜的調侃,抖着雙腿搖搖晃晃走到一處庇蔭的地方就癱下。
剩下的四人也是各自找地方歇息。
沒一個人講話,都太累了。
“咦?怎麼沒人關心結果啊,”王霜站起來從皮卡上拿了水和吃的給五人扔過去,“這五天你們也辛苦啦,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回了基地就吃大餐,我已經讓炊事兵炖肉了,今天早上剛殺的大肥豬,香得很咧。”
鈎吻扒開火腿腸的外包裝就狼吞虎咽,根本沒心情聽他哔哔。
一口氣連吃了四五根火腿腸,又啃掉一個鹵味雞腿,灌了大半壺的水,才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擡手擦掉嘴邊的殘渣,她又朝着剩下的火腿腸和雞腿下手。
關岍單腳踩住車輪子看了她半天,“你他媽的餓死鬼投胎啊。”
她擡頭惡狠狠瞪對方一眼,轉過身去不想跟這種王八蛋講話。
關岍就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出兩小袋牛肉幹給她扔過去。
這熟悉的包裝不就是自己原來那些?鈎吻雙眼噴火,狗日的王八蛋,搶走她的牛肉幹了現在還來得瑟,真他麼的不要臉,全天下就關岍這王八蛋最不要臉最不是東西。
關岍擡了擡下巴,居高臨下哼道:“不要?”
作勢要往回拿。
鈎吻立刻把牛肉幹護進自己懷裡,跟小狗護食似的沖她兇巴巴呲牙。
就喜歡看她這個反應的關岍單手撐着車廂都快笑死了。
偶爾逗一下這個小菜鳥也挺好玩的。
在基地的日子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幾乎沒娛樂活動,太無聊了,小菜鳥正好可以給她解解悶兒。
“熊樣,吃你的吧,沒人跟你搶。”關岍表現出了一丁點人性。
鈎吻卻不領情,嗆嘴道:“這本來就是我的牛肉幹,是你搶走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
關岍二話不說就上去把牛肉幹從她懷裡掏出來,再一腳将她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