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并不影響,她覺得小烏和她挺像的部分,蟬衣考慮了很久,想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還是她的斬魄刀告訴了她。
“是情感缺失。”噬魂神情複雜地看着蟬衣,這次蟬衣還有一個失去的東西是情感缺失。
“情感缺失?可是我能夠明白他們的情感和喜怒哀樂。”
噬魂說:“情感缺失的一部分,這樣給你形容吧,你看待事務,就像霧裡看花,能夠明白,卻無法感同身受,就像隔着一層薄膜,能夠觸碰,無法真切地感受。”
蟬衣覺得自己似懂非懂。
那小烏覺得人是不需要心的,和她現在的處境不謀而合,和小烏在一起,和她的同類在一起,讓她更加自在。
因此,在虛圈時,她總是去找他玩,就是藍染給他安排的事太多了,她總是找不到小烏的人。
市丸銀也曾經說,整個虛圈她最閑,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那個小烏,我可以去到處走走嗎?我保證,等你完成任務的時候,我就回來。”
烏爾奧奇拉點頭同意,并且囑咐她:“不要走太遠了,在我能感受到的範圍内。”
蟬衣大喊着“小烏萬歲”就迫不及待地跑開了。
這次她在人間玩了将近一天,到處逛着,對什麼都覺十二分的新奇,當她看到一個叫做“手機”的方形盒子時,大呼好玩,跟着一個打電話的大叔一路,幸好這裡沒人能看見她,不然說不定會誤會她是個跟蹤狂。
她看到大叔打完電話,手指又在屏幕上啪啪按着,手機中的頁面一個個跳着,蟬衣在旁邊看得兩眼放直,“哦哦,好厲害啊。不過總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後面她走到一個兒童樂園時,才被勾走了注意力,跑過去跟着小孩子一起跳着蹦床、坐着滑梯、騎着木馬等,她玩到了天快黑,等小烏喊她離開的時候,才依依不舍跟着它回去。
虛圈的天空永遠都是黑夜,虛圈的王座也是那樣冰冷,王座上高高坐着的男人,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王座像是等待了千年,才終于等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看她回來,男人微笑了一下,“玩得開心嗎?”
想到自己是偷跑出去的,蟬衣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尖,“還…挺好玩的。”
男人笑着對她招了招手,蟬衣不大情願走到他身邊,随即她就被藍染抱在了懷裡,像一個大型玩具。
又來了,又來了!蟬衣被迫接受着衆人的目光,心裡既無奈又無語,她看着下面站在的二十刃的眼神,保持着營業性的僵硬微笑。
藍染目空一切,并不在意這些,他問烏爾奧奇拉:“事情如何了?”
烏爾奧奇拉說出了此行的過程和結果,藍染點點頭,也沒有說自己滿意還是不滿意,接着他對衆人,宣告着接下來的事,衆人莫敢不從。
會議完成後,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蟬衣和藍染。
藍染把玩着她的頭發,“蟬衣,你在那邊玩了什麼?”
說到完,蟬衣忽略了身體本能的緊張感,開始滔滔不絕地說着她的快樂玩耍時光。
藍染有點玩味地聽着,聽完摸了摸她的頭,說“還真是小孩子啊,蟬衣你要多久才能長大呢?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藍染下巴放在她的肩頭,從背後虛虛環抱着她,蟬衣又産生了一種,小動物被蛇盯上的錯覺,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以前挺親近藍染的,但是越長大她反而對藍染産生了一種名為害怕的情感,明明,藍染對她很好。
為了轉移這份莫名的害怕,蟬衣開口問:“是你之前說的,等我長大,我們就殺回屍魂界嗎?”
藍染還是抱着她沒有松手:“是啊,存在千年的屍魂界是時候應該和它守舊的秩序被打破了,等我統一屍魂界後,你願意和我一起在這王座之上嗎?”
這個問題,藍染曾問過她幾次,她這次仍然回答着:“那是當然,藍染,你救了我,供養我,你對我那麼好,我當然會和你一起。”
蟬衣忽略心中的不安,轉身回抱住了他,藍染是她從“新生”開始第一眼就看見的人,是她應該完全信任的對象。
這次後,她就開始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偷偷溜去現世,她見識了很多,之前都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也開始了解着衆生百态。
有時候藍染會陪着她,但他太忙了,大部分時候,他會讓小烏或者銀陪着她,不過随着反攻屍魂界的日子一直在推進,衆人都變得更忙了。
對比起來,蟬衣像個閑散人員。她每天吞噬完指定量的虛,就溜到人界去玩。因為沒有人能看到身為靈體的她,她漸漸也就覺得無聊了。
這段時間,虛圈越來越忙碌,她也長成了十四五歲的模樣,大戰告急,她本打算,最近不來現世,回去好好吸收,争取努力長個子。
直到那天,她見到一個黑頭發的女孩子,那個女孩似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存在,一直向着她的地方看過來。她感到好奇,一路上跟着女孩回了家。