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岍這才稍微放心,接着說道:“有個死緩的對吧?就讓她在禁閉室關到行刑!兩個無期的找人給她們上上愛的教育課,并取消一切特權,從今往後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探視!”
有些無期的犯人如果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是有可能被減刑的,關岍要取消她們的特權,也就意味着就算她們以後表現的再好也不可能得到減刑的機會,畢竟表現好與不好也都是監獄這邊說了算。
“是!”李諺雲喜笑顔開。
因為三個重刑犯在提審期間鬧事,導緻整個監區戒嚴,還在吃飯的犯人也都被帶回。
巡邏的獄警多了一倍。
鈎吻也已經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拿着電擊棍背手在監區走廊上來回巡邏。
監室裡的犯人全都被要求面壁思過,動都不讓動。
關岍從走廊那頭殺氣騰騰過來,制服穿在她身上總是有種讓人難以抵禦的誘惑力。
她先是将鈎吻上下掃了一遍,确定沒有受傷才緩和下臉色。
“你跟我過來。”
鈎吻不是很想去,向李諺雲投去求救的目光,後者隻能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衆人私底下給關岍起了個外号叫霸王龍,單從這個名稱看就知道她本人有多可怕了。
鈎吻隻得跟出去。
到了遠離監控的開闊地帶,關岍也不說話,就是全程眉頭緊鎖,一副氣到不行的模樣。
鈎吻低頭看鞋尖,也不打算主動開口。
還是關岍憋不住了說:“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鈎吻裝傻充愣,她沒覺得自己有錯。
關岍太了解她了,看她那樣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也沒把今天的事當回事兒。
深吸一口氣,關岍耐着性子勸:“我知道你不想我多管閑事,這要是換做以前,你就算是扛着狙擊槍上去跟别人滾到泥地裡打我都不會攔着,可現在你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你不說注意點着,還不要命的沖鋒在前,有那麼多獄警在,三個被铐住手腳的廢物能掀起什麼風浪,也值得你上去拼命。”
像關岍這種特種兵出身又執行過多次任務的人來說,多兇狠多殘忍的人都打過交道了,也全然沒放在眼裡,更别說幾個已經被判刑的犯人,那三人就算不戴手铐腳铐也扛不住她兩拳,她會這麼大反應全是因為擔心鈎吻。
鈎吻不喜歡她這副腔調,也皺眉道:“我現在的身份是獄警,就得幹獄警該幹的工作,難道看到犯人暴動我還能站在邊上幹看着當縮頭烏龜。”
“我沒讓你當烏龜,是讓你别那麼沖動。”
“怎麼就沖動了?你自己調監控看,我哪點沖動了。”鈎吻很不服氣,聲音都拔高了。
有些東西在以前的訓練中就已經深入骨髓了,她也是特種兵,能不能動手,有沒有勝算她還是能精準判斷的,怎麼到了關岍眼裡就成了沖動。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可能傷害到她了,關岍及時收住,并且很難得的會跟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太在意太擔心你了才會那樣說,你别往心裡去。可你也要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那種情況下你突然沖上去就是很危險,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鈎吻扭頭不吱聲,嘴巴抿緊。
再說下去恐怕又要吵架,關岍也識趣,沒有再惹她不開心。
“好了,我錯了,不生氣好不好?”她試圖拉鈎吻的手。
走廊上那麼多雙眼睛在看着,鈎吻可不想讓人誤會,警告的瞪她一眼。
關岍讪笑着收回手,心情難掩失落。
鈎吻氣道:“以後你不要随随便便就來找我,我不想讓同事誤會。”
“我又沒幹什麼。”關岍不是很樂意。
“你還想幹什麼?”要不是場合不對,鈎吻真的會打人。
關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說:“我想幹什麼你知道。”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鈎吻已經被氣到無話可說,轉身就走。
下午換班,她回了值班室休息,進門就對上薛淼哀怨的眼神。
“?”
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一個個看着都那麼奇怪,吃錯藥了?
薛淼弄着受傷的小表情控訴:“你居然騙我,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我騙你什麼了?”鈎吻覺得自己很冤,被扣這麼大一口鍋。
薛淼指她,表示強烈不滿:“你看你看你看,證據确鑿了還狡辯。”
“什麼?”鈎吻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薛淼上來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兇巴巴道:“你跟霸王龍之前肯定認識,還騙我。”
“……”
原來是這個事,鈎吻立馬撇掉薛淼的手,選擇開溜。
薛淼很受傷,氣得在後面追她,“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